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过一段时间,主带领我经过日本访问美国,再转到欧洲,再到中东,然后经过南洋数地,回到台湾。在这次欧美之行后,经过在主面前的考量,我觉得应该把一地一地的情形,和我个人经过这些地方所有的观感,交通给弟兄姊妹。
我这次出去,有两点使我相当惊奇。第一,就是无论到那里,只要有一个像我们这样的聚会,不管那个聚会人数多少,情形强弱,很希奇,那一个地方的基督徒,和基督教里的人士,都相当看重,也相当注意。换句话说,各地只要有这样一个聚会,那个聚会就是上乘的,是占上风的。这叫我觉得惊奇,感觉他们对我们的评价有一点过高。
第二,是台湾众召会的名气太不同凡响了。国外的召会把台湾的召会看得很高;我怕是太高了。无论什么地方,只要有一个台湾去的弟兄姊妹,姑且不论这位弟兄姊妹属灵分量是重是轻,对当地来说,就是个了不起的人。或许一位弟兄在这里根本不聚会,但他出去一说,‘我是从台湾来的。’那里的聚会全数就交代给他了。他需要在聚会中讲道,带领,供应,一切都交在这位弟兄手中。在这种情形下,有的人虽然在台湾不常聚会,但出去后,就这样被恢复并拔高了。有时,人自己说,‘我不行,我也不会讲,不过我在台湾看见的是这样’等。当地的召会就说,‘好,你把所看见、所听见的,讲给我们听,就可以了。’这些弟兄竟然也就照著作了。这两点我都感觉人的评价不够准确,并且是太过了。
我们此行的头一站,先到了日本。在东京传福音的时间比较多,在大阪只传了短短几天。我们前后在日本,传福音传了半个月。在东京聚会时,擘饼有三十多人;在大阪只有一家或一家半的弟兄姊妹。这次我在日本住了一点时间,见地有一点改变,就是从前总以为日本人不容易接受福音,即便信了主,也不容易给他们属灵的带领。这样的观念当然没有根据,多半都是听来的。这一次我亲自到那里,也和有些人好好接触过,就深深觉得,我从前的观念是不准确的。
我在日本所碰到的情形,是他们不仅很容易得救,福音很容易传,并且他们的性格非常好。他们一旦接受了主,便很认真的研究真理;一发觉这是真理,就很肯出代价,所以也就很容易爱主。比如,我们在那里聚会时,弟兄们根本没有对他们传过福音,可以说也没有用日语讲过道。然而就这样,弟兄们和日本人接触,也带了几位日本人信主得救,他们从未接触过福音,也没有听过主的恢复。有位弟兄受过大学教育,我们和他交谈都是用英文。我们发觉他实在不只满足于得救就好了,他向着主很有心,并且愿意追求主。此外,各地还有一些基督徒。现在那里三、四十位弟兄当中,有二位日本籍的。这是我们遇见大体的情形。
日本人在科学这一类的事上,是看重西方的,但在宗教敬拜神的事上,他们的天性还是与中国人比较接近。所以,我发觉一个事实,若是有中国弟兄到那里传福音,为主作工,是比西教士还容易。因为彼此在性情上,生活习惯上都非常接近,非常融和。我知道有好些中国人,都和日本人成为非常亲密的朋友。所以,我有一个很重的感觉,日本是个很大、很好的福音工场,并且不必去太多弟兄姊妹,只要有五、六位同工到日本,借着在那里已经有的一班弟兄姊妹,他们大多数是中国人,很快就能得着相当多的人。
在东京的中国人,约有一万,在华人中间的工作,是相当值得作。因为中国弟兄们若要在那里传福音,大部分都是先在中国华侨社会里传;借着华侨弟兄们,再把福音传给日本人,就非常容易。这个工作借着西国教士来作,不如华侨圣徒直接或间接和日本人发生关系。日本人是非常重人情的,你们要直接向他们传福音很难,但借着他们的朋友就非常容易,借着华侨把福音传过去,是轻而易举的。简单的说,这乃是一个大的福音工作,也实在有这个需要。
