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聚会这件事,可说是人里头的渴求,却是反习惯、反风俗、反传统的。人一面在里头有个愿望,另一面在外头,却不肯出代价达到这愿望。人是神所造的,是合群的;这个合群,在人里头是与生俱来的要求。若是把一个人送到高山,要他住在那里,甚至把他全家都放在那里,他还是会感觉孤单而缺乏。为什么呢?因为仅仅是他自己和他的家人,并不够应付他里面神所创造那个合群的性情。人乃是群性的。
即使是社会学家,经过研究,也说人要合群。七十多年前,中国有个基督教青年会,他们讲求人有德、智、体三育:德,道德;智,智慧;体,是体育。按着圣经来说,体,就是外面的身体;魂,就是理智的所在;灵,乃是最高尚的地方,里面有道德。慢慢的,不到十年的光景,这个青年会改口说,德、智、体、群四育。不只有三育,乃是四育;因为他们发现,在社会人群中,还有一个东西,称为‘群’。
生命课程卷二第十四课,讲到聚会时,特别题起这一点,说到人的性情里,有一个合群的特性,人是有群性的。因为人不像狼,人乃像羊;羊是合群的动物,很难看见一只羊自己单独生活,狼就不一样,总是单独。以空中飞的昆虫来比喻,人就不像蝴蝶,乃像蜜蜂;蜜蜂也是有群性的。基督徒得救后,他里面那得救的生命,乃是来充实他的人生的,因为人当初是照着神的形像造的。所以无论是智育、德育,或是人的好行为,好性情等,都是神在人里面造的,正和祂所是的一样。所以,人所是的,是外面的一个形状;神所是的,是里面的内容。尚未得救的人,只有神那个形像,他里头也有德、智、体、群的要求,然而,他那个人的生命,无法完全应付这些要求。因此,人就往错的方向去寻求满足。
今天这个社会里头,群的活动很多。几乎所有的娱乐,都是需要许多人;一个人是乐不来,也娱不来的。比如,跳舞,需要有群,自己一个人是不会持久的。再比如球赛、运动、音乐会、俱乐部等,这些都是群的东西。所以,我们必须知道,群性也会带进许多罪恶。
我们得救后,从罪来说,是脱离了罪,但实在说,不仅是脱离罪,更是脱离人性里那些不对的光景。人性里有爱,有情;但爱和情用得不妥、不对,就是罪,用得妥、用得对,就不是罪。吃、喝不是错,人不吃不喝怎能存活?但人把吃、喝用在不当的途径上,就是把吃喝变作罪了,也就是众人所说的‘吃、喝、嫖、赌’。所以吃、喝是人生的需要,不能说错,关键在于把这些需求放在那里;若放在对的地方,就合宜,放在不对的地方,就是罪。作为一个人,有爱的需求,也有群的需求,但爱必须在对的地方,群也必须在对的地方。不然,爱和群都能产生罪恶的因素。纵观社会里的罪恶,绝大多数是出于这两项,爱和群。所有作父母的都知道,不能让孩子和坏孩子接触;若是让他们合成一群,就会产生许多问题。
人里头的确有群性;人得救后,神的生命进来了,这神的生命更是个合群的生命,就加强了人里头那个群的要求,于是人就渴望要聚会。然而,要有正当的聚会,需要出代价,有学习。堕落的基督教为应付人那个堕落、懒惰、松弛、不愿出代价,却要求群的光景,就发展出大聚会。人渴望群聚,却又不肯出代价,基督教为迎合人这种懒惰、松弛的性格,就发明了大聚会,并且训练许多作牧师、作传道的,把人聚在一起,专门讲道给人听。这好比古时中国人,聚在一起听讲古一样。
