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面说,全时间这条事奉主的路,是一条十字架的死路,是一条没有前途的路;但另一面,十字架总是带进复活。所以我们的前途,乃是复活;我们现在所走的,不是死路,乃是活路,并且不是没有前途,乃是满有前途。
我能根据这五十多年来走主道路的经历,向你们见证,主乃是又真又活的。我生在基督教家庭,先母属于南浸信会,所以我们这些孩子们,每主日也都跟着去聚会。虽然我听了许多次福音,但却一直没有得救。一九二五年四月间的一个下午,我抱着好奇的心,去听一位青年女子布道;那时我才二十岁。我在那里听的时候,一面听,一面实在是神临到我,我便被神得着、抓住了。散会后,我走在回家路上,便蒙召将自己奉献给主。当时在我们的公会中,并不常听见蒙召、奉献的道,并且那时我正在努力学业,笃信学业是我的前途。我的确有一个抱负,想要借着学业,作一个成功的人。然而那一天,我走在马路上,里面受感,中途突然站住,脸朝着天说,‘神阿,我要你。今后就是把全世界给我,我也不要。我要作个穷传道人,带着圣经,在这一带走遍乡村,到处传福音。没有饭吃,就吃树根和地瓜干;没有水喝,就喝山水。’就这样,我把自己奉献给了主。
当时,我正准备去读一所英文专科学校,那是美国人在中国北方创设的。我入学后,便想毕业之后,一定要到乡村去传讲主耶稣。我记得很清楚,就在我毕业那一年夏天,我成全了对神所许的愿,一村过一村去传福音。没有牧师鼓励我,也没有传道开导我,我这么一个青年人,就自己下乡传道去了。我所写的头一篇福音单张,题目是‘灵魂得救之妙法’。那时印刷并不进步,我用老式排版,在红色纸张上印着几个大字:‘灵魂得救之妙法’。带着圣经和一札单张,我一村又一村,到处分发,觉得很有味道。我真是盼望一生就作这一件事,一生作个传福音的人。
主成全了祂自己的心意,不久便在我的家乡,兴起了一个地方召会。因着这个召会的兴起,主开了门,很快的把我带到上海,那是中国最大的都市。后来到了抗战期间,我在烟台。那时各地人才济济,东北的弟兄们有好几位是千万富翁,他们爱主、愿意摆上;因此,主的工作开展得非常快速。
我多次对弟兄们谈起,我们要用华北的人力、东北的财力,开发西北。为此,于一九四三年三、四月间,有七十位弟兄姊妹,从烟台移民到西北内蒙一带。他们去的时候,都把自己所有的一切奉献了。召会只供给他们路费,以及到达之后三个月的生活费;他们就在那三个月中尽力谋生。有的当小学教员,有的作小生意,有的帮人修理鞋子、理发的;这些人出去都作了‘使徒’。第二年,烟台召会有位长老,去探访那些移民出去的弟兄姊妹,看见那一带已有四十几处召会兴起。
那一带原有一些人,协同内地会的教士们在当地作工;他们撒下了福音的种子,带领了一些信徒。后来太平洋战事爆发,西教士们都被日本人关到集中营,他们所兴起的召会也就荒凉了;这些信徒便像没有牧人的羊群一般。就在这个当儿,我们有七十位平信徒的‘使徒’到了那里,不只把福音带去,也把真理带去。他们在那里教导真理,把那些流荡的信徒统统带到真理的路上。因此,有四十多处的聚会,全转到这条路上。这七十位弟兄姊妹,在一九四三年三、四月间移民到那里,到了冬天,便兴起了许多处的召会。