日本弟兄们都很看重交通,他们请求我把他们的交通带回来,和这里的弟兄姊妹有交通。他们是盼望,从这里有弟兄们到东京去为主作工。他们愿意准备一切,办理一切的手续。他们甚至愿意接待同工到那里,并且盼望有人能够移民,长期住在那里,好好的作工。我也深感有这个需要,同时也觉得时候是到了。盼望下次特别聚会后,和全体同工一同在主面前交通这事,希望能有同工弟兄和姊妹,在主面前接受这个负担,到东京为主作工。出入境手续不是个大难题,我信主在这事上有印证,各方面都会有很好的安排。盼望弟兄姊妹们为这事,在主面前实在有祷告。这不是为作我们个人的工,也不仅是为作我们自己的聚会,乃是为着主在地上的权益,为着祂的福音和国度。
从日本离开后,我们直接到了美国。仅仅在中途,在檀香山停了一下。到美国西岸后,先到旧金山。在美国各地像我们这种聚会的,都没有很大,顶大的一个就是纽约,也不过只有八、九十位,非常弱。第二大的,应该就在旧金山。或许和旧金山同样大的还有一两个,一个在美国南部,一个在美国北部。这三个地方的聚会,差不多都只有三、四十位。不过,那些地方大体都是西国的弟兄姊妹,旧金山这里全数是中国弟兄姊妹,并且旧金山这里主体的人都是从台湾去的,特别是从台北去的。他们差不多都是留学生,大多数都在加州大学。这些弟兄姊妹就形成了旧金山召会聚会的主体,或说是核心。他们那里虽也有工作可作,但是没有人作,所以那里也需要人去作工。要先从说中国话的人中间作起,而后再作到外围。
我们从那里就到了洛杉矶,洛杉矶那里有一个聚会,并不比旧金山的聚会小,也许还要大一点。那个聚会早期有两位中国弟兄在那里负责。不过,那里的聚会常有变动,现在是由一位从伦敦去的弟兄,在那里负责作工。大体上,中国弟兄姊妹很少,都是西国的人多。不久,我们就再到美国西南角的一个地方。
而后,我们到了西北角,知道在那里的一个大学里,还有一班中国弟兄。负责带领他们的,是一位西国的弟兄,那里大多数是中国学生,也有少部分西国学生。听说他们的光景还很不错,不过没有正式成立聚会。
后来我们到了芝加哥、底特律等几个地方。在匹茨堡遇见两家弟兄姊妹,一家是从香港来的,一家是十多年前在上海住过的。这两家还没有正式聚会,不过,每主日他们会来在一起聚集。有时把香港那里的录音带放来听;有时把弟兄们在纽约讲的录音带放一放。我和他们在一起,只有一点点时间,看看他们的光景很不错,实在是学习活在主面前。
再往后,我们就到了纽约。在纽约原有一个聚会,这历史可从三十多年前说起。若是有些误差,最少有二十五年,或许还更早一点。虽然聚集早已开始,然而聚会不够稳定,不够刚强,曾有一度停止了聚会。在那些经常聚会的弟兄姊妹们中间,有一半是中国人,有一半是西国人。在原有的聚会停止后,因着中国弟兄姊妹一向就有一个华语的聚会,所以仍然继续聚会。到我们去之前,他们聚在一起,就是有一点祷告,有一点讲道,没有擘饼的聚集。我们去的时候,他们自己愿意擘饼,所以就开始擘饼。从前经常聚会的那些人,差不多也都来聚会。我最近得到一个消息,听说他们的聚会相当活泼,相当刚强,相当不错。不过,纽约那么大的一个城,只有八、九十人聚会。
这次旅程,我们大部分时间是在美国,也就是在纽约。这其中有几个原因,一是我个人在那里有些事要办,一是我的内人在那里检查身体,以及开刀治病;所以,时间比较久一点。留在那里的期间,我们到美国的首都华盛顿住了几天。在华盛顿有一个小聚会,虽然很弱,但现在已经渐渐稳固健壮。其中有位弟兄,从前在上海,而后到了香港。之后,他和他的妻子都移民到华盛顿。我知道他们在那里,就顺便去看看他们。
关于美国那里的情形,因着这次的访问,我完全改观了。已过我们也许以为,美国人太物质化,太注重物质,太注重今世的享受,所以对宗教不太在意。然而这一次,虽然我在美国住的时日不多,接触的人也不算多,但总归接触过一些人,他们所给我的印象,却不是这样。事实上,在美国很有工作可作,并且据我观察,工作很容易有果效。