这些牧师、传道人,都是会逗趣的。特别在美国,那些所谓有名的传道人,十之八九都会逗人开心。他们讲得人笑哈哈,再加上前后的音乐伴奏、唱诗等,这些就成了基督教的大号召。从前在中国大陆,礼拜堂还是西洋式的平房,上面加个塔楼,既清静,又干净,座位也很不错,人进去坐在那里,没有人吵,也没有人闹。凡进去的,都规规矩矩坐在那里。程序里定规有弹琴歌唱的,然后,是一套又一套的牧师祷告、读经、讲道、祝福;一位牧师接着一位牧师,也满有意思。所以,许多人都欢喜在每主日上午去礼拜堂,下午去足球场;既合心理需求,又合身体需要。这就是基督教的聚会,一面迎合人懒惰、松弛的性格,一面迎合人群性的需求。
不知不觉,这种情形也进到主的恢复里,特别在美国,不只是少数,几乎所有转到主恢复里来的人,他们脱离了公会,脱离了错误的立场,但仍没有脱离那个松弛、懒惰、喜欢大聚会的习惯。换句话说,人来到主的恢复里,虽然口里没有说,心里却仍是盼望有个主日上午的崇拜。这是换汤不换药。
今天的社会,一到主日就放假休息。各行各业在周间,天天是忙忙碌碌,疲累不堪。到了主日放假,都愿意多休息,所以美国的主日崇拜几乎都是在十一点,大家轻轻松松,愉愉快快的到礼拜堂,在那里一坐,真是舒服;既有唱的,又有说的,还有逗趣的,叫人享受到了天上。什么买卖上的艰难,家庭、孩子的问题,全抛在九霄云外,都忘记了,末了还有牧师的祷告,祝福等,再传个投钱袋,众人就都高高兴兴的散会。这是今天基督教的光景。所以,需要有一种恢复。我们若愿意讨主喜悦,寻求主所要的,就必须付代价,过主所命定的召会生活。
我们要恢复主所命定的聚会,就是家聚会,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要有家聚会,就得人人忙,人人殷勤、劳苦;在家聚会里,既没有四音合唱,也没有牧师讲道、祷告,凡事都要自己来。比方在吃的事上,每个人都有吃的需要,但不是每个人都喜欢作饭。姊妹们作饭,是因为丈夫、孩子,这么一群人围着她,她不得不作。即使这样,有时她也会和丈夫办交涉,作六天饭,放一天假,否则不作了。不仅作饭是苦差事,连洗碗都是重担。
同样的,人人都愿意聚会,但都要别人把聚会作好,他来享受。所以今天,餐馆林立,各式各样中西佳肴,人要吃什么就有什么;并且各个餐馆都是生意兴隆。这证明人不仅馋,人还非常懒;都喜欢吃饭,但都不愿意烧饭。这比喻告诉我们,不仅尚未得救的人要群,得救的人更是要群;得救的人都渴望要聚会,但谁也不喜欢负聚会的责任。因此,我们都要受训练去作家聚会。
我们要看见,作家聚会不是件小可的事。家聚会若作不好,主的恢复就了了,定规没有路往前。在主的恢复里,新人能否留得住,全看家聚会作得如何。家聚会作成功,人就能留住;家聚会作不成功,一切就都失败。我们初来台湾时,开头非常注意小排,不太注重大聚会,结果有许多繁增。但作了三十几年,小排几乎是作得没有了,大聚会反而越发兴隆发达,圣徒们也越发喜欢大聚会,并且喜欢有恩赐的弟兄作出口。那时,召会就训练人站讲台,作出口,并且专专培养这类的恩赐。这个情形一出来,就是开倒车,回到堕落中去了。因此才需要改制,脱去这种不正常的光景。然而,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好比家中的饭不烧了,任谁也作不到,因为大家都要吃饭。今天主的恢复能不能发展,能不能兴旺,甚至留不留得住,全看家聚会能否作得成功。家聚会作不成,就要回去靠大聚会,那是堕落。
这不是说,我们一点不需要大聚会。新约里也题到大聚会,是说当全召会聚在一起时。(林前十四23。)保罗在行传二十章,也明说这一点。(20。)然而,关乎人的生活、吃饭,中外同理,最有营养,最能叫人延年益寿的,就是吃家常便饭。若是一个人天天到餐馆吃饭,必定生病。