当时,除了这七十位去西北内蒙外,还有三十位去了东北鸭绿江下游地区。后来因着政局改迁,失去联络,对他们的情形便不得而知。然而,无论如何,一九四三年我们有一百位弟兄姊妹移民出去,七十位到了西北,三十位到了东北。这个见证是要让众人看见,表面看,我们走的这条路,是死路一条,是断了前途;但在复活中,主的确为我们开辟了一条活路,是满有前途的路。
事实上,我从未想过要到美国。远在一九三八年时,北平有位信徒寄了两张支票给我;一张作为我去美国的来回船费,一张作为我内人和孩子留在国内,一年的生活费。那位信徒说他有引导,主要我去美国。然而我回答他,我没有这个负担,这两张支票该怎么处理。他坚持说要留在我这里,总有一天主会叫我去。到了一九五八年,我应邀到英国和丹麦时,便顺道去了美国,但还不是去作工。
主的带领是超过我们想像的。一九四九年,我们被主带到台湾,那时主的恢复仅仅是在华语圣徒中间;台湾和南洋各地,约只有一百处召会。然而从一九六二年,我被主引导在美国开工,一九六三年出版了英文水流报,同时也出版了别的英文书籍。因着这些英文书刊,主的恢复借着英文,很快的从美国普及到了五大洲。当然,首先是普及在美国。现在美国各地,约有九十几处召会。从东岸到西岸,虽然各处的人数不多,但是局面相当可观,得着了各种的人,明显的看见主的祝福。
接着,主的恢复到了德国。德国虽然不是说英语的国家,却也属于英语一系,所以主的恢复能借着英语到了德国。经过德国没有多久,即散布到好几个国家,如英国、法国、西班牙、瑞士、丹麦、瑞典、义大利,甚至到了芬兰;今天在芬兰赫尔辛基,也有一个小召会。目前主的恢复在欧洲仍在继续扩展。去年和今年,我们在德国有训练,共有八百多位弟兄姊妹一同聚集。其中大部分是德国的,另外从附近国家来的也有一些;那个情景叫人非常受激励。我们这些从台湾去的圣徒,本来是要去鼓励他们,却反而受了他们的激励。他们在激励我们之后,自己也迈进了一大步。
主的恢复到了欧洲以后,就进到好几种语言里。现在我们的书刊不只有德文、法文、西班牙文、和其他文字的翻译,也有了俄文。‘神的经纶’这本书,已经在斯图嘎印成俄文,并且经过赫尔辛基进到俄国。另外有十本左右的俄文小册,也送进去了。主安排一位俄国的犹太人学者,是华盛顿州西雅图附近一所大学的教授;他具有英文和俄文的博士学位,很甘心乐意来翻译这些属灵书籍。另有一位懂俄文的俄裔姊妹,帮助他翻属灵的名词。他们目前正在翻译‘生命的经历’这类的书。最近西雅图一位负责弟兄,亲自进入俄国,到各地看了一下,发现有很多所谓的地下召会。他们告诉他说,‘圣经我们已经有了,我们所需要的,就是你带来的这类属灵书籍。’盼望我们多为这事祷告。
英国的曼彻斯特大学,是英国学生人数相当多,规模相当大的大学。最近他们的图书馆管理员,写了一封信给美国的职事站。大意是说,他收到经由黑池(Blackpool)召会的人转寄给他的几本书,都是水流职事站出版的。他读了很享受,所以写信给我们,请我们把一切刊物,无论是中文、英文、或其他文字的,全套供应给他们。他们要把我们的书籍,收藏在曼彻斯特大学的图书馆里。因此,我们立刻收集了我们所出版各种语文的书刊,中文、英文、西班牙文、日文、德文、韩文,连菲律宾文都在内,一起寄给他们。这是主作的。
再一面,主的恢复到了中美、南美,也到了墨西哥。今天主的恢复在墨西哥山区里是蓬勃的;我们的工作,连同我们出版的刊物和录影带,都供不应求。他们的心愿是沸腾的,有多处召会因此被兴起来。现在墨西哥大约有五十多处召会。我们送了六、七部录影机给他们,在各处轮流放映生命读经训练的录影带。这是最有效用的。
