路德马丁被关在监里的时候,写了一封信给罗马教中一个很有权柄的人,说,‘你或者会想我现在是无能的了,皇上很容易的禁止我这个可怜的修道士的呼求。但是,你应当知道,为着基督爱心所加在我身上的本分,我必定会尽忠,我一点都不怕阴府的权势,更不要说到教皇和他的主教们。’但是当他在神的亮光中看见他自己的时候,这一位极勇敢的弟兄,只得呼喊说,‘我更怕我自己的心,过于教皇,并他所有的主教。在我里面有一个顶大的教皇,就是己!’
某弟兄对一位在教会负责的弟兄说,‘在此地的聚会中,你要特别当心一个人,必须严严紧紧的对付他,管治他,时刻要提防,不给他活动。…’那位负责弟兄就问:‘这个人是谁?’他答:‘就是你的“己”!’
格兰(Alex Grant)是主大用的老仆人。有一次,在他的房间里,传出咒骂的声音:‘你这老棍徒!你这犯罪的老头子!’和他同住的同工知道他是一位敬畏神的人,就很希奇,谁敢这样骂他?便去察看究竟。那知就是这位神的仆人,他在那里承认自己是个罪人,自己责备自己。他像保罗所说的:‘在我肉体之中没有良善,在罪人中我是个罪魁。’那样清楚的识透自己。
有一位先生要装火炉的烟囱,他用自己的尺量好了,就叫铅皮匠替他作一支一丈长的烟囱。后来作好了送来,无论如何,总长一尺。他就责问铅皮匠。铅皮匠用自己的尺一量,刚好一丈。但是,他总说长一尺。后来,铅皮匠把这位先生的尺一看,才知他的尺,被他小孩玩的时候,锯断了一寸,所以,量来量去总是长了一尺。我们若要自省,就要先问自己靠得住,还是靠不住?
一首英文的寓言诗,说到一只百足虫(像蜈蚣的虫),与一只虾蟆谈话。虾蟆问百足虫说,‘你这么多的足,是怎样走法?走的时候,是先摆那一只足呢?’百足虫就试试看,走的时候,先摆那一只足;但怎样也摆不好。后来摆累了,就说,‘我不管了,我要走了。’但当要走的时候,又想那一只足先摆呢?这样一来,弄得它一步都走不动了。等一下,太阳光从云里射出来了。它一看见这光,心里不禁大大欢喜起来,就朝着太阳光奔去。它忘记了它那么多足行走的次序,竟然走得动了。这一首寓意诗,正是我们基督徒生活的写照。什么时候,我们越想自己,就越走不动,越不进步。什么时候我们看主的光,就不知不觉的前进了。
亚历山大年少之时,他的父亲买了一匹难驯的马,就是顶会驯马的马师也是无法管它。但亚历山大却能对付它,一点也不觉得困难。人问亚历山大说,‘你的秘诀在那里?’他说,‘我细察此马何以难驯,因它怕见自己的影子。所以我先解除它的惧怕,叫它面向太阳,看不见自己的黑影。’许多甚督徒所以惧怕、灰心、软弱,就是太看自己,太想自己。若是抬起头来仰望主,单单看祂,就必刚强壮胆。
一只小鸟,误闯进一所房屋之中,盲目的向玻璃窗碰撞。它一定希奇,为什么它清楚的看见外面,却不能飞出去。它不知道关着的窗户是它的无形障碍。是的,我们一点点的己意,细微的打算,丝厘的恋慕,…都是‘无形的障碍’,足够把主挡在心门外。
一古皇宫有一间大厅,为着训练舞女,里面挂着一千面镜子。当她们跳舞的时候,可以在每一个镜子里面,看出她们各方面的姿态。舞女跳舞的每一个动作,就在一千个镜子里面同时表现出来。一个人在里面跳舞,却显出多种的情形。这给我们看见,一个己在里面发动的时候,在外面却有各种乖巧的形式,就如自惭、自信、自能、自高、自恃、自卫、自辩、自怨、自诉、自私、自爱等各种的现象。
