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常常问说,‘主耶稣的血既然可以随时洗净我们的罪,我们不就可以随便犯罪了么?一面犯罪,一面求血洗净,耶稣的宝血岂不是像自来水一样么?’说这些话的人,是不认识神的恩典,也不知道罪有多痛苦。比如一个保寿险的人,保了二十年的寿险,若是在二十年内死了,可得一万元的保险金。请问!能不能因为保了寿险,死了之后可以得一万元,便尽量的伤害他的身体,不顾惜他的性命呢?若有这样的人,他就不认识保险的意义,也不知道死的痛苦。我们有了主的宝血,不过是我们的一个保护,偶被过犯所胜的时候,不得已用之就是了。
有人说,‘人若向主承认自己的罪,主的宝血也就立刻洗净人的罪,那么人岂不将要有恃无恐的犯起罪来么?’说此话的人,实在是不懂救恩。比方说,我有一次,住在一位朋友家中。一天早晨,我用剃刀刮脸,失手将脸割破。那位朋友家中备有许多医药用品,他一见我割破了脸,立刻去拿一瓶创伤药来,取出一些涂在我的伤处;并将该药送我一瓶,告诉我说,无论什么时候,割破了脸,或是割伤了手,可在伤处随时涂上一些,免得细菌感染,发生危险。我的朋友又应许我,什么时候用完这一瓶药,还要再送给我。因为得了这样有用的药,可以避免受伤感染之危,我便十分感谢我的朋友。之后我就回到自己屋里,打开这个瓶子一看,其中的药真是不少,计算一下,总可用上一百多次,于是我便拿起剃刀向着脸的左边右边,横竖连割几刀,然后将药取了出来,照着伤口数目一一涂上。我喊叫说,‘现在好了,我有创伤药了,可以时常割破脸、手,无所顾虑了。’请问,如果我是这样作了,看见的人岂不说我疯了。创伤药是有用的好东西,我感谢领受朋友的馈赠。我要保存这药,以备失手割破皮肉之时使用;但我绝对不肯因为有了创伤药,就去任意割破皮肉。割破皮肉,自己要受伤害,要感痛苦,除非精神异常的人,谁肯这样作呢?
撒都说过一个故事,某地有一法规,凡赌博的,应罚五百卢比。一次,官吏捉住两个少年赌徒,把他们下在监里。其中一个是财主的儿子,一个是乡间的穷人。五百卢比在财主原算不得什么,立时缴纳就被释放了。但是穷人无法缴纳,只得留在监里。他的母亲终日劳苦,替人搬运石头,为要凑足钱数,去缴罚款。石头砸伤了她的手,就流出血来。从监狱的窗口,少年赌徒看见了母亲的手,就问她说,‘母亲,你手上是什么伤?你指头上那来的血?’母亲就把所作的事仔细告诉了他。最后她积攒了五百卢比,把她儿子保释出来。有一天,那个财主的儿子遇见了他,又邀他去赌博。他回答说,‘从今以后,我不能再作那事了。你的赦免来得很容易;我却因着母亲的工作辛苦,并她受伤流血才得释放。这种使我母亲忍痛受苦的玩意,我连看也不愿再看了。’信徒若是想起主在十字架上流血痛苦的光景,必定不愿意再去随便犯罪了。
银鼠有一习性,宁肯付出任何代价,为要保持它的皮毛清洁;所以老练的猎人就利用它这习性来捕捉它。猎人先寻出银鼠的巢穴,然后把极肮脏的东西放在巢穴口上。当银鼠被猎犬追逐,逃回洞口之时,看见污物拦阻去路,立即转过身来,面对疯狂的猎犬;宁愿流血,牺牲性命,不容身体稍被玷污。基督徒有一圣洁生命,喜欢过圣洁的生活,顶怕犯罪。
有位基督徒问一犹太人要不要得救?他说不要。那位基督徒就勉强他一同跪下祷告,求神使他认识自己。当神的光一照,他才知道自己的污秽是多厉害;他看见自己的罪,巴不得地板开口,把他吞了下去才好。这叫我们看见,要叫人认识自己是一个罪人,也是借着神的光照。