倪柝声弟兄一再的大声疾呼,说,我们应当有林前十四章二十六节那种聚会,不是一人讲众人听,乃是‘各人或有诗歌,或有教训,或有启示,或有…’。你或者有这个,我或者有那个,我们凡事都当为建造。倪弟兄试著作这件事,他也实在作了;从他的著作里,我们看见他对主日大聚会是深恶痛绝。他说,主日大聚会应该解除,大家都当去传福音。然而,就是把大聚会解散了,也没有太多人去传福音。所以,他就一再的从圣经研究,想寻出一条正确聚会的路。
我们已经看得很清楚,小聚会若是兴旺,主的恢复必然兴旺;一等到大聚会兴盛,主的恢复就必衰微。所以,家聚会乃是个关键;这也就是我们身上所背负的一个担子。但愿我们中间年轻的一代,能看清楚这点,主的恢复能否有出路,全在于他们家聚会作得是否成功。
自一九八四年以来,我们放下美国的工作,只留着冬夏季两大训练,其他的几乎都不作了,就是要回到台湾来改制,作实验,试试看这条新路能否行得通。我们虽没有把握一定能成功,但我们确知这是条对的路。成功与否,全在乎我们肯不肯作;肯作就成功,不肯作就不成功。二千年的召会历史,不也就是许多不成功的重演。弟兄会,不成功;浸信会,不成功;灵恩运动,一样不成功。这不成功的主要原因,是大家都喜欢大聚会,喜欢名人讲道,不喜欢在家里,在你家、在我家,有个好的家庭聚会,无论谁都需要运用灵,在生命上长大,对真理有认识,生活受主对付、约束、带领和加强。人不喜欢这样出代价,人喜欢容易的路。
同时,作家聚会,对那个家的主人也是不容易。从前他没有信耶稣,在家里自由自在,一周七天都是如此。现在信了耶稣,受了浸,也约定要有家中聚会,每周一次,时候到了,他就得穿戴整齐,家里收拾布置好,等圣徒来聚会;这对他无非也是个捆绑。一面说,他是有所得着;另一面说,这个家聚会,对他也真是个捆绑。此外,在家聚会中人人都得开口、祷告、读经、说话;若是弄得不顺意,他里头难免烦。这就是我们说不容易、困难的一面。然而,我们需要学习怎样应付这些事。
要应付家聚会的困难局面,首先必须我们是个在人面前,让人敬重,让人有相当估价的人。即使这个家聚会的主人,可能是六十几岁,在社会上功成名就,已经退休的人,我们去带家聚会,无论站在他面前,或坐在他面前,都要让他对我们有敬重的估价。我们必须是个有分量、庄重的人。不必等我们开口说话,我们的表情、仪容、姿态,都要让人觉得有分量。这是金钱买不到的,也不是一天就能有的;这需要一段时间的培养。
我们在人面前,能让人敬重,这个‘重量’从那里来呢?我们的重量,第一是从生命,第二是从真理来的。我们天天在生命上有长进,在真理上有追求,一年过一年,日积月累,我们里面那个生命的成分自然加多,真理的成分也必然增加。如此,我们这个人就有分量,有重量。照圣经看,生命就是主自己,真理也是主自己。所以,我们的重量,就是主自己;主在我们里面加多,又加多,不断的加多。真理和生命加多,就是主自己加多,人看我们,无论说话、行事,就会觉得我们不轻浮,我们里头有分量。
这分量乃是我们得救后,圣灵先转变我们,然后在我们里面逐渐长大而有的。若是你每周,或者每个月回家一次,父母见你这样的转变和长大,会觉得很喜欢,但又不觉得你装模作样;因为你是自自然然活出来的。所谓‘诚于中,形于外’,我们得救后,一天过一天,在生命上长大,里面分量加重,乃是周围的人都能察觉得出来的。
家聚会需要技术;比方怎样读生命课程,怎样读经节,怎样唱诗,怎样说话。这些都是技术,都是需要的。然而,这还不是首要的。首要的是,我们能不能在人面前有一种自然分量、重量的流露。别人一看见我们,就觉得我们是个有重量的人。这不是能装作得来的,乃是自然的,谈吐都很自然,并且在自然里有一种分量。这个分量,不是外面的,乃是里头的,就是主自己加在我们里面。
