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美洲有六个国家有主的恢复,分别是巴西、阿根廷、乌拉圭、智利、秘鲁、和玻利维亚。
主的恢复在南美洲,至今已经二十一年。简略的说,第一,主的恢复在中国开始时,倪弟兄总是侧重中国本土的开展,但是神兴起环境,打发李弟兄到海外。李弟兄在台湾一段时间以后,主又兴起环境,把李弟兄带到欧美。一九五八、五九年,李弟兄访问欧美回来,告诉我们:‘你们在台北享受主够多了,西方的基督教世界,还在荒凉的时期,你们应该接受负担移民出去。’感谢主,那时我什么也不懂,就简简单单的到了巴西。这给我们看见,主恢复的工作乃是为着全地,因着我们不肯动,主就兴起环境,把这个工作带到全地。
第二,非常感谢前面弟兄们在台湾的带领,使我们认识召会的真理。所以,当我们到了巴西之后,不是随随便便到一个公会去聚会,而是去寻找召会;但是因着我们不懂巴西话,圣保罗城市又非常大,我们也不敢说一定没有召会,我们就先开始聚会,也传福音,带进许多人得救。
一九六五年,李弟兄到了巴西,和我们有交通。那时,我们找到一个聚会的地方,和主的恢复很相像。这个地方聚会的人数相当多,没有牧师,并且实行受浸。他们的墙壁上没有挂十字架,也没有其他什么东西,只是简单的奉主的名聚会。我们请李弟兄一起去看,回来后李弟兄告诉我们,他们是走恢复的道路,但他们所恢复的,我们已经都恢复了,而我们所恢复的,他们没有。为什么呢?因为当我们到那里时,看见会场里有三、四千人聚会,我们称他们为弟兄,他们却不称我们为弟兄,只称我们为先生。换句话说,他们不承认我们是他们的弟兄。怎样才能成为他们的弟兄呢?必须在他们中间受浸,而在他们中间受浸的条件,就是说方言。所以,我们很确定那个团体不是召会。因此,我们正式开始有召会的擘饼聚会。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天晚上,有八十位弟兄姊妹聚会,李弟兄为我们按手祷告。从最大的到最小的,李弟兄都亲自祷告,而没有一个祷告的话是相同的。我实在敬拜主。这样,我们就正式站在地方立场上聚会了。
然而,那几年我们没有带进当地的人。弟兄常常告诉我们,召会必须带进当地的人。我们努力作过,但一直没有成功。到了一九七二年,主打发张晤晨弟兄到巴西,就开启了当地人中间的门。另一面,主的确在我们的下一代身上有预备;那时,他们都从青少年长大成人,有的已经大学毕业,能作我们的出口,和我们一同配搭,使我们在工作上得到相当的帮助。所以在张弟兄到了以后,当地人的门就打开了。
一九七三年我们带了几位巴西当地的圣徒访问香港、菲律宾、台湾,然后到美国参加训练。这班人中,有五位是公会的牧师,他们进来以后,实在给我们许多为难。在访问过程中,也让接待的人感到为难。他们来时,小皮箱是空空的,回去时换成满满的大皮箱。到了美国,他们与李弟兄交通时,质问李弟兄这个怎样,那个怎样。李弟兄心平气和的,回答了他们所题的问题。
回到巴西以后,这五位牧师就和我们谈条件。他们说他们可以在‘地方召会的运动’里,但是有条件。第一,召会不能用地方召会这名称。这没有问题,召会在某地,就是某地的召会,‘地方召会’并不是一个名称。第二,牧师制度必须存在。第三,牧师要有固定的薪水。第四,会所财产登记之类,要用他们的名字。此外,还有许多其他的条件。张弟兄就说,‘我们不能答应。召会这条路,是他们看见了光,愿意和我们一同走;如果他们不愿意,可以走他们自己的路。’召会里是没有条件,也没有地位的。于是他们就退去,离开主的恢复。