有一个孩子,家道很丰富。一天,母亲给他穿上一件簇新华丽的五彩衣服。于是他就出去逛街,好让人家羡慕。昂首阔步,一不小心,一脚踏入污泥沟中,好漂亮的一只鞋子弄脏了。他就用彩衣来擦,那知鞋上的脏弄净了,衣袖却污了。他觉得不对,连忙把袖子往衣襟上擦,越弄越脏。七弄八弄,弄得漂亮的五彩衣,都满了污泥。人有了罪,自己无法自救,惟有认罪悔改,靠主宝血洗净。
有一妇人,她的儿子被判了死刑。有人领她去见林肯总统,请求赦免。林肯总统应允了,赦免了她的儿子。这位母亲由于过分惊喜,出了总统办公室,半晌说不出话来。后来突对引领她的人说,‘我知道这是谎言!’那人很惊讶的问:‘怎么是谎言?’妇人说,‘人家告诉我,林肯相貌丑陋;可是他是我一生所见最体面的人。’我们若是偶然犯了罪,在父那里我们有一位中保,就是那义者耶稣基督,祂喜爱怜恤;只要我们到祂面前认罪,必蒙赦免,并会觉得祂是何等可爱可亲。主耶稣说,‘她许多的罪都赦免了;因为她的爱多。’(路七47。)
亨利腓力(Philip Henry)是主大用的仆人。有一青年问他:‘一个人必须悔改多长多久呢?你的意思是否要自己一直的悔改呢?’亨利回答说,‘我盼望带着我的悔改直到见主。我每天发现我的罪,并且我也觉得需要悔改。我的意思乃是借着神的帮助,带着我的悔改直到见主。’保罗说,‘在罪人中我是个罪魁。’(提前一15。)我们每一个罪,岂不都有一个声音催促我们悔改么?
有一次,亚谦向罗百思问起基督徒灵命长进的事。他就回答亚谦说,‘你最末了一次的认罪,是在什么时候?’这件事他不懂。他想,难道认罪这件事是应当天天作的,如同吃饭一样么?他也想到他有好几年没有认罪了。后来他知道了从前罗百思对他所说的意思。他说,一个基督徒所以有进步,就是因为他认罪。得罪神的,向神认;得罪人的,向人认,这样就能使他的灵性有进步。
某地教会开了一周的奋兴会,圣灵作工,受感蒙恩的人为数不少。听众之中有一生活穷苦的小偷,愿意悔改,信靠耶稣,会后跑到台前,要求传道人替他祷告。自己也在神前认罪说,‘主阿!我是一个大罪人,不该偷了人家的牛橛子,求主赦免!’祷告完了,心中还是不得平安。第二天,他又走到台前认罪:‘主阿!求你赦免我的罪,因我偷过人家的一条牛缰绳。’认罪回来,心灵还是不得平安。第三天会后,又到台前认罪说,‘主阿!求你赦免我偷了一只大牛的罪,我要设法赔偿。’这时心中宛如一块大石掉了下来,立刻得到完全的平安。事实的经过是这样:一天夜间,他乘人家不备,下手偷窃人家拴在牛棚里的一只牛,因有动静,就顾不得解开缰绳,连忙拔起橛子,连绳带牛牵着跑了。当他听道之时,圣灵责备他;但他只在神前承认偷了橛子、缰绳。他想借此能使良心平安,可是圣灵并不放过他,直到他承认偷牛的罪。认罪必须彻底,才能得到真正的平安。
有一个女人,拿着一大包污秽的衣服,到河边去洗。到了河边,怕人家看见她的衣服都很污秽,不敢一件一件的洗,只将成包的衣服浸入水中,又赶快的拿起来;旋又再浸下去,再拿起来;如此作了数次,就回家去。当然,她的衣服没有一件是洗得干净的。基督徒在神面前认罪,不可只是笼统求神赦免一切的罪,犹如包袱在神的面前一扔,就算了事;必须打开包袱,一件一件拿出来认,如同点交一样,一一求主宝血洗净。
有一个人到毕撒尔那里说,‘牧师,我对不起你。我前天向你说谎,欺骗了你。’牧师对他说,‘不要紧。过去的事,就算了吧。’第二天,又来对他说,‘论到我对你撒的谎,我实在难过,求你赦免我。’牧师说,‘我不是已经赦免了你么?不用再题了。’第三天,他又来对牧师说,‘我对你撒了谎,欺骗了你,实在觉得不是,不配和你再讲话。’又过了二天,又说这一套。牧师就说,‘你不要再来麻烦我了!你不信我已经饶恕了你么?’信徒认罪必须里面蒙光照,出于诚心,只要一次就够;不可重复麻烦,徒具礼貌而已。‘我们若认自己的罪,神是信实的,是公义的,必要赦免我们的罪,洗净我们一切的不义。’(约壹一9。)