为此,我们需要祷告,被圣灵充满。这个圣灵就是主;被圣灵充满,就是被主的重量充满。我们都知道生命的生长,是需要时间的,不是一会儿工夫就可以有的。好比人造花,不需要太多时间就可得着,一千多盆人造花,一夜之间就可造出来。但是真正的花,种子撒下后,还需要两、三个月的浇灌、施肥,才能长出来。所以,我们召会生活的一切活动,都必须是我们这个人分量的加重。这种重量和分量,在家聚会是最有用的。
即使是作强盗的,看到有分量的人,也都会起敬三分。有一位老姊妹,是挪威人,有一次坐船,从上海要往北方的天津去。这艘船在途中遇见了海盗,海盗带着刀枪,要来抢劫这艘船。当然船主、船长都被他们看管起来了,他们就在船上大发施令。但是,说也奇妙,这些海盗一看到那位老姊妹,个个都起敬意,因为她在主里满有生命的分量。结果,这位挪威女教士,在船上作起总指挥,海盗们都听她的话。这就是因为她有分量,连她站在那里都有十足的分量,使海盗们起敬意而听她的。
我们去作家聚会,最需要的就是这一个。年纪轻不要紧,有的人虽然年长却也很轻浮。我们无论年轻、年长,只要去作家聚会,都要切记,第一,必须有分量;并且这个分量是天天增长的。我们必须在生命上有追求、有学习,接受一切的对付、约束和管治。在生命上学习,在行动上脱开自己的习惯,脱开在人群中所受的影响,操练多而又多的祷告,被主自己充满,这样,久而久之,自然会有分量。
再者,我们还要让真理,就是圣经上主所给我们的话,圣别我们。(约十七17。)主的话是说,真理能叫我们圣别。‘圣别’这辞,在希腊文里是一个字,若只翻成‘圣洁’,那是太差了;圣别是进一步的翻译,但几乎没有人翻成‘圣化’。圣化是不错的,主的话能把我们圣化;不仅是把我们更新,更是把我们圣化了。
圣化我们什么?首先是圣化我们的观念、我们的观点。人所以有意见,就是有他的观点,有他的看法。因着有看法,所以有意见。主的话第一个对付的,就是对付我们的观点,我们的看法。人的看法,有许多来源,首先是与生俱来的,其次是家教来的,再次是从教育有的,然后从社会环境、背景培养出来的,加上习惯、朋友的影响、自己人生的经历等,都会累积成为人的一些观点。
不要说一个二十几岁的人,就是七、八岁的孩子们,也有他们的观点。有时还会改正大人,令大人是又惊讶,又生气。这就给我们看见,人的观念是何其多。然而,什么才能改变人的观念呢?惟有真理。真理一进到人里面,就在人里面运行,在人里面变化。这个真理在人里面,一运行变化,就是生命。末了,真理和生命是一,就是一个,也就是主自己。当我们在生命上追求,在生命上长大、受约束,受主的律在里面律我们,又读经,又追求真理,又有亮光,不知不觉,我们里头的观念就全改了。
观念改变最明显的结果,就是众圣徒在召会里合一。当不信的人看到召会的聚会时,都会惊讶的说,这真是个国际召会,什么人都有,黑、白、黄、棕、红;这真是不容易,真有本事,竟能把这五种人都聚在一起。他们不知道,人搞是搞不来的,我们能在这里相处,完全是因着真理。不错,我们得救都有主的生命,这生命在我们里头有一个要求,就是爱弟兄。然而,真正叫我们融合为一的,乃是真理。真理在我们各种不同的人里面作工,把我们的观念圣化了,圣化到一个地步,没有自己的感觉,分不出谁是白色,谁是黑色,谁是棕色;成了一个新人了。