一九七五年,在黑河(Ribeirao Preto)一地,有两百多位巴西青年人,被主的恢复得着。他们原来都是留着长头发、大胡子,穿着上是男、女不分,聚会时,都喜欢坐在地上。我们从来没有注意到他们,但是有一天,他们请我们去,想要知道中国四千年文化高深的哲学、道理。我们去了以后,就对他们释放呼喊主名的信息。赞美主,从那天起,就打开了这些青年人的门。
我们与他们初初接触时,看见他们的穿着,他们唱诗歌所使用乐团里的乐器,实在看不惯,但里面却有感觉,不要看他们的外表,要看他们的内心。这样,就开了巴西青年人的门。以后主借着这班青年人,把主的恢复一直扩展出去。他们几位弟兄,到另外一个城市读大学,开始在那里接触人。人一呼喊主名,祷读主话,就被摸着,愿意一同来聚会。先有五、六位,再有七、八位,逐渐增加,到了数十位时,就是一个召会。
当神的工作往前时,我觉得这班青年弟兄姊妹,实在需要话语的供应。我个人在一九六八、七○、七一、七三年,都去美国接受职事的训练。一九七五年,我去参加训练回来后,和巴西弟兄们交通,要把他们带到李弟兄面前,接受职事话语的成全。所以,从一九七六年开始,每年夏季和冬季,都有巴西弟兄们到美国参加训练,这使我们得着莫大的帮助。每次训练后,我们在巴西所有的信息、召会的活动,都是训练信息的内容。
在巴西,我们也遇见基督教里五花八门的东西;可以说,外有外患,内有内忧。感谢主,我们一直积极往前,只知道基督,只知道召会,只知道灵;所以到目前为止,召会没有受到任何亏损,反而一直往前。
去年,我们为着特别聚会的需要,在圣保罗附近的一个小地方苏玛瑞(Sumare),买了一块地。那个地方离圣保罗有一百二十公里,面积有一百英亩。今年,我们在这地方盖了一个大会所,并且把这个地方一块一块划出来,让各地召会自己盖训练用的宿舍,自己照顾自己。这样,巴西众召会在特会接待期间,也可以享受职事的话语。
巴西不是一个落后国家,乃是一个大国家,以圣保罗市为中心,最北端的章比索(Joao Pessoa)离圣保罗约有三千公里。工作开始时,我们没有钱坐飞机,都是搭公共汽车,所以在章比索召会的圣徒,到圣保罗参加特会、训练时,坐车都要五十五个小时之久,约两天半的时间。到了之后,立刻参加特会;两天聚会结束后,又马上回去。他们来时非常疲累,但进到聚会里,一释放灵,他们自己见证说,根本不觉得有什么疲累。所以,‘在灵里’这条路,实在是对的。巴西里亚(Brasilia),是巴西的首都,其地方建设,是全世界最新的,这里的召会聚会也相当好。
在巴西,当主要我为祂作工,为祂说话时,我的确是战兢恐惧。后来,我得到一个秘诀,就是回到灵里。主是何等丰富,祂在我们灵里;虽然我们外面配不上祂的要求,但是当我们释放灵时,主就能从我们里面出来。所以慢慢的,主带领我到每个地方,我都把自己撇在一边,专专回到灵里,让灵自由。
南美其他国家,最早开始和我们接触的,就是阿根廷。一九六二年,阿根廷有一班牧师,读到倪弟兄的书—‘正常的基督徒生活’和‘权柄与顺服’,看见主的恢复这条路是对的。他们知道公会是在分裂里,是不对的;然而他们没有力量,不肯出代价来走恢复的路。为了追求‘合一’,那些来自三十多个团体的牧师,每个月有一次聚集。在那一天,他们是合一的,并且彼此相爱;之后,各回各的地方,作各人分裂的工作。