有一对夫妇,生了一个小孩,名叫莉莉,倒也聪明伶俐。一天,夫妇俩都出去,只留小孩在家。小孩玩了一会,就跑到桌子那里,拿了一瓶麦芽糖,吃了一回。知道这样偷吃东西,不但爸妈不喜欢,天父也是不喜欢。于是她的小手就在衣服上擦擦,跪下祷告,求天父饶恕她偷吃的罪。过后,又想起麦芽糖好吃,再去吃了一回,吃后,又去祷告。及至她的父母回来,看见衣裳黏满麦芽糖,就对她说,‘莉莉,你今天又犯罪了!’‘妈妈!’孩子说,‘不要紧,我每次吃完,就去擦手,擦后就去祷告,求主赦免。因为麦芽糖太好吃,我就由不得偷吃起来。’多少时候,我们又何尝不是如此,屡次犯罪,屡次祷告;屡次祷告,屡次犯罪。大卫说,‘我若心里注重罪孽,主必不听。’(诗六六18。)
毒蛇被困在一圈火焰的中间,不能逃脱,就对在旁观看的一个少年人说,‘先生,请你挑我出来。’那人说,‘我若这样作了,你会咬我。’毒蛇再三请求,并且发誓不咬那人。最后,那人把蛇挑了出来。忽然蛇就露出犀利毒牙,预备咬噬那人。那人连忙对蛇说道:‘你曾答应不咬我的。’蛇说,‘我知道,但我天性如此。对不起,我不能控制自己!’那少年终于死在毒蛇口中。罪和世界的试探也是这样,必须开头就不容让。
从前有一修道士,希望取得毗连修道院的一片田地,但那地主拒绝出售。经过多次劝说、协商,总算答应了;但只租给修道院种植一次,收成一次。契约订好之后,谁知那位修道士就撒下了橡树种子,这次的种收不是一年,而是三百年。同样,撒但先是要求我们的心田容让一点过犯和污秽。他告诉我们,这是一个不关紧要的罪。结果,他把种子种下去,也就永远占了那片心田。是的,小罪的危险就在它不永远是‘小’。
有一姓赵的,房子盖在城墙脚下。一天,他的父亲对他说,城墙上头那棵小榆树,你要把它拔掉,免得将来长大,弄崩城墙,压倒房子,伤害性命。儿子不听,以为树小,无关紧要。后来父亲去世,自己又忙于作生意,一直没去理会。十年之后,榆树长大。适有一天,狂风暴雨,榆树被吹,摇动甚烈。结果城墙崩溃,压倒他的房子。小儿子立刻被砸死,妻子的腿被压断,自己也受了重伤。每一个罪都得对付,不要以为小罪无关紧要,不去对付。雅各书一章十五节说,‘私欲既怀了胎,就生出罪来;罪既长成,就生出死来。’
贝逊说,‘我从前读法律时,记得法律里面有一“保留权”。比方我有十万亩的地皮,卖了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亩给人,自己只留一亩。按着法律,虽然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亩都已属乎别人;买主总得留一条路,让我出入,这就是“保留权”。’照样,信徒若有一点罪保留不肯对付,也会给魔鬼留地步。
一位牧师在非洲传道。那里生活便宜,请了几个工人。一个黑人小孩会拿橡皮作成弓箭,射无不中,十分好玩。一天,一箭射死主人的一只鸭子。不得了,主人若要他赔,他赔不起,怎么办呢?想了一个办法,快快挖了一坑,把那死鸭埋掉。虽然没人看见,心里却是常常不安,时时记起那只死鸭。一天,厨子对他说,‘你去替我挑水。’他说,‘挑水不是我的事。’厨子说,‘你要小心阿,你射死鸭子,我要告诉主人。’他害怕了,快快去挑水。厨子叫他去劈柴,他说,‘我没有力。’厨子说,‘你射死鸭子,我去告诉主人。’他又害怕,就去劈柴;他天天作厨子的奴仆,心里又不安,因为有个死鸭子。一天,他到主人面前跪下流泪。主人问什么事?他就告诉主人怎样射死一只鸭子,怎样把它埋掉了。主人说,‘知罪认罪,我赦免你。’他心里从此平安了。有一天,厨子又叫他挑水。他说,‘我不挑。’厨子问他记不记得那只死鸭子。他说,‘我不怕你。’厨子说,‘我去告诉主人。’他说,‘你去告吧!我不怕。我认了罪,我心平安了。’信徒有罪若是不肯承认,会受魔鬼控告,心里不安,以致落在他的手中;什么时候向主一认罪,心里立刻就会得到平安,那恶者也就无能为力了。