以美国和日本相比较,日本是个佛教国家,而美国道道地地是个基督教国家。简要的说,在韩战未起之先,美国人主日作礼拜的不到一半。换句话说,就是一百位基督徒中,不超过五十位参加聚会。因着韩战死伤严重,美国人在战事上受了很大的刺激,因此他们很需要心灵的安慰。于是到了主日,他们都去作礼拜,求神给他们平安。从那个时候起,美国作礼拜的人数增高,可以说有百分之六十以上。
有些人在那里传正统的福音,新派的势力虽然在增加中,但没有正统派的势力大;正统派仍是居上风。近十年来,特别是和平之后,还有神召会,也出了些成名的布道家。他们这些人在那里为主作工,也相当可观,作起来都有几万人;他们的作法,正合于美国一般人的心情。除此之外,有一个所谓的耶和华见证人会,这个运动也是相当可观。这一次我在纽约时,他们在那里举行一个大会,到会人数远超过葛理翰的聚会,总在十三至十五万之间,各地来的都有。耶和华见证人会是相当厉害的,这也是因他们所用的宣传和组织方法,适合于美国人。
在美国那些基督教团体中间,说到属灵方面,得救的人是有,但属灵的深度欠缺。纽约有一个团体,是宣道会的发起人宣信所创的。他们中间有几个传道人,在那里讲十字架的同死,就是宾路易师母的信息;他们都说那是美国最深的道理。我们在那里的聚会,多半是注重神如何在祂儿子里作人的生命。讲过十多次之后,有位年长姊妹,她曾经到中国来作工,也来过我们中间聚会,她告诉我:‘李弟兄,像你这次在这里一直讲基督作生命,这在美国是不容易听到的,因为没有人讲这个道。’我们便知道,那里大概的情形如何。所以,在美国的基督教里,正统的福音都传得不错,但没有多少深度。
我们都得承认,在全球还不太容易找到一个地方,是那么符合正统的教训,并且在主面前又是有深度的。所以我们也得承认,在美国,主的工作相当有需要,同时也是一个大好的工场。
这次我们在美国所得的印象,就是只要有真实的,好的东西,他们很容易接受,并且一定有很丰盛的果效。不仅旧金山的弟兄们盼望我们能去帮忙,纽约的召会也是盼望,并且的确有这个需要。所以,盼望弟兄姊妹能够有负担移民到那里,或者同工们有负担到那里,供应他们的需要。有的人或许会考虑语言的问题,但我信这不是太难的问题。也许你们刚去时,可以多作一点中国人的工作,过了三、五年,语言问题自然就解决了,很快就学会了;所以,这该不是太大的问题。
关于南美,我本来是定规要去的,但因为时间的缘故,所以没有成行。我虽然没有去,但从那里来的消息很多。简单的说,都是盼望有人移民过去。若是有同工有负担去,目前实在有这个需要。
若是能有一两位同工到巴西,住在圣保罗开展主的工作,那是太好了;因为的确有这个需要。弟兄们在‘教会通问’里已经看见,在一位弟兄家里,开始有一个很小型的聚会。已过也有些基督徒参加聚会,人数约有三、四十位,大部分是从香港、台湾、马尼拉去的。那里还没有一个华侨专属的聚会,若是有同工或是强一点的弟兄到那里,从那里开始有一个聚会,就能应付那个需要。渐渐的,福音就会从华侨弟兄们中,传到巴西人中间。
那里言论、信仰、出版都非常自由,并且南美许多国家虽然本身都是天主教国家,但和更正教国家相当合作,很多差会在那里都有传教士。在那里最强有力的一个聚会,并不是巴西人带领的,而是西国的弟兄们;这一个聚会的人数相当多。所以,那里的前景一片大好,是个大的工场。关于华人住宅区,现在从台湾有人去,从香港也有人去;同时若是在那里作工,还可以从华侨作到日本人中间。日本侨民在那里最多,已有七、八十万,每年还有三、四万人会移民过去。所以,那里也是一片大好的工场。
我们在美国停留时间是到七月底,七月三十一日离开那里,夜间是在飞机上度过的。
八月一日我们到了伦敦。八月初,在那里有一个特别聚会。特别聚会后,我们就到丹麦去,赶赴那里的另一个特别聚会。
在丹麦,每年夏天都有同样的特别聚会,每次到会人数总是从七百到一千不等;这一次稍微多一点。这些人大多是他们国教里的人。但有相当数字的人,已过几年在一位西国弟兄带领之下,在属灵的事上比较有根基,所以,对国教的观念自然比较轻。