不久,从美国传来新灵恩运动,那些牧师中的几位带头弟兄,就带领其他牧师跟随新灵恩运动。有些牧师因此被赶出他们原来的公会,他们就来在一起。然而,由于每个人都要作头,就再度分裂了,并且分裂得比原来更严重。比方,一个牧师从浸信会出来,到了新灵恩运动;不久,又从新灵恩运动出来,既不能再回原来的浸信会,就干脆自己成立一个浸信会新灵恩运动团体,以致分裂越来越多。
这些牧师把阿根廷的新灵恩运动带到巴西,对在巴西主恢复的工作,是很大的拦阻。所以,我们对阿根廷的工作,没有存任何盼望。然而主兴起环境,那个牧师聚会的一位领头弟兄,请我们去交通,我就决定和郑宝之弟兄同去。后来,由于郑弟兄无法前去,我只好一个人前往,和那位领头弟兄交通。他要我到那个牧师的聚会里说话。主在那里预备了一位从菲律宾去的弟兄,我用中文讲,他替我翻译成英文,再由一位英国弟兄会的牧师,把英文翻成西班牙文。第一次到会约有二十多位牧师,我讲了关于召会的历史,从第一世纪讲起,他们听得津津有味;第二天,我又去讲了两个钟头。
在他们中间,有一位牧师弟兄名叫加低斯奥斯卡(Oscar Calles)。我在牧师聚会交通后,他就请我到他聚会的地方讲道。我释放了关于呼喊主名和祷读主话的信息。之后,我们就分别了两、三年。然而,主已经把种子种在这位弟兄身上,他一直想寻找我们,但因着没有地址,就找不到我们。
一九七七年,我和另一位弟兄再度访问阿根廷。第一次请我们去交通的那位带头弟兄,又请我到他们聚会的地方讲道。那个聚会是由三个团体合起来的,有五百人左右。那天他实在摸着召会,末了他站起来,在众人中间宣布:‘我们是布宜诺斯艾利斯(Buenos Aires)召会。’可惜他后来受到新灵恩运动另外两位领头人的影响,没有走上这条路。
在他那里聚会之后,我们就去找奥斯卡弟兄。我们没有他的地址,只对他住的地方稍微有点印象。我们租了计程车,到了那一带地方,不知从何找起,就下了车。有两个小孩看见我们,就把他们的父亲请出来,没想到那就是奥斯卡弟兄。大家相见,分外高兴,我们对他说,关于召会,我们说不清,也说不尽,盼望他能实地到巴西去看一看。他们夫妇二人,就受邀一起到了巴西。
奥斯卡弟兄访问巴西各地召会之后,告诉我们,当初他有五百个问题,后来和弟兄们交通,弟兄们回答了一、二十个问题后,现在问题都没有了。本来他的背后有美国人支持他,但是他告诉弟兄们,他把这条路断了,不再接受他们的供给。我告诉他:‘这条路完全是凭信心生活的,你若凭信心,可以;你若想要其他的地方帮助你,那是不可能的。’他说,他要凭信心生活。就这样,他进到了召会生活中。现在,阿根廷有四个站在地方立场上的聚会。
之后,奥斯卡弟兄带我们到乌拉圭的蒙特维多(Montevideo)。那里的基督徒,多半是弟兄会基要派的人,他们对圣经都很熟悉,只要我们把真东西给他们,用圣经解释圣经,他们一看就服下来,也跟着走这条道路。
智利这个国家,有许多圣灵更新派的人,曾得到阿根廷圣灵更新派的帮助。有一天,一位阿根廷弟兄,去参加圣灵更新派的特别聚会。这位弟兄曾在阿根廷,听过呼喊主名的信息,就在屋里呼喊主名,有两位牧师弟兄听见了,觉得很奇怪,就问他为什么不祷告而在呼喊主?这位阿根廷弟兄就告诉他们,他作了几十年牧师,就是现今呼喊主名时,才真正摸到实际。那两位弟兄听了,就来找奥斯卡弟兄,和他有交通。当时我正在那里有特别聚会,一和他们联络,那里的召会就起来了。然后,康塞普森的召会也起来了。慢慢的,附近几处召会都兴起来了。现在智利有七处召会;秘鲁也有两个地方兴起召会。这都不是人作的,乃是圣灵自己兴起来的。