某一小学,学生下课离开教室,到操场游玩;只有一个学生留在教室,看见一把美丽小刀,起了贪心,把它偷去。大家回到教室时,失主发现小刀不在,报告老师。老师究问学生,大家都说没有偷取。老师就一面讲课,一面暗中观察。其中有一学生不敢抬头看老师,老师马上问他说,‘你为什么不敢抬头看我,莫非你偷了小刀?’这位小孩许久不敢开口,后来才战战兢兢的承认说,‘是的。’信徒若是有罪不认,也会灵里不能昂首,以致沉闷,爬不起来,羞涩不敢见主。
山东平度地方有一孟教士,一天,感觉需对信徒讲罪。但她从小就是基督教家庭长大的人,对罪没有什么经历。她就开始祷告,祷告若干日以后,忽有一天,圣灵给她看见大异象,看见罪的污秽可憎,看也是罪,闻也是罪,坐也是罪,整个人都在罪的空气里面,非常厌恶。从此以后,讲道改了题目,每次讲台都是讲罪,极有圣灵的能力,摸着人的最深处,带进了那个地方的一次大复兴。有一次,侯小姐的三哥前去参加那次特别聚会。会后,孟教士就走来问他说,‘你得救了没有?’他说,‘得救了。’孟教士说,‘听听你的声音,不像得救的。’第二天照样又捉住他,问他得救没有?他说,‘得救了。’孟教士就说,‘看看你的眼睛,还是死的,不像得救的,还有罪。’第三天仍旧找他问了一阵。他给她找得非常厌烦,自己也觉得眼睛是死的。在那一天,他就回家求神光照。结果圣灵把他所犯的罪陈列在他面前,好像流水账一样,越看越觉得污秽,他就认罪悔改。末了,圣灵又给他看见十字架的拯救,祂的血洗净了所有的罪。他得到了大释放。第四天再去聚会之时,他说,我不告诉孟教士,我已清楚得救;我要她对我说我是得救了。到第四天,他坐在前排听道。孟教士讲道讲到中途,注目看他,突然说道:‘某某人已经得救,请他上来作个见证。’孟教士又找到他,对他说,‘恭喜你,你真是蒙恩得救了。’又有一天,她对一位高牧师说,我看你还没有重生。高牧师非常气愤,心想我已作了传道人二十年,我重生不重生碍你什么事呢?但是孟教士过了一天还是问他,问得他简直发起脾气来。有一天,圣灵光照了他,给他看见他是一个假冒为善的人,没有真得救。他就彻底悔改,当众认罪。这一次高牧师的转变,影响了二十个教会得着复兴。又有一次,孟教士住在一个信徒家里。那位信徒家中有位小姊妹,她也信教,并且受洗,可是没有真得救。孟教士就打算找她谈一谈。这位小姊妹非常怕见孟教士,见孟教士来了,快快躲藏起来。有一天,她晓得孟教士又要找她,就去躲在一个橱子里。孟教士各处找她,都找不着,就到橱子里去找,把她从橱子里拉出来,问她说,‘你真得救了没有?’因她看见这位小姊妹还是在罪中,没有真悔改。这位小姊妹因此蒙了拯救。认罪与教会的复兴,实在有莫大的关系。
一位得救多年的弟兄,听见负责弟兄报告有受浸聚会,就要求帮助施浸;听见有按手的事,就要求被按手;但都未蒙答应。按手之前的一次聚会中,他听到负责弟兄讲按手的信息,内有两句话说,‘按手不可急促,不可在别人的罪上有分。’就这两句话,深深摸着这位要求施浸与按手的弟兄,立刻看见两件罪,由两件进而看见四件、六件、八件、十件,以致看见一大堆的罪。从此他不敢去聚会,因为他想,如果他去聚会,和弟兄们拉手,不是要把弟兄玷污了么?他也不敢去擘饼,因为有罪尚未对付。