倪弟兄在中学读书时,常常传福音,为主作见证。是时,有一个弟兄,年纪比他大,他们常闹意见。他们所闹的,不是私事,乃是公事,所谓公事公闹。他心里想,这件事是不对的,那弟兄如果作,他就要争。但是,任凭怎么争,那弟兄偏不听。惟一的理由,就是那弟兄比他大五岁。他虽什么理由都可以争,但他不能争说,他比那弟兄大五岁,这个他没有办法。他心里不服输,就到一位年长,在灵性上很好的姊妹那里,把他们所争的事,告诉她,请她评评看,到底是谁对?可是,她也不说对,也不说不对,她两个眼睛瞪着说,‘你更好是听他的话。’他心里不服,就说,‘如果是我对,就说对;如果是我不对,就说不对,为什么说,“更好是听他的话?”’她说,‘在主里面,年纪小的应该听年纪大的。’他气极了就说,‘在主里,如果年纪小的是对的,也应当听在主里年纪大的是错的人么?’她仍是笑笑的说,‘你更好是听他的话。’己意如果没有受对付,争闹就永远不能止息。
倪弟兄说,‘有一次有人要受浸。有三个弟兄在那里,我年纪最小,王弟兄比我大五岁,还有一个吴弟兄,比王弟兄还大七岁。我就想,王弟兄比我大五岁,所以平日什么事情我都要听他的;现在吴弟兄比他还要大,看他听不听吴弟兄?好,后来我们谈,那知吴弟兄所讲的,我所讲的,他都不听。我们怎样讲,他都不肯听。弄到末了,他说你们不来,我来好了。所以我想,岂有此理,如果能是这样的话,世界上就没有是非了。我就立刻到那一位常带领我的姊妹那里去,问她说,“现在有一件事是这样,你现在怎么说?叫我生气的就是他这一个人没有是非。”她站起来说,“你到今天还没有看见什么是基督的生命么?几个月来,你一直要说你是对的,你的弟兄是错的,你还不知道十字架么?你所争的是事情对的问题,我所争的是十字架生命的问题。”因为我在那里所争的,是对与不对,我没有看见什么叫作十字架。所以她问我:“你想你这样作是对的?你想这样告诉我是对的?以道理来说都是对的,但我问你,你里面怎样?你里面感觉怎样?”我只得承认说,“以道理来说,是对的,但是以里面生命来说,实在是错的。”’喜欢讲理由是己。
有一安静的姊妹,和一朋友坐着谈论一件她心中所热心的圣工。朋友严厉批评她的工作。她因感觉那些评论无理,说了几句解释的话。但是那位朋友论断更加厉害。她马上发现这样解释,乃是‘己’的成分,立即安静下来,一言不发;只让朋友说话。等到朋友批评够了,她就温温和和的起来,回到自己的屋里去了。她那温和安静的灵感动了那位批评她的朋友。那位朋友也就承认自己的亏欠,立志以后不再如此说话刺人。
有一位弟兄,顶会祷告。倪弟兄因为身体有病,到他所住的地方去休息。他的房间正在倪弟兄的隔壁。到了晚上,倪弟兄因为发热,身体软弱,睡不着。他房间的灯一直点着,倪弟兄就去叩他的门,问他说,‘为什么还不睡。’他说,‘要睡的。’等一会儿,倪弟兄再去看他,他还没有睡。等到他睡时,已经是两点钟了。本来倪弟兄并不反对彻夜祷告,但是,我们只能在神面前癫狂。如果在人面前癫狂,人就要受不住。你不睡,人却要睡呢。你喜欢这样迟睡,人却不喜欢这样迟睡呢。所以第二天倪弟兄看见他,就说,‘弟兄,并非因我昨夜没有睡好要劝你,不过,照这样一直作下去,与你没有益处,与人也没有益处。’他不信倪弟兄的话。后来他吐血了。倪弟兄问到别的弟兄,他近来的情形怎样?有人告诉倪弟兄说,‘他的妻子把饭弄好了,一次请他不来吃,十二点他没有吃中饭,到两点,他还没有吃中饭。甚至到五点、六点还得通知他说,请你吃中饭吧。’哦!他这样,在神的面前够癫狂,但是在人的面前不够谨守。