早期有位美国弟兄,在玻利维亚的克其阿旁(Cochabamba)作事,他兴起了一个聚会。本来那是个自由团体,后来他到洛杉矶,看见主恢复的路,就进到召会里。他常到巴西圣保罗来和我交通;但非常可惜,这位弟兄不久就被主接去了。留下来的玻利维亚当地的弟兄,写信问我们要不要解散聚会。我们回覆说,‘玻利维亚已经兴起召会,因为一个人过世,就解散召会,这是不对的。你们还得好好站在那里,为主作见证。并不是一位美国弟兄来,聚会强了,就是召会;美国弟兄不在,聚会弱了,就不是召会。不,你们还得站在那里为主作见证。’然而,因着有一段时间失去联络,他们就进到公会里去。
去年,我经过玻利维亚,要到安那翰。在圣他克卢斯(Santa Cruz),看见有人兴起来。那几位青年在圣保罗读书,也在圣保罗召会受带领,是非常刚强的弟兄。他们读完书以后,就回到圣他克卢斯。我在拉巴斯(La Paz)也遇到一班青年人,约有两百多位,是从圣灵更新派出来开始聚会的。我和他们交通时,他们都愿意走这条路。我们也介绍了几位中国弟兄,到他们中间聚会。这次我们在巴西有特会,他们也来了。他们有机会到我们中间,得着许多帮助,看见这条路是对的。
然而,问题在于我们如何看顾他们。召会兴起来了,如果没有好好的喂养,恐怕有一天会像克其阿旁召会一样失去了。所以我们非常有负担,祷告寻求如何供应他们,盼望他们能一同读生命读经。我们和李弟兄交通后,已经把约翰福音翻成西班牙文,让他们能一周读一篇。从前聚会必须倚靠讲道的人,但现在生命读经是我们正常的食物。盼望各地召会,因着享受生命读经,可以长久的站住。请弟兄姊妹为这事祷告。
关于文字工作,由于西班牙文是国际第三大语言,所以,职事站成立了西班牙文部。经过和李弟兄交通,巴西也设立了书房,出版李弟兄的信息,是根据职事站所出的英文书翻译而成。这些书有三方面:第一是生命读经,为供应众召会每一位弟兄姊妹粮食;第二是为着真理作战所出版的书籍;第三是小册子,为着向人传荣耀的福音,使人不仅得着恩典的福音,也能因着听见荣耀的福音,而进到恢复的召会里。这是我们三方面的工作。文字工作相当重要,话语出去,不过是一班人听见,但文字出去,能叫更多的人得帮助。三、五年后,我们都能看见神作工的果效。
现在我们都知道,南美洲北部没有什么动静,反之,南部的巴西有将近四十处聚会;巴西南面是乌拉圭,乌拉圭有一、两处聚会。乌拉圭和巴西旁边是阿根廷,再过去是智利,往北连着玻利维亚、秘鲁,一共六国,都有召会兴起来。在这些地方,我们虽然语言不通,但召会兴起来得很快。这是主作的。
北美洲最大的国家是美国,往北是加拿大,加拿大人大都住在南方,分为西部、中部和东部。东部最重要的城市是多伦多,西部最主要的城市是温哥华,就在美国西雅图的对面。现在加拿大最主要的召会,就是温哥华和多伦多,从这两个地方延伸出去,最少还有四处召会。
美国南端是中美洲的波多黎各,有一、两处召会。墨西哥现在应该有十处召会,多数在北部和美国交界之处。美国弟兄常去访问他们,给他们不少的帮助。这个地方的进展很快,很可能再过一、二年,会增加到二十处召会,因为饥渴要主的人很多。由于西班牙文的书籍,还没有大量印制出来,所以我们不太敢有所行动;然而,他们一直在热切等候。等到文字的工作预备好,相信墨西哥各处的召会,就要像雨后春笋般兴起来。