至于巴西,他们向往主恢复的情形,也是令人希奇。那里的弟兄们,在距圣保罗两个钟头车程所到的地方,买了一大片地,在山丘上盖造了一个会所,可容纳一千多人,于一九八一年完工。最近他们在圣保罗市,又买了一个旧医院,翻修扩建成一个大会所;文字印刷的工作就在里头。
巴西的见证,是从一九五九年开始,有少数弟兄们从台湾和菲律宾,移民到巴西;不过,他们一直没有成立召会。一九六五年我到那里,把当时的情形稍作厘清。因为当地有许多基督徒,那时我们很愿意和他们一同聚会,成立当地的地方召会。然而,我们在那里多方观察研究后,觉得当地信徒的宗教、宗派气氛很浓,我们无法和他们一同作见证。所以,就在一九六五那一年定规,有正式的召会聚会。当时一个巴西人都没有,全数是中国人,也是用华语聚会。
一九七○年我又去了一次,到八四年,经过十四年之后,我又去了一次。那里进展的情形,使我大吃一惊。一千一百多位参加聚会的弟兄姊妹,道地的巴西人有一千出头,只有四、五十位是中国人,其他还有五、六十位是阿根廷人,以及智利、秘鲁、巴拉圭、乌拉圭、玻利维亚这些附近国家的人。这些巴西的弟兄姊妹,大部分是大学教育程度,好多位以前是牧师、传道人、神学生,医生和医校的学生也有一些。那一次的光景,和我这一次在台北看见的情形差不多,他们的分享完全是根据生命读经的内容,证明生命读经的信息在他们里面起了很大的作用。
现在,从墨西哥到巴西最少有一百五十处召会。哥伦比亚(Columbia)是中美洲文化相当高,使用西班牙文的国家,现在也有召会。瓜地马拉(Guatemala)的首都,也正式开始有聚会;他们还正式来信给我们,邀请美国的弟兄姊妹,去参加他们开始在地方立场上的第一次聚会。
在非洲,主的见证首先由迦纳(Ghana)开始。迦纳在非洲西岸,从前叫黄金海岸,脱离英属以后,成立迦纳共和国。在非洲,主的见证也是借着文字,借着英文刊物开始的。而后,主的恢复又转到奈及利亚(Nigeria)。奈及利亚是西非最大的国家,首都拉哥斯(Lagos)有九百万人口,那里也有召会。北边的利比亚(Libya)也有召会。
近几年,主的恢复也到了非洲南端的南非共和国。在那里,因着宪法正式订定,中国人可以和白人享受同等待遇。目前那里有三个召会,其中两个是在首都普利托里亚,和开普敦。另外,在南非东北部,有一个邻国叫辛巴威(Zimbabwe),在那里也有了召会。不久前他们来信,请我们许可他们翻译所有的生命读经;并且若是可能,希望我们大量供应书刊给他们。
这些非洲国家,因着经济力微弱,这些年我们都是免费供应书刊。仅仅对迦纳这个国家,我们所供应的书报、录音带,到现在最少达到五万美金。这些情形叫我们相当受鼓励。这些地方的见证,都不是因为我们去他们那里,而是借着文字。他们得到文字的帮助后,就有人到美国参加训练,接着就兴起了那地召会的见证。
再说澳洲,澳洲包括澳大利亚和纽西兰;那里的光景也很叫我们很受感动。澳大利亚约有三、四处召会,雪梨、墨尔本都有。比较强的召会是在纽西兰,约有十处召会。感谢主,现在全世界五大洲都有主的恢复。