在那些赴会的人中,约有四十多位是这样光景的人;他们分别来自挪威、瑞典、及其他几个国家。因着有几国的人在那里聚集,所以讲道时,讲台上是以丹麦话为主体,讲台下有一组英文翻译,一组德文翻译。在那次特别聚会中,虽然上午、下午和晚间都有聚会,但是在圣灵的工作之下,众人所注重的,还是下午那场聚会。至于上午和晚间的聚会,可以说是一些零零杂杂的交通。下午的聚会则是有系统的信息,并且信息着重的指出,神在基督里作生命,是为着建造祂的家、祂的殿,建造基督的身体。这些信息强调两个点:(一)生命,(二)召会的建造。这两点所起的响应相当大,非常有果效。
在那次特会里,众人谈话的题目和中心,就是如何享受基督作生命,以及如何在各地使召会被建造;这两点充满在弟兄姊妹的谈话中。我信是圣灵在那里作了相当的工,所以有好多位发问,都是问这个问题。然而,问第二个问题的人更多,他们问说,‘我们回去时,应该怎么办?我们应该到那里聚会?’我没有告诉他们该怎么办,不过我问他们说,‘第一要问你们自己,你们从前所在的那个会怎么样?’他们说,‘那个是不行的。’我说,‘那个不行,怎么办?’他们说,‘我们不能再到那里去。’我说,‘不能再去,那该怎么办?’他们说,‘或者我们两三个人先在一起开始聚会…’我就说,‘你们都去祷告主,主怎样引导你们,你们就怎样作。好像亚伯拉罕出迦勒底的吾珥一样,往主所指示的地方去。’
大会过后,那里带领的弟兄要我们多留两天,以便与几位领头的弟兄姊妹有些交通。那两天的交通非常关键也非常重要,并且看见圣灵特别的作工;所谈的没有辩论上的问题,都是实际实行的路。事实上,在我们去之先,圣灵已经在他们好多人里头作工,所以到那里之后,都是说到实行的事。我们就照着我们所经历的,有限的说一点。每一点他们都觉得非常宝贵,觉得那是从未听过的,他们完全接受。交通之后,我们就回到丹麦的首都哥本哈根。
在那里,带领的弟兄要求我们能有一个晚上为着较有追求的弟兄,另有一个晚上为着青年弟兄姊妹能有一点交通。那里有近二百位青年弟兄姊妹,这一班青年人实在追求主,是一个很好的现象。他们要求我,最少要有一次对这些青年人讲道,帮助他们如何配搭事奉。他们虽然还没有正式成立聚会,但他们告诉我,他们不只盼望成立聚会,还要学习如何配搭事奉。我的确在那里多面的教导他们如何配搭事奉。
我们离开后不久,他们在哥本哈根分成二十一个家聚会。据说他们的光景非常好,在那里的确有相当多的人爱主,是很不错的材料,相当有工可以作。当地老年人不多,大多都是中年人。
我们在丹麦住了十多天,很明显的看见,那里有许多工可作。那里的光景,实在超出我们的想像,圣灵早就在那里有了工作。不只丹麦是如此,恐怕整个北欧,挪威、瑞典、瑞士等,都有主的工作。我们看见那里有非常好的弟兄,并且他们要求我,把‘话语职事’寄给他们,他们要翻成他们的文字。若是时间许可,实在应该再去,因为太有可作的了。
挪威也有两位弟兄来赴会,与我们有很好的交通,实在有主的同在。我在整个丹麦所得的印象,就是觉得北欧各地,需要有人受带领,认识基督作生命,使神的家在一地一地得着建立。北欧这几个国家,差不多都信奉国教;那个国教是非常形式,非常死沉的。那里有的人一成了基督徒,就等于是无家可归;所以,实在需要有人能够认识生命,使神的家在一地一地得着建立。
我们在丹麦交通过之后,就再回伦敦。在伦敦停留了十天。简要的说,我们在伦敦也有相当好的交通。我们在那里所释放的信息,弟兄姊妹都感觉非常切合他们的需要,因此,他们里头都非常响应。相信那里未来的情形很可期待。
在欧洲的时间,我们大部分是在英国,约有四周的光景;从那里离开后,就经过欧洲其他几个地方,到了罗马。我们参观罗马的古迹,特别是那些关乎基督教的,以及从前基督徒殉道的地方、基督徒聚会的地下墓窟等。同时,我们也参观了几座天主教的大教堂,如圣彼得大教堂等。其实,我对此一点都不感兴趣。倒是古代那些爱主的人,那样为主舍身,实在令我们感到敬佩。他们被摆在狮子跟前,与猛兽搏斗的地方仍在。然而现在,那些古迹都成了基督教宣传自己的地方。