所以他就开始对付,看见书,就想起曾经拿了图书馆的书;用钱,就想起曾经私自挪用了公款;穿衣,就想起曾把别人托他转交的毛衣自己拿来穿用了。已往许多不义,主都在环境中给他指点出来。他都一一对付了。事后,他在聚会中见证说,‘未了结对付时,我虽常来聚会,总是忧闷回去。有时朋友要来和我谈谈灵魂的事,撒但就控告说,我这样的人,那配传扬福音,于是常常借故推辞脱身。感谢主,现在我有胆量对人传福音了。’哦!我们作见证没有力量,在别人蒙恩时被关在门外没有分,常是因为我们有罪而没有对付。如果我们有心要对付,神必在环境中给我们兴起事情来,叫我们想起多年忘记的罪。
从前有一个人很会讲道。一天,他在一个大聚会里讲道,讲得正得意之时,就作见证说,‘你们知道,我实在蒙了重生,现在我脚所站之处,就是以赛亚二十六章四节所说的“永久的磐石”。’听众之中忽有一人站了起来,也作见证说,‘这位作见证的先生,说他是站在“永久的磐石”上,这话完全不对;他的脚是站在一双鞋子里面。这鞋子是在我铺子里买的,价钱十二元五角。这鞋子很结实,他差不多穿了一年。我向他要鞋价,至今尚未给我。这样,他所站的岂是“永久的磐石”么?’朋友!你说你是重生的,你是否还有不义在你身上呢?如有的话,你的见证并不荣耀主名。
某农夫病危,把牧师请到家中。寒暄毕,农夫说,‘远在二十年前,我曾在教堂里听过先生讲道,当时我心颇受感动,觉得我是一个罪大恶极的人,若不悔改,必遭沉沦。散会回家途中,你我恰巧同走一路,本想就近先生聆教数语,开我迷蒙;但是先生途中与一友人所谈多系戏谑之辞。我想,先生所讲的道,定规不是真的,不然何以途中所说的话,和讲台上所说的话如此悬殊呢?因此不复为罪存有恐惶之心。但是现在死期将至,为罪恐惶之心复萌。不知先生何以教我?’信徒们!当你与人接触之时,所有淫辞、妄语、和戏笑的话都不相宜,总要说感谢的话,方合圣徒的体统。因为一句话语不够检点,就能把人绊倒。‘淫辞、妄语、和戏笑的话,都不相宜,总要说感谢的话。’(弗五4。)
一个游客问一加莱海岸的灯塔管理员说,‘假若有一支灯偶然熄灭了,怎么办呢?’管理员回答说,‘不,绝不可能!因为全世界人的眼睛都在注视着我。看哪!那边。虽然我们的眼看不见什么,但是每时每刻都有船舶驶往世界各处。如果今晚塔上灯光暗了,或是熄了;几个月后,就会有信由外国寄来,责问某晚某时,管理的人失职…。加莱灯塔不亮,某某轮船险些遇险。’照样,世人的眼睛每时每刻都在看着神的儿女,看着他们行事为人,是否像个光明的儿女。
在英国,有一次梅尔(F. B. Meyer)讲道,忽然莫名其妙的指着台下听道的人说,‘看哪!这里有一个少年人,偷了他主人三个金镑十八个先令,他若不去偿还,永远没有平安。’到了第二天,果真有一少年人,来见梅尔,说,‘昨天你在台上所说的人就是我,我实在曾经偷了主人三个金镑十八个先令,心里一直没有平安。看哪,这是一张支票,我要以此全数偿还。’这些赔偿的事乃是神所喜欢的,也常是圣灵特别的工作。因为所有用不义、不正的方法得来的东西,在我们得救的人手中,都像尸首一样,使我们不能好好过属灵的生活。所以我们应该清理一切不义的财物,按着正路一一偿还。
有个当保母的姊妹,得救以前,窃取主人一串很美丽的珍珠项链。她在警官面前起誓,说她没有拿那项链。过了两、三年,事情已经忘记。现在她得救了,这个已经忘记的罪恶开始叫她苦恼不安。以后她向主人承认这事,并把项链还给主人,她就非常喜乐。但是过了不久,又是垂头丧气;因为圣灵再光照,原来她不单偷了那串项链,而且还窃取十五个马克。后来她又把那十五个马克送还主人,从此才有真正的喜乐。若剩下一件事没有了结,这件事必追上你,苦苦的缠着你。‘从前偷窃的,不要再偷。’(弗四28。)‘若有一文钱没有还清,你断不能从那里出来。’(太五26。)