关乎亚洲这一面,主的恢复在中国已经六十多年,但是在印度、缅甸,一直没有动静。多年前,在锡兰岛上有一点点行动,但是情况不太明朗,所以等于没有。然而,就在这一、二年,主在印度和缅甸都作了工。现在缅甸有了第一处的召会,泰国曼谷的召会和他们稍微有点接触。另外,还有两条线是和我们通信的,一条是缅甸当地的一位青年,他英文写得非常好。他在信中告诉我们,那里约有十九处聚会。虽然他们对于召会的道路并不清楚。然而他说,他们读到生命读经,非常得帮助,所以请求我给他们翻译权,他们要把所有的生命读经译成缅甸文。他也告诉我们,他是个青年人,爱主、追求神学。我相信他将来会被带到这条路上。另一条线写信给我们的人,从他的语气、英文笔法和名字看来,应该是一位英国西教士;他也说到他们那里有几处聚会和查经班。他自己最近读到生命读经,很得帮助,所以想要用生命读经,供应他们各地查经班的需要,请我们给他们许可使用并翻译这些信息。这些都是很好的征兆。
至于印度,在南部有一个弟兄是中学教师,四十岁上下,是因着书报的关系和我们有了交通。他来到美国,住了将近一年。等到今年冬季训练结束,他就准备回到印度南部,开始有召会生活。盼望我们都为这事祷告。
这些年来我接到许多信札,从各国各城来的都有,都是向我表示得到生命读经的益处。我把这些信都积存在那里,希望有一天能把它印成书,起名叫‘珍赏的信函’(Letters of Appreciation)。
有些弟兄姊妹准备到义大利、印度去,还有要到非洲、澳洲、北欧。我要告诉你们,行动要有步骤,进军也要有策略。打仗不只要有战术,也要有战略。你们切切不要行动得太快,否则欲速则不达。当然我不是给你们命令,更不是强迫你们,乃是仰望主的灵在你们里面作工。
我到英语世界已经二十多年,长期住在美国,也去过澳洲,到过雪梨、墨尔本,和纽西兰几个城市,并且去过欧洲、南美,对一切情形都相当了解。我观察来观察去,觉得全球各地召会实力最雄厚的还是台湾。原因在于这里的召会已经有三十多年的历史。在这三十多年内,主的确祝福了这个国家,使一切都安定。我们作福音工作,最需要的就是这样一个环境,这样一个社会、国家,并且民众的教育程度也够。所以主的恢复、福音、真理到了这里,真是如鱼得水。
这三十几年中,头六、七年人数加了百倍,从五百达到五万。以后因着我们稍微偏重属灵的追求,以致进来了一个打岔,把我们的扩展冲淡了。分析来说,主的恢复在台湾已有三十五年的历史;这三十五年用七来分,是五个七年。第一个七年,人数从五百人加到五万人。此后,因着打岔被冲淡了,就没有再按着既定的方针往前推动。所以这二十八年,就是后来的四个七年,人数等于没有增加。现在全台湾,弟兄姊妹的人数,不过就是四万五千到五万。
香港曾出版过一本海外华侨统计,说到台湾的基督徒,人数最多的是长老会,有八万多人;其次是‘聚会所’,有四万五千人;第三是真耶稣教会,多半是在山区,有二万多人。我们只有这些人数,是因为我们在后来五分之四的时间里,只作稳定、维持的工作,并没有像头七年那样,作开展的工作。当然,我们还要感谢主,因为稳定,所以才有今天这个局面。
我们承认我们有诸般的软弱、缺点,然而比较来说,我们在这里的光景,实在是近代基督徒中间的佼佼者。我们有许多人,已经接受了十多年的装备。一九六六年我回来的时候,这里有一个空气,就是许多青年弟兄姊妹愿意全时间事奉,并且写过奉献单。从一九六六年我们收到这些奉献单到今天,已经十八年了,我若把这些单子都找出来,相信已经超过一千位。这一千位已经写过奉献单的人,都是和主立了约的;所以,现在我是代表主来要你们履约。