到了天主教的范围,那就完全是物质的,也完全是迷信。好比教堂里有彼得的像,许多从南美、南非各地来的旅客和天主教徒,都排着队要从雕像面前经过。经过时,都在那里留恋不舍,争着要摸彼得的脚;摸过之后,还要亲一亲。所以,现在彼得像的两只脚指头,都已经被摩擦得看不见了。历代以来有许多人亲这个像,摸这个像;那实在是迷信得太过了。
从罗马再往前就到了希腊。我们到了某大城的西北,离城不太远有一块肥美的地,人就告诉我们,保罗曾在那里讲过道,风景相当不错。离那里不远有哥林多城,我们都读过哥林多书,也就在当地略作参观后,往中东方向去了。
我们的目的是要去看耶路撒冷,经过黎巴嫩就到了耶路撒冷。耶路撒冷老城的部分,现今都落在约但人手中。以色列人在复国之后,是住在老城边界,也就是京城一带活动。两个地方相接处,只有很短的距离,但两处是对立的,无法来往。联合国很难对这两国作出裁决,他们彼此为仇,联合国只能限制他们,不准他们对彼此有什么动作。
圣经里那些较著名的地方,我们差不多都去看过,如橄榄山、锡安山、摩利亚山等,还有客西马尼园,主耶稣被卖的地方,以及祂受审、被钉死、埋葬、复活、升天等地方,我们都亲眼看到了。现今在橄榄山,有一个大磐石,磐石上有个很大的脚印,传说是主耶稣升天时,末了一次脚所踏的地方。不过,这完全是没有根据的。
我们看了示剑城,并看见那六个支派为百姓祝福时所站的基利心山,和另六个支派宣布咒诅时所站的以巴路山,(申二七11~15,)印证了他们所受的审判实在厉害。我们在圣经里读过,这地是流奶与蜜之地,然而这次我们去看,完全是一片荒凉。耶路撒冷那一带地方真是荒凉,一眼望去,最多的既不是树,也不是草,更不是土,而是石头。有大石头,有小石头,到处都是石头,尽是不毛之地。为我们开车的人说,若是这些石头能变成面包就好了。这使我想到马太四章,主耶稣受魔鬼的试诱,要主耶稣把石头变成饼。(3。) 我就知道这司机是基督徒,于是对他说,‘你祷告叫这些石头变成饼吧。’
那里非常贫穷,人民生活相当辛苦,比东方人还穷乏。在自然环境上,更是经历风的侵袭,一年有十个月,常有风把尘沙吹来,等雨水来时,又把土冲走,所以剩下的土没有多少。土上没有任何作物,甚至没有草,没有树;这种土是根本不能使植物存留的。我们知道风越吹,土越少;水越冲,土更少。在这种情形下,发展实在困难。
旧约里圣殿的地基,是亚伯拉罕献以撒的摩利亚山,大卫也曾在那里献过祭;这些事迹圣经上都有记载,那是非常好的地方。然而,现在被阿拉伯人,就是回教人占领了。他们建立一个大的回教区,算是第二大的。第一大回教区在麦加,相当的大,那个清真寺的圆顶都是用金子包的,面积非常的大,许多回教徒都在里面敬拜。他们霸占了那地方,一直不肯交还给以色列人,就作了自己敬拜的所在。
我能说的不过这么多,但在我的印象里,觉得神的审判和咒诅是可畏的。神在祂的智慧里,把许多天主教、以色列、和基督教的古迹毁坏了,免得给后人,就是今世的人当作偶像敬拜。人是太愚昧,太污秽,太没有智慧;但神借着罗马太子提多,于主后七十年大施毁坏,而后波斯国,再有阿拉伯人、土耳其人,他们陆陆续续作了许多破坏的工作;因此,那里的古迹难以存留。现在那里所有的,有许多是人工造的。从那里我们经过伊拉克,就是从前的巴比伦城,又经过伊朗,就是从前的波斯,到了巴基斯坦。
从那里我们到了缅甸,然后到了泰国的首都曼谷。在曼谷有一个聚会,是我们的弟兄在那里服事,经常聚会的有五、六十位。我在那里住了三天,就看见曼谷聚会人数加增,实在是有主的祝福。当地召会原有约一百位圣徒,我们到那里有三天的聚会,聚到第三天,不仅会所坐满了人,院子里也坐了人。那实在是一个有许多工可作的地方。全泰国有三百多万华侨,在曼谷那里最少有八十万。曼谷一个城就有几百万人口,八十万是中国人,为数不少。最好有会说汕头话的,同时又会说闽南话的人到那里去;那里实在有一个很大的需要。弟兄们非常真诚的盼望有同工能接受负担,到那里作工。