有位姊妹生活贫寒,她有一个手艺,会打毛线衣。到了秋天,就靠替人打毛线衣维持生活。每次剩下的毛线,都不还给原主。积存多了,就用各色积存的毛线为她儿子打了一件毛线衣。有一天,蒙到圣灵的光照,看见这一件事情,拿了人家的手工钱,还留下人家的东西,实在是不义,觉得该将毛线还给各人。可是这些毛线已经打成毛衣,穿在她的儿子身上,若是把这毛衣脱了下来,可能使她儿子因此生病;不还给人,心里又不平安。于是十分为难。挣扎好久,结果还是顺服圣灵的光照,把她儿子的衣服脱下,所有的毛线都拆下来,洗干净了,挨家送还原来的主人。送的时候,真是觉得难为情,但是送完之后,那个喜乐实在无法形容。
福建有一女佣,曾经偷她主人价值六十元左右之物。后来她信主了,觉得这事是罪,就积了七十块钱为着赔偿之用。她把这笔款项送给一位作工的弟兄,并且把那经过缘由告诉了他,请他收下此款,为神工作之用。这位弟兄就问她说,你的主人还在么?她说,在。他说,你为何不去还他呢?又顶严重的对她说,神用不著作贼的钱来供给祂的工作。若有人在东西上得罪人,当找原主偿还;若原主不在了,就找家族;没有家族,就可交给教会。总得对付得彻底,了结这些得罪人的事。
一位弟兄在服装店作了一件大衣,作好送来,发觉衣料被服装店老板赚去,大不满意,不给他工价;两人因而发生口角。三年之后,这位服装店的经理得救受浸了。每逢聚会,这两位弟兄因为已往口角,彼此都觉得有些难为情。这位得救多年的弟兄就去问一位负责弟兄说,‘弟兄,我和一位服装店的弟兄,三年前有一件事还没解决。他给我作了一件大衣,因为赚了我的衣料,我就没有付他工价。现在我有引导,要去对付这个不义。可是我又想到,他所赚下我的衣料怎么办?你看,我是给他工价好呢,还是不给他工价好呢?’负责弟兄回答他说,‘你是得救多年的弟兄,并且你的经济状况比他富裕,既然有了引导要你对付,你就付他工价好了。至于他赚你的衣料,那是他的不义。’次日,这位弟兄就到服装店去,向那弟兄认罪,并且付还工价。第三日,那服装店的弟兄,拿着昨日送还的工价,和三年前赚下的衣料,来向这位弟兄说,‘弟兄,按照成衣公会的规章,给人作坏了衣服,不许要工价。那一次我的确给你作坏了,并且赚下你的衣料。工钱我是不能收,衣料请你收下;也求你饶恕我这偷赚衣料的罪。’他们二人就在主面前和睦,跪下祷告,彼此认罪。我们不能因为对方对我不起,我也对他不起;对方亏欠我,我也亏欠对方,就算彼此抵销,不去对付。这就不叫对付不义,乃叫抵销不义;抵销等于没有对付。
烟台有一教友,他作买卖用了一把水银秤,秤杆里面装了一点水银,欺骗买主,获利甚厚。他还对别人夸耀说,‘我是信耶稣的,绝不欺骗人,这是耶和华的法码,不会错的。’有一天,神的手临到他,驴死了一头,他还不悔改。后来儿子又在脚踏车上撞断了一条腿。他这才认罪悔改,把水银秤也毁掉了。‘遮掩自己罪过的,必不亨通;承认离弃罪过的,必蒙怜恤。’(箴二八13。)
有位弟兄生活艰难,跑到南京,在戏院门口摆一花生摊子。别人的生意都很好,他却常常亏本。后来他才知道,别人卖花生利用各种欺骗的手法,明明秤十四两,就算一斤。他是十足的十六两,秤杆秤得平平的,所以别人不愿到他这里来买;情愿去买十四两一斤,秤杆秤得高高的,再加上几颗,实在重量还不足一斤。基督徒在交易上,要用公道天平,公道法码,公道升斗,公道秤,一点也不可诡诈。