当我到美国开工时,我很清楚,我的负担不是去作华语工作。因为一作华语工作,英语工作就会受到拦阻。我们若是要作华语工作,就不要去美国;既去美国,就是要把主的见证送到英语世界。所以二十年来,我专作英语工作。感谢主,在这点上我们的确看见主的祝福。然而,因着前年美国修订移民法,把中国人的移民限额从二万加到四万,于是华人移民至美国的人数,一下增加了许多。我看见许多弟兄姊妹移民去了,却得不到照顾,就和华语弟兄们交通,必须开始注意华语工作。因此,目前在美国有五、六位弟兄,曾经受过高等教育,事业有成,现在离开了事业,全时间在那里事奉,并且专专作各大学的校园工作。
从台湾到美国的留学生非常多,几乎在各校园里都有。这些中国学生的成绩和表现,实在是为中国人争光。不仅台湾去的留学生如此,即使是在美国生长的下一代中国人,在小学、中学里,也都是名列前茅。有人说,在大学里开学选课时,美国学生只要一看中国学生选得多,就自动放弃那一门课,因为实在无法和他们竞争。也有人说,英国各大学的数学系,没有华人教授就不能成立。换句话说,数学教育几乎是中国教授的天下。至于最时髦、热门的电脑科学,从事研究的人员,三分之二都是中国人。美国的一分周刊,去年曾有一篇报导说,现在的电脑科学是由美国、日本两国隔洋竞争;但实在说来,不是美、日竞争,而是中国人和日本人竞争,因为美国的电脑从业人员大多是中国人。
自从我们推动华语工作,到各校园去看望学生,我们发现各校园都有华语基督徒团契。在美国凡是有华语基督徒的学校,都有华语基督徒团契。而这些华语团契的主要人物,多半是在我们中间受过栽培的。这是真实的光景。当我们的弟兄们去看望他们时,非常受他们的欢迎。
今天台北这里的召会是这样的丰富,水准也是这样的高,人才济济。另一面,国家、社会又有这样好的光景。同时,因着主的怜悯,我们在这岛上三十多年,在社会的各阶层都有我们的弟兄姊妹;这是了不得的一件事。今天台湾人口这么密集,仅仅台北就有将近二百万人。他们就像二百万条鱼,在我们的周围,我们应该来捉鱼。现在的机会的确是千载难逢,所有少壮的人都该快快去‘捉鱼’。
简单的说,你们头一步得在台湾普及主的恢复。我们都该祷告,求主福音化台湾。福音要遍传,不只在台北,还要一乡、一镇的传,全台湾都要福音化,并且还要真理化。我们一定要把主给我们看见的真理,普遍的传给全台湾的人。我们要作到家喻户晓,让真理渗透全台湾。我们估计最多五至十年,一定要福音化台湾、真理化台湾。
我们在这里成立了书房,出版书籍已经三十多年。我们的书都是纯纯洁洁的,专专传福音、讲真理;这乃是今天人类在地上的需要。我们实在相信,这些也是强有力的因素,叫神祝福这个国家,并且从这个国家兴起成千的人。
所以,凡要去北欧、南欧开展的弟兄姊妹,请你们不要急,大家要集中全力,先从台北开始。台北是我们的耶路撒冷。我们要从耶路撒冷、犹太全地、撒玛利亚,直到地极,作主的见证人。千万不要从耶路撒冷跳过犹太地;不,乃要从这个地方传出去。我们相信,非洲去一百位是不够的,南美洲去三百位也不够;现在各处的需要的确是非常的大。
今天全地五大洲都向主的恢复敞开,主要的原因是在主的恢复里有真理。现在我们在台湾这里,最大的需要是要有一个开展的模型。所以,我们要从台湾这里作起,最少经过三、五年,这个模型才能成形,你们就可以从这个模型出去。因此,目前头一步就是要在台湾,从台北这里作起。
我们事奉主,需要时间,也需要体力;所以必须有人把时间和身体奉献出来,这是确定的。然而,我们不能有一个观念,以为我们一奉献,就作了传道人,就进了‘传道人’这个行业。在我们中间没有这一行,我们乃是作主的见证人。若是主在环境上有安排,叫我们的生活有着落,我们就把全部时间摆进来;若是没有,我们也得作一点职业,这就是保罗留给我们的榜样。