我们实在敬拜主,把祂的恢复带到美洲,就是北美、中美、南美。现在美洲笼统的数字,应该是近一百四十处的召会。这些召会,差不多都是从一九六一到一九八一,这二十年之内扩展出来的。二十一年前,整个美洲仅有一、两处地方有召会,并且不太明朗;但现在已有这么多处召会,而且见证相当清楚。我们中间没有差会,没有牧师,在南美,可以说只有两位同工,唐弟兄和郑弟兄,但奇妙的是,召会一地一地兴起来,并且正在逐渐长大。
韩国人是很宗教的。约在五百年前,他们的宗教就是佛教,然后是儒教,到了一百年前,基督教才传到韩国。今天韩国基督教属灵的光景,非常贫穷,基督徒约可分为四种:第一种是佛教式的基督徒,他们到所谓的召会去得祝福,然后死了可以上天堂;第二种是灵恩派的,他们喜欢说方言;第三种是基要派的;第四种是自由团体,他们读了倪弟兄的书,对救赎有点认识,但不认识内里的生命与召会。主因此预备了一粒麦子,就是王重生弟兄。
王弟兄十九岁随着他父亲到中国大陆,在军队当兵。然后他到了台湾,患了严重的肺病,觉得没有希望,就想自杀。在自杀前,他听见福音,就得救了。然后,他进到召会里服事,主要是在台南。一九六五年,李弟兄在台北有特会,说到全亚洲只有韩国没有主的恢复,王弟兄因此从主得着很重的负担。开头他拒绝了主的声音,因为他不会说韩语,然而里面的负担却很沉重,他就找李弟兄交通。这时,才有少数弟兄知道他是韩国人。
一九六六年初,他写信回韩国与亲人联络,九月就回到韩国。那时,他离开韩国已有三十年的时间,一句韩文也不懂。他的亲戚都以为他会带许多财富回去,岂知他是空手回去。他整天坐在客厅祷告、唱诗。他的妻子在韩国等他三十年,一直没有再嫁;平时以替人缝衣维生。王弟兄回国后,就把家打开,收容一些军人到家里住,并制作一点玩具,赚一点钱维持家计。
一直到一九六八年,只有他们一家四口得救。那一年,我大学毕业去当兵,到了大田,住在王弟兄家里。我是王弟兄在韩国第一个得着的本地人。大田是主在韩国恢复开始的地方。我第一次看见王弟兄时,他还不太能说韩语,但我看他的生活,和别人不太一样。我在他家住了两年,有如他家的成员。在我之前,有很多军人住过他家,以后也很多,但主只得着我这个人。后来,王弟兄在大田找着一个团体,是丹麦去的传教士,他们对福音有点认识,就开始一起有聚会。
到了一九七○年,我退伍回到汉城,那时有些中国弟兄姊妹,在汉城一位徐师母家聚会;徐师母的先生在中国领事馆作事。在汉城的聚会,我是第一个韩国人,以后我妹妹也来参加聚会,然后一个个韩国弟兄姊妹,被带进了召会。
一九七二年,我们有第一次全国性特会,约有六十到七十位弟兄姊妹聚在一起。王弟兄交通的重点是十字架、基督与召会这三件事。十字架了结一切消极的东西;在整个宇宙中,只有基督,祂是我们的生命;祂的旨意,祂的彰显就是召会。虽然王弟兄的韩文不太流利,却是满了能力。我在聚会中四围一看,感觉好像有几千位天使在观看我们,即使是丹麦的传教士,也在那里流着泪,说,‘阿利路亚!’第三天早上五点晨更,王弟兄讲到十字架,讲了大约一个半小时,然后他说,‘我们一起祷告。’当我低下头祷告时,仿佛有大光照着我,我实在感到基督的大爱。在那光中,我有如一只小蚂蚁,无法遁形。那个聚会实在满了能力。从那时起,我的生命完全转变了;十字架、基督与召会这三件事,在已过十年,一直引导着我。