所以,乃是生命加上真理的圣别,带着圣化,叫我们这个人有重量。我们去到人面前,坐下也好,站着也好;开口也好,闭口也好,只要我们在那里,就叫面对我们的人,感觉我们这个人有分量。这对家聚会,有莫大的成全。盼望我们都注意这个。然后,我们要劳苦。到一个家去开辟聚会,把聚会建立起来,是需要相当的劳苦。这并不是去一周、二周、三周就能作成的;乃是需要一个真实、持久的劳苦。
劳苦不是指仅仅预备一点的祷告,或预备一篇生命课程,而是指多方面的预备。并且要抓住机会,抓住时间,切不可随意浪费一点的时间。不说多余的话,但这不是说不和人寒暄,不问人的安,不答人的腔,乃是说,问安、答腔、寒暄都要受限制、受约束。车是我们在开,车盘就在我们手里,我们不该只是轻轻的转;我们应当争取时间,对人说任何一句话,都要能留给人一个印象,叫人觉得我们是郑重的在说这话。千万不可让人轻看;人题起一件事来,不要随便应答,总要有把握。我们的话出去,都应该有分量、有价值。这些都是需要操练的。
我们若是一周去一次家聚会,那就是撒种,把我们自己撒到他们里面,让他们看见我们的形像,听见我们的声音,抓住我们说话的重点。如此下来,定规是有效能的;不到半年,留在人里面的,必定能建立起来。
此外,我们还得学一件事,就是出去叩门,带人得救,与他一同聚会后,也应当带他一起去叩门。若是能这样带出来,那就不得了。同时,也要带他学习给人施浸,并在给人施浸后,约人有家聚会。这些都得花工夫,慢慢的带,一步一步的成全。我们不能只是学一个技术,也不能只会打空气。我们必须在这些事上,有认识,有进入,并且不断加上去
我们不能只被空气浸透,却缺少重量,缺少生命成分,缺少真理构成,甚至缺少正确的劳苦。什么是正确的劳苦?比方,一块衣料,交在会作衣服的人手中,两小时一件衣服就出来了;但交在不会作的人手中,就是忙了半天,衣服也没法作出来,并且连布也毁了;那就是瞎忙。我们不能作家聚会,作到最后都是瞎忙。因此,我们要立定心志,不仅要学、要作,并且是从学中作,从作中学。
我们都知道,当我们拿到一块布料时,绝不能随便拿刀就剪。同样的原则,去作家聚会,也不能轻忽,以为这有什么难的;谁不会叩门?谁不会开口?总要配搭著作。最好三个人一队,个个都是队长,大家配搭著作,配搭着学。中国有句俗话说,‘三人行必有我师。’师,就是无论谁,都有值得我们学习的。不是说我是个师傅,就不用学了;乃是说别人虽年轻,仍有我可学他的地方。我们劳苦,就该劳苦在此。无论年长、年幼,一同去作家聚会,要能彼此学,一同研究,以免白花工夫。
作家聚会时,常会遇到一种难处,就是人不欢迎我们。我们去头一次,人脸面还不错;第二次,人脸色就不好看;到了第三次,人干脆爽直的告诉我们,不要再去了。然而,我们从主学恒忍;人虽叫我们不要去,我们还是硬着头皮再去。闯关虽难,但闯来闯去,门就开了,路就出来了。我们都有过这样的经历。然而另一面,我们应当加以研究,为什么他们不接受。我们出去作家聚会,若是遇到有拒绝的,就该加以分析、研究,以寻求出应付之道。
我们走这条新路,乃是一面研究,一面实行,一面往前;我们是随时在改正。现在,这个聚会的方式,还没有十分定规,无论是家聚会,或会所的大聚会,都还没有定形。因为,一面我们不愿老路的光景重现,更不愿照着任何基督教堕落的作法。另一面,我们是愿意寻求主新的带领,照着圣经所给我们看见的,一点一点来实验,来学著作。所以,关乎家聚会要小到什么程度,大聚会要大到什么情形,我们都愿意好好研究。现今,是个关键的时刻,我们愿意把这些事都研究透彻,使我们往后有一个方针可以往前。
李常受弟兄于一九八七年五月五日讲于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