重庆有位姊妹,是神学毕业,知识虽很丰富,‘己’却很强。常常装作名士派的风味,喜用属灵腔调,但却没有属灵的实际。有人想要与她谈一点话,请她定规地点,她却回答说,看神安排;请她定规一个时间,她却说,看圣灵引导。那个人到她家里,看她坐在床上,盖着被,手撑雨伞挡着屋顶漏下的雨。人问她为什么不把房子修一下。她说,天上的飞鸟有窝,地上的狐狸有洞,人子却没有枕头的地方;我比主耶稣还好多了。她这一切的表现,你不能说她是罪,但你可以说她是己。
知更鸟一年到头都会唱歌,但有两种不同的歌声,春天唱的叫作‘新歌’,冬天唱的叫作‘旧歌’。在人听来或许没有什么分别,但就它们听来却是大有分别。一到春天,知更鸟就唱‘新歌’,招呼伴侣前来筑巢,同居育子,彼此帮助,共同享乐。到了七月,它们开始分居,有的远飞而去,有的就在树林或庭园之中选择一个小小的范围,占为己有,过着独居的生活,互不侵犯。范围一经定好,它们开始另唱一种歌声,叫作‘旧歌’。这种歌声乃是自私孤僻的声音,通知同伴不许进入它的范围。它一看见同伴飞来,立即发声阻止。若是不听,仍旧飞来,它就出而驱逐之,虽死不避。就是自己从前的配偶,或是所养育的儿女,也是不能例外。这时它们极其自私,只顾自己的范围和食物,不让任何同伴插足,即使同伴极其饥饿,亦所不顾。有时看见人来,勉强飞走短短的距离,或在空中盘桓一些时候,又飞回来,栖息原来的地方。它们把自己限定在狭窄的圈子里。但是春天来了,它们又唱‘新歌’。这种歌声说出它们里面的性情已有一些更变,愿为同伴工作,愿为同伴牺牲,愿与同伴同乐,不再专顾自己。基督徒既然蒙了重生,得与神的性情有分,就当脱去旧人的自私,唱出‘新歌’荣耀神,招呼别人同来享受神在基督里所赐给我们的生命和喜乐。单独,是‘己’很厉害的表现。只能个人祷告,不能同人一起祷告;只能个人读经,不能同人一起读经;只能个人事奉,不能同人配搭事奉;只能单独作工,不能和人同工;这些都是很厉害的‘己’。
一个浪子在外尽情放荡,他的母亲是一祷告的人,所以他就安慰自己说,‘在母亲祷告之下,我不会堕落得太深。’后来他母亲发现,这不过是自己的情感要救她的儿子脱离罪人的道路,并不是十字架的拯救;于是改变了祷告的态度,决定要与她的儿子同生死。她就警告她的儿子说,‘儿阿!我将不再求神保护你,或救你脱离困难,我要求祂或生或死总要得着你。’儿子害怕母亲这样的祷告,立有转机,后来成了一个在非洲的传教士。我们必须把自己的情感、关系…,从神对别人的关系中退出来,而站在神那一面去为人祷告。人自己的情感、意志、肉体…,若不先通过十字架,就不能盼望别人通过十字架。
有一为神大用,为主事工劳碌一生的人,躺卧病榻。临终之前,大大感到苦楚。他的朋友前来安慰他说,‘你为主的缘故,已经多所尽力,甚至也将你的产业牺牲了;为何仍感苦楚?’他回答说,‘哎,一切都是自私!’他的朋友接着说,‘但是你已为主得了不少人阿!’他摇头说,‘就是在那些工作上,我也是寻找自己的利益,只有最小的一部分是为爱神和人的灵魂!’他的朋友越称赞他,他所感到的痛苦也就越大。人可以不舍己而为主大发热心,甚至在事奉的工作上寻找自己的利益。这样的人良心会受责备,必须好好及时对付。