有位弟兄虽然信主,但是恶性仍旧时常发动,曾经空手骗了几个人。有一次,他向一位弟兄借一照相机。他说,‘教会要受浸,受浸的人要照相,请你把照相机借我用。’照相机借来没有底片,就用空照相匣子给受浸的人照相,故弄玄虚,叫人站好,叫人笑;虚卷空片,另给一对夫妇照一张。照完之后,就把这个照相机拿给另外一个弟兄说,‘我现在需要买一批货,即刻周转一下,急需一笔款子,以照相机作抵押。’于是骗去一笔款子。过了二天,又到那位弟兄那里说,‘我前天押给你的照相机再借给我用一下,我照过相就给你。’拿去之后,又把那个照相机押给另外一个弟兄。起初这位弟兄利用这种手段,生活好像丰裕起来;但是不久,神的手临到他身上,他便潦倒下去,无人帮助。
齐先生虽然作了多年牧师,却还没有得救。他预备了一百多篇讲章,他说,‘我的讲台稿够三年用,每一个地方作三年牧师,走十个地方就可以作三十年牧师。三十年以后就可得到一笔养老金,这一辈子的生活问题就解决了。’他聚会的办法是用电影和诗歌班来吸引人听道,可是没有圣灵的能力。电影散了,人也散了;诗歌班唱完了,人也走了;工作没有果效。神要他退去,他急得走投无路,牧师饭也吃不成。有一天,他看见自己的罪,就大大认罪悔改,果然真得救了。从此他的讲台也改变了,听的人也得造就。
有一个弟兄说,‘当我才得救的时候,第一年写了一百多封信向人认罪,第二年也写了一百多封信向人认罪。虽然如此,但是我只知道罪,而不知道不义。我知道我曾骗过人,我曾毁谤过人,我曾用过手段对待人,这些是罪,我就去对付;但是我还没有看见什么叫作不义。后来读到一个讲不义的故事,才看见了什么叫作不义。’不义就是越过你的境界,践踏别人,叫别人受亏。
有个地方开一大会,开会那天下雨。有一个人坐在第一排,他把雨衣放在第一排的椅子背上。另外有一个人,轮到他上讲台讲道,无意中把第一排椅背上那一件雨衣碰了一下,雨衣的一只袖子落在地上。他没有看见,他的泥脚就踏在这一只袖子上。这时他觉得了,但他不过用脚把它一踢就走了。坐在后面有一个人看见,就说,我不管他讲得好不好,我就是要看他下来的时候,对于这一件雨衣的袖子怎么作。等他讲完了下台的时候,照旧把那件雨衣的袖子一踢,就坐下了。那人看见这事,就说,不给人家弄干净,至少也得向雨衣主人赔不是;他那样作是不义。神既然叫我们成为神的义,显出神的义,叫人看见我们的时候,就看见神的义,那么我们在生活中就不能不义。
美国某贵妇问慕迪说,‘我和人谈论时,出言往往不知不觉流于太过,有时且去事实很远,甚至不知所说的话有多少成分是真的,多少成分是假的。请先生指示我一善法,得以脱此恶劣习惯。’慕迪说,‘这很容易。你以后与人言谈,若一发觉话语有不确实,立即去见那人,求他赦免说谎的罪。’贵妇说,‘若是如此,人必笑我是个说谎的人,这是我所不愿意的。’慕迪说,‘人之所以不能脱去说谎劣习,原因就是在此。你欲脱此恶习,舍此并无他法。况且说谎之罪必须迳向对方承认,始得赦免。所以认罪乃是一举两得,何不为之?’说谎乃是出于撒但。如果撒但的种子还在神儿女身上,这是最可怜的事。一信了主,起头就该对付谎言的罪,学习说准确的话。
有一妇女在会中承认自己懒惰的罪。会中作主席的姊妹知道这还不是她所必须承认的根本大罪;因她承认此罪的次数已经太多了。那夜她就恳切求神,使那位姊妹确实知道自己的伪善,并且引导她作一个真实的认罪。次日,果然那位姊妹用一个真诚痛悔的心,承认她怀恨某太太,并有八年之久不和她说话了。许多人认罪的时候,对于别人所看得见的罪,总是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套;对那只有自己知道的罪,始终只字不肯题及。这是表面的认罪,不是彻底的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