那次特会以后,韩国召会开始兴起。南部光州,有一个自由团体来和王弟兄有交通。借着那次交通,他们整个团体就进到了主的恢复。光州北面有一个省,得着一个个新人,同时也得着一些牧师,他们辞去牧师的职位,走上这条路,并且作粗工来维持他们的生活。他们实在是付上极大的代价。在釜山那里,先是有位弟兄从大田搬到大邱,在那里开始聚会;然后,他们中间有些人又搬到釜山,就这样开始釜山的见证。如今在韩国有三十处召会,约有二千位弟兄姊妹。
今年一月,有第二十次的全国性特会,然后有十天的青年特会。经过这个特会,王弟兄全人几乎都耗尽了,他实在是将他所有的血汗,都给了弟兄姊妹,特别是给了青年人。青年特会之后,他就住进医院。他的心脏及剩下的一个肺都有毛病,他能活那么长,实在是个奇迹。在医院的二周里,他知道是他要去见主的时候了;在病床上,他一直呼喊基督与召会,呼喊着‘一’。他说,‘没有一,我们就不能生活;没有一,我们就没有能力;没有一,我们就没有盼望;所以,我们要竭力保守这个一。’他预备了一切,先请一位弟兄和一位姊妹和他交通。二月一日他把我叫去,他跪在主面前,按手在我身上,为我祷告,也为韩国的众召会祷告。他把他所有的财产都给了召会。王弟兄实在是韩国众召会的好榜样,他为韩国立了一个很好的根基,他在主面前跑完了他当跑的道路。
韩国众召会,从王弟兄这一粒麦子起,如今已长出许多子粒。王弟兄到主那里去之后,我被主兴起来。我不过是个青年人,没有什么经验;然而,我却不能从这个负担里逃出去。我只能向主祷告。主在我深处对我说,‘仆人实在算不得什么,最重要的是要认识神的旨意,和基督的丰富。不在乎你的经验、知识,站起来,凭信心往前去。’就这样,我辞去了在中学教书的工作,全时间服事召会。我没有任何忧虑,我里面实在觉得释放。
已过这十三年来,王弟兄一直教导我,我们的旧人在主前面,是完全没有用的;旧人不能事奉神,旧人是何等污秽。我只能好好留在这个负担里。二月,我召聚了所有负责弟兄们,那时,张晤晨弟兄和曲郇民弟兄到了韩国,实在有主的祝福。已过,张晤晨弟兄和张湘泽弟兄都到韩国去,那使我们得到莫大的帮助。特别是一九七六年,李弟兄到韩国,在汉城有一个特会,差不多每个台湾的负责弟兄都去和我们有交通。我们实在从各地召会得着帮助。
二月,负责弟兄们的聚集后,我就到韩国的三十处召会跑了一趟;七个月内,我跑了二万公里。每一次聚会,我都享受基督。这实在是祂的恩典和怜悯,我从来没有尝过这种经验。我在里面摸着活的基督,摸着祂活的人位。这个恢复不是人的工作,乃是主的工作。王弟兄曾对我说,‘我不担心韩国的工作,若这些工作是人的工作,是王弟兄的工作,一定会被拆毁;但那不是我的工作,是主的工作。’所以在这六个月里,我们实在得着主莫大的祝福。六个月前,釜山召会有六、七十人,我每个月都去那里聚会;现在最少有一百六十位圣徒。大邱召会也从五十位圣徒,增加到一百位。这是主的心意,不是人的努力。我们只需要跪在主面前,仰望祂的恩典和怜悯,就能往前去。
这回是我第一次离开韩国,到香港和台湾。我实在享受特会和训练,这是叫我得益处最好的机会,我在此吸取了职事的丰富。回到韩国后,我一定要有个新的开始,在一个职事、一个流里往前。汉城也有福音书房,只有两三位弟兄在那里服事,每年只出版两三本书。明年主若祝福我们,我们愿意出版更多的书,也盼望能扩大一点。
韩国众召会的弟兄姊妹,他们的心都很单纯,也很绝对,没有太多的知识道理。他们一到聚会中,就积极的释放他们的灵。并且他们通常是会前三十分钟,就来到会所;第一位到会者,就开始聚会,用一个简单的心,借着呼喊主名,释放他们的灵享受主。王弟兄经常选那些容易释放灵的诗歌,我们唱的时候,灵实在释放;然后我们就祷读主的话,实在享受聚会里的基督。