一个残废的人,因着身体上的缺欠,心中一直难受,忧郁不乐,有七年之久,以致什么都不如意,而生厌世之心。一次,他赴一极其出名的音乐会。听众个个赞口不绝,好像魂也被摄去了,顶快乐,顶舒服。但是他呢?却滴了两滴眼泪。人就问他说,‘今天的音乐,不是顶好听么,为什么流泪呢?’他说,‘本来我觉得顶无聊,十分难受,现在音乐一听,眼泪一流,什么都好了。’本来忧郁捆住了他,现在眼泪一流,忧郁也随之而出,同时也把他里面的真实情形显露出来。一般人都以为流泪是软弱的表示,但是流泪也常说出人里面的刚硬。有些神的儿女受了神的管教,心里刚硬不服,埋怨不平,那是坚固的己,以致苦闷,失去喜乐。什么时候蒙了光照,己一降服,忧郁立即变成喜乐。
有一位姊妹,遇见一位医生,是弟兄会里一位很活泼的信徒。这位医生有学问,对于圣经也有知识,讲道也很动听。但是,这位姊妹对他说,‘先生,你讲的道理不错,你走的路错了。’他说,‘我传十字架的道,我们应当舍己背十字架。’这位姊妹说,‘不错。但是,我看你从来没有死过。’他倒虚心求教。这位姊妹就本着圣经向他直说了。后来他写一封信给这位姊妹说,‘你走后,我就对神说,“我并不知道什么叫作十字架?什么叫作十字架的道路?什么叫作舍己?但是,神!我就在这样不知中,把自己奉献给你,求你使我能舍己。”就是这样,我的难处就来了。我的妻子反对我,我不能忍时,就有一个声音说,“就是在这些事上舍己,死。”我从前都是讲十字架、讲舍己,但是,我还不知到底是到那里去死?是怎样死法?现在,我知道了,是在实行方面作出来。我这样讲,就引起许多人反对,我的医务也有改变了。我才知道,死,就是在同人中间也需要死。’
有一次倪弟兄要到乡下去传福音,那个乡下有土匪,有杀人的事。在他快动身前,有两位年长的姊妹觉得他不该去,就把他的船辞掉了,把他所租的房子也退租了。他个人知道是神要他去,但是他说,‘我也知道神的旨意要我顺服她们。虽然肉体是顶急的,不过主如果这样作,我也只好顺服。后来到底有别的弟兄去,救了多少人虽然我无分,但是,我也够了。’这是一个要紧的原则:要顺服神,也要舍己顺服弟兄。不只当看神如何,也当看弟兄们如何;不只在工作上要如此,在聚会里也要如此。
一位内地会的女教士说,戴德生有一特点,就是无论什么时候,你去见他,他好像什么事都没有,惟独你的事最要紧。实在,他一天不知要写多少封信,要见多少次人。他却这样若无其事的顾到别人的事。这就是舍己。如果主像我们这样冷,这样不顾别人的话,你今天会在那里?主所顾的,完全是人的事。我们真当受教,作一个舍己而顾念别人的事的人。主耶稣说,‘人子来,不是要受人的服事,乃是要服事人。’(太二十28。)
有一位基督徒向一个学校的学生训话说,‘你们都知道,在文法里,第一位是“我”,第二位是“你”,第三位是“他”;无论是英文,法文,德文,义大利文,拉丁文…,都是如此。“我是,你是,他是;我行,你行,他行…。”无论什么都是“我”居先。这实在是很不应该的。但在希伯来古文的文法中,却不是这样。他们是以“祂”为第一位,“你”为第二位,“我”为第三位。我们的思想、举动,都要按此次序,神居先,人次之,己再次之。’有一个朋友听了这话,甚觉有理,就不辞麻烦,去请教一位精通希伯来文的先生。这位先生证实希伯来古文的文法确是如此;并说,‘我读了希伯来文数十年,却未看出其次序的奇妙,这个“祂”、“你”、“我”的次序美丽极了。’弟兄姊妹,你是否在凡事上让元首基督居首位?‘使祂可以在凡事上居首位。’(西一18。)