南洋其他各地,虽然有要求,但限于时间我们没法子去。这些地方,多多少少都有需要,我们几乎一直接到他们的呼声,要求有人去帮助他们,现在即使有几十位同工到那些地方去,还是不够分配。
我们在十月四日回到香港,在那里住了十二天。从到达那里后,弟兄们一直安排聚会,直到我们上飞机前。这是我们大概的经过。
这次我们出访各处,简要的说,有两点是非常缺乏而有需要的,就是认识基督作生命,以及神的家得着建造。好比有弟兄或同工到日本,单纯的因为需要而去。他们留在那里,必须带领人认识神如何在基督里作人的生命,并且如何建造神的家,使神在地上得着一个居所,神的儿女在这个荒凉的地上,有家可归。我们知道在日本,如东京、大阪等,都有这个需要。我们访问那里时,到过东京,也到过神户,这些地点都很近,是很方便的地方。然而这三处地方,东京、大阪、神户,都还没有主的见证。
再者,美国虽然是个基督教国家,那里最需要的,也是带人认识基督作生命,并且在一地一地把人建造起来,成为神的居所。整个欧洲也是如此。当我访问欧洲,在台上讲道时,就明说在整个北欧,难以指出有一个地方像神的家;好多地方,神的儿女被兴起来,却都感觉像无家可归的人。所以,生命的认识和召会的建造,乃是各地所需要的。
欧洲南部的情形还谈不上什么,因为天主教势力太大,如西班牙、葡萄牙、义大利等国,都是天主教国家,连法国也是天主教国家。位于欧洲南部的希腊,则是非常荒凉,不仅在属灵方面荒凉,连在物质方面也很荒凉。整体的情形就是一片荒凉。所以,欧洲方面,在属灵上实在有一个很大的需要;南洋各地也有这需要。
总之,我们感觉各地最需要的,就是基督作生命,以及神在地上要得着一个居所,使祂的儿女有家可归。因此,生命与召会,在各处的需要实在是非常的大。此外,还有一点值得题到的,就是我们在东方,常觉得自己非常的软弱,也相当的贫穷,常有许多不及的感觉。然而,正如有人说,‘不怕货比货,就怕不识货。’我这次出去看看后,里头很敬拜神。神在这一个地球上,特别恩待了我们。人很不容易看到有一个地方,蒙的恩典像我们所蒙的一样。
已过这些年,我自己常有一种感觉:一面觉得我们所走的这条路,是百分之百出乎主的;但另一面也常觉得,在召会历史中所看见的,都不是这样的。同时,在这个时代里,只有我们这班人在东方走这一条路。虽然我们一面很有把握,觉得是出乎神的;但另一面,人是软弱的,又不免打问号。是不是我们错了?是不是太过了?不然,为什么已往基督教里没有这种光景,今天也不能找到什么能印证我们的;似乎只有我们这班人走了这一条路。
然而,这次我们出去,走过不少国家后,非常加强我们里面的认识,也给我们有负担,看见各地所需要的。以日本、美国、北欧以及南美等地为例,他们所需要的,就是我们这样的见证。我们实际观察过,任何其他东西都不能应付今天神儿女的需要。各地神的儿女,今天真实准确的需要,就是认识基督作生命,叫神在地上,在祂儿女中间能建造起一个居所,使祂的儿女在地上有可归之处。
许多基督徒虽然听了许多道,感觉很兴奋,也感觉有益处,但是他们不能从心里说,那就是他们的需要。只有你带他们认识什么是基督作生命,并且带他们看见基督作生命的结果,就是神在人中间,建造起一个居所,叫祂的儿女有家可归。只有这一个,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能满足神儿女的需要。在日本、在美国、在欧洲、在南洋,所有神的儿女,都印证这条生命的道路:基督作生命,使神的家得建造。各地既都有这样一个印证,这样一个需要,就加强了我们的感觉,使我们得着很深的鼓励。