保罗是全时间事奉主的,但是到了一种情形,各处召会跟不上,众圣徒对使徒的供给也不够多,这时他就亲手织帐棚,不只供应自己的需要,也供应他同伴的需要。这并不是说,他作传道作了几年,后来得不到供应,从此就开厂织帐棚。他若是能生活,又何必织帐棚?所以,我们要了解一个大前提,不是说我们一旦全时间,就是圣品人物,进入宗教组织了。我们没有宗教组织,我们还是弟兄、姊妹,和别人一样;只不过主特别恩待我们,给我们一个负担,把时间和体力尽量拿出来为主用。
有些弟兄虽不是全时间的,但并非说他们就不是同工,不是在主的恢复里一同往前的;他们仍然是。以亚居拉和百基拉这对夫妇为例,到底他们是不是全时间事奉的?答案是,说他们是也对,说他们不是也对,两面都对。因为这一对夫妇,的的确确不只把他们的身体、时间摆上,甚至他们的家也都是给主使用的。他们无论到那里,聚会就在他们的家里;在罗马、在以弗所,都是这样。从这一面看,他们是全时间的。但从另一面看,他们又不是,因为行传十八章说到,保罗在哥林多时投靠了他们。他们本是制造帐棚为业,保罗因与他们同业,就和他们同住作工。(1~3。)
我们曾交通到,台北召会要产生五百位全时间者。这五百位中,两百位全时间,三百位半时间。有的人环境、一切都许可,就能全时间摆出来;有的人环境不许可,或者他的事业、工作,需要他仍留在其中,而他能拿出半时间,这也是很好。他这样作,不只在经济上方便,在为主作见证、带人得救,种种关系上也都方便。
从去年夏天,我们在美国开始实行一件事,这件事不是强迫的,乃是圣徒们自愿的。我们希望我们中间的大学毕业生,毕了业,服完兵役,不要立刻去就职,要先全时间服‘召会役’两年。在这两年期间,每天上午用四小时,专读生命读经、恢复本圣经和注解。两年的时间,可以把整本新约圣经恢复本和注解,以及约一千二百篇生命读经完全读完。这是个了不起的教育。下午时间休息、交通,晚上参加聚会,或者到校园去接触人,或者去作家庭访问。
我们这样作二年,再看主在他们身上的显明,和他们自己的心愿及负担。若是主在他们身上的显明很清楚,他们的负担也很强,就可以再留一、二年,甚至三年。如此即可定规他们以后是带职业,或者不带职业。这是灵活的,不要勉强。有些弟兄姊妹不能自己作主,就不可违反家长的命令。家长若是不赞同这么作,就不要和家长起冲突。这样的实行,是盼望召会不仅是圣徒的‘家庭’、‘医院’,并且是属灵的‘专科学校’,使人能在其中经过一种真理上的特别栽培。这对召会将有很大的影响。
很显然,目前台湾这里有四方面需要展开。第一,要恢复久不聚会的弟兄姊妹。这样的弟兄姊妹在台北特别多,最少有一万人,你们要去和他们有交通。第二,要大大开辟学校工作;国中、高中、专科、大学,都需要。有了全时间事奉的人,这些工作就都可以去作。第三,要积极推动儿童工作;希望一年后,台北儿童聚会的人数能达到一万。第四,要向社会各阶层传福音。这就要借助你们在各层的关系,接触你们的亲戚、同事、朋友,并且需要许多人一同来作。
我们要明了这是主的带领,并且要有信心,相信主一定祝福祂的召会;同时,因着这一个,主也会多方祝福这个国家和社会。我们该为着国家、社会,有够多的祷告。特别是为着我们国家的元首、高级的长官们,求主给他们智慧,实实在在把这个国家带到一个地步,满了福音,满了真理。
主后一九八四年十月三十日讲于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