倪弟兄说,我有近二十年的工夫,有一个习惯,买东西,一买不是半打就是一打。有的弟兄莫名其妙,不知道我为什么买这么多。例如我要买一副太阳眼镜,我的存心就是我要用它。所以我就说,‘神阿,如果你要给我一副,你总得给我六副。’因为这样才平安。有一个弟兄来,送他一副,另外有一个弟兄来,再送他一副,送五副出去,自己戴一副,我才觉得舒服。比方说,保安刀,我一买就是一打,刀片一买就是一罗。我为什么要那么作呢?因为如果只是买一个,就那一个味道是为着自己用。如果你来,送你一把;他来,送他一把;那一个味道就好。总不能一千一万人,个个都送他,是说那一个情形,变作不一样了。如果我买了一打保安刀,十一个弟兄来,一人送他一把,我自己用一把,也许神原谅我可以用它。不然的话,总有一个感觉,那一个东西,是你自己的东西。所以我想和我长久在一起的弟兄姊妹,都会知道这件事。我买东西,总是论打买的,可不是论打用的。因为这样,就有东西出去,这一个味道就好。
有一位大学教授,在威尔斯大复兴以后,去见那位带进复兴的罗伯斯(Evan Roberts)弟兄。两人在一起有一天之久,谈论许多的问题。他回去了以后,就写一篇文字登在报上,论到他对罗伯斯的印象。他说,‘他是一点没有自觉的人。’我们失败,就是太思想自己,甚至我们所记得的不是我们的得胜,就是我们的失败,以致基督在我们身上不能完全显出。其实,我们得胜的法子,并不在乎时刻不断的来分析自己,乃是仰望基督。
路德马丁很不愿意人把他的名字挂在教会上面,他宣告说,‘我求你们把我的名字放开,不要称你们为路德会的教友。谁是路德呢?我所传的道不是我的。我没有为任何人钉十字架。使徒保罗都不愿意人称说他是属保罗的,何况我呢?我不过是可怜的灰尘,怎能把我的名字给神的儿女呢?我亲爱的朋友,不要坚持这些派别的名字,快把它们摔掉,只称为基督徒就够了。’
有一次,慕迪在某地方讲道;讲的实在很好,很多的人受了感动。但有一个老年妇人,在慕迪讲完以后,对他说,‘你所讲的,是从什么书上抄来的,你怎么可以这样作?’好多人听见这样说,就很气愤。但慕迪却落下泪来,对她说,‘我想在这么多人中,你最认识我;所以请你更多为我祷告。’这是一个血气破碎了的人,是一个没有‘己’的人,才能在那样的场合中,说出那样高的话来。难怪他能在神的手中作一个有用处的人。
一只蜘蛛,住在楼顶一间没有人住的屋里。它把所有的窗户都织满了网。它心里说,‘我真是个很有势力的活物,如今没有人能开这些窗户了!我现在可以再在那个钥孔外面,织一张网,便没有人能开这个门,没有人能够进来,我便可以作这屋里的主人了。’拿定主意,就在钥孔之上织网。过了不久,它又用网把那屋中桌椅全都缠绕连结一起;又用网把那面大镜子蒙了起来。后来看见屋角上有一架挂钟,就想:‘我可以把钟外面编上网,再把两个指针用网捆在一起,就可以安安心心住在那钟里面。’有一天,忽然门被打开了,一个妇人拿着刷子、抹布进来,打开所有窗户,刷去所有蛛网。但她还没有注意到墙上挂的那个时钟,因此,那只蜘蛛以为它所住的地方十分安稳。不料忽然有一天,有人来把时钟取下,拿到楼下,里外收拾干净,旋紧发条,那钟也就滴答滴答响了起来。蜘蛛吓得赶快逃命,躲到钟后木缝里面。自己的打算、计划,自以为美好周全,但是到底乃是虚空无用。‘耶和华使列国的筹算归于无有,使众民的思念无有功效。’(诗三三10。)‘主叫有智慧的中了自己的诡计。又说,主知道智慧人的意念是虚妄的。’(林前三19~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