末了,盼望我们众人都清楚这一点:基督作生命,为要建造神的家。在信息开头我们已经说过,无论在那里,只要有这样一个聚会,无论它是多小,多弱,在当地都非常的受到重视。此外,台湾的召会,特别是台北召会,虽然在外面的名声太高,但我信这也是出乎主的。若是我们在这里向着主忠诚,感觉也不迟慢,在往后不久的日子中,主会有相当的带领。逐渐的会有人出去,也会有同工出去,你们众人都要把握机会。
在这里我们已经有过训练的工作,如今在弟兄们中间,有一部分是全时间的,也有一些是带职业的。或者该有更多的人出来全时间服事,然后有些人出去开展,另一班人就补上来;一班一班的跟上来,持续的有人出来服事主。我们不能在这里读书,而一直没有毕业生;若是一个学校一直都没有毕业生,那是不正确的。我们知道,一个家里的孩子,若是十年都没有长大,就不正常。所以,我们实在应该有同工们陆续出去服事。
其次,从各方面看,弟兄姊妹或者逐渐移民出去,或者有的带着适当的职业出去,这都是有益的,甚至对国家都有益。这一个时代不是个停留的时代,乃是个流动的时代。什么人能在外面流通,什么人就是一个活的人。
这是我此行的一些印象,也是我的一些观感。我们实在需要出去,一直的出去;越出去就越有路。盼望你们能出去,无论是对个人,或家庭,甚至对召会都有益;即使是对我们肉身所处的国家,也都有益处,并且益处非常大。我不愿意过于鼓励,只不过应弟兄们的要求,把我的观感交通给你们。若是再多十个、二十个家移民到巴西,或是再有一两位同工去,那里马上就会有一个相当成形的聚会,能够有一个很好的见证,并且能够有很好的结果。这无论在那一面都是有益的。
此外,我们深深盼望,文字工作能好好加强。已过只有少数人,是帮助这个工作的。我们从前出版的文字不多,只有三类。第一类,是‘话语职事’的正刊,那是相当有分量和果效的。第二,是‘享受神’这类的小册子。现在只要是和我们有点交通的地方,他们谈话的资料,讲台上的信息,都是讲到如何享受神。第三,是‘教会通问’,在各地效力很大,所起的作用很厉害。因此,为着推广工作往外发展,需要加强文字工作,通问需要再多出一点。同时,服事的人要能多给一点帮助,出版一点英文书,并且在量上加多一些。这能使这里的见证扩展出去。
所以,有三件事相当重要。第一,同工们出去作工。第二,弟兄姊妹移民出去。第三,文字要推广出去。自然,这需要后面的人再补上;我信这里要补充人,应该没有问题。我们不要怕我们开展出去,后面的人补不上来。我们应该相信,我们出去的越多,后面越有补上来的。希望弟兄姊妹为这些事,能有真实的祷告。同时,要到主面前寻求负担。或者有人应该接受负担,受主差遣,往外去为主作工;或者有人应该受主引导,往外移民;或者有人为这些事摆上奉献。我信主既这样带领我们,也必能给我们积极的印证。我们相信,这十多年来,主给我们这么许多的带领,其用途不会仅仅限于台湾岛上。我们深信主在这里预备我们,带领、训练我们,是为着祂在这末后时代里的见证能更为广阔。
多年来我们不愿意多加宣传,但主在外面为我们所打开的,实在是敞开的门,畅通的路。我们出去之先,从来没有想到是这样的光景;但走过之后,所看见的实在是超过我们所能作的。
人对我们的评价,我们只得低下头来,谦卑的说那个评价太高;然而这是神作的。有人告诉我,有些地方从来没有那样实行过,就是把整个聚会,整个讲台交给别人。然而,我们这一次出去,所到之处都是全数交给我们作。这是主作的,并且实在有圣灵的印证。我一直学一个功课,不要在这些地方说得太多;但我必须告诉你们,我所说的不过是主所作的,并且是为给你们一个印象。
事实上主所作的,实在是超过我们所想的,是又宽又大,又有功效的路。盼望弟兄姊妹,为着主的缘故刚强,勇敢的接受主所给我们的负担。许多地方都需要我们的帮助,我们实在愿意主在我们中间,作这样的工作。我们不愿意发起什么,也不愿意有什么活动,但我们必须把这些感觉交通给弟兄姊妹,好让我们有负担,把所蒙的恩典带给那些缺乏的地方。
讲于主后一九五八年十月二十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