在韩国最南部的济州,大约有六十位弟兄姊妹,大部分是很年长的,但他们里面却很年轻,甚至比年轻人还要刚强。所以,在灵里就没有老旧,没有皱纹;当生命流通时,我们就越过越新鲜,也越过越强壮。我实在能见证,有清楚的异象、清洁的心和清洁的动机,主就会祝福祂的众召会。我们与祂成为一灵,就能享受祂。
主的恢复是为着全地的。祂要把祂的恢复带到全地,但是祂并没有把这个主权让给人,而是完全操在祂自己手里。许多时候,人定意到某个地方,去作一个工作,但不一定能成功。然而当神的时候来到,在人意想不到的情形里,祂差遣人去了,就在那里开了门,开展了主的恢复。
主在韩国的恢复,是借着王弟兄开头的。在他十几岁时,韩国是在日本统治之下。因着他们家是个抗日家庭,无法留在韩国,以致他刚结婚,就得离开韩国,随着父兄到中国河南一带,投奔一位王姓人氏,改名叫王成华,得救后才叫王重生。他成了中国人,参加军队抗日。战后来到台湾,生了严重的肺病,住在北投的医院,是张湘泽弟兄和洪勤诚弟兄带他清楚得救。
得救后,他非常爱主,也愿意全时间事奉主。然而没有人知道他是韩国人,他也不愿别人知道他是韩国人。到了一九六五年,李弟兄在特会中说到,韩国还没有主恢复的见证,神就在王弟兄里面作工。一九六六年,他和我们交通他有负担到韩国。同时,他才告诉我们他是韩国人,在韩国还有亲人。我知道他所以不愿意我们知道他是韩国人,是因那时从韩国来到中华民国,很不容易。如果他保有中国籍,就很容易进出。于是我鼓励他回去,他就和他的亲人联络,回到韩国,在那里为着主而活。一个人不论有没有大的恩赐,只要真有一颗心,愿意顺服主,为主所用,接受主在他里面的负担和引导,主就能使用这个人,为祂的见证开门。
一九五八、五九年,李弟兄在特会中交通,主的恢复没有开展出去。在台湾虽有许多人受了带领,参加训练,却是‘占着鸡窝不下蛋’。那时,有几位弟兄有负担到巴西去;唐弟兄就在一九六○年到了巴西。一九七○年,我去巴西,在那里住了两周。后来因为香港发生事情,我就回来和李弟兄一同到香港去。
我在巴西时,巴西的聚会只有中国人,没有巴西人。他们那时觉得有点灰心,我就对他们讲了马礼逊来中国的故事。马礼逊到中国传福音,传到末了,没有得着什么人。当他临终时,只有他儿子在身边,他的儿子说,‘爸爸,你看,你来中国花了那么多时间,到临死时,只有我在你身边。’马礼逊就告诉他说,‘你不要着急,一百年以后你看看。’所以到了一百年时,基督教团体就在澳门他的墓园,为他立了一个百年纪念碑,见证一百年后许多中国人得救了。所以我安慰那些在巴西的中国弟兄,不要等一百年,几年之后,他们就会看见,主在巴西开出了祂的路。
一九七二年我再度到巴西,主非常奇妙的开了门。我回来之前,弟兄们带我到巴西里亚附近,一个小城安那波利斯(Anapolis)。在那里有一位中国弟兄,开车接我们到他家。他说,‘张弟兄,我在巴西作生意,碰到一些基督徒,有人看过倪弟兄的书,他们非常盼望知道中国基督教的情形,为什么在中国能出现这么一位属灵的人?他们非常希望能得到他的帮助。他们问我,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不好今天晚上,我请爱筵,把这几位基督徒请到家里,你们对他们交通一点关于中国倪弟兄的事。’
那天晚上,这些基督徒问到倪弟兄的情形,我就对他们讲了一点,主恢复的见证如何在中国兴起,倪弟兄如何被主兴起,他们听得津津有味。之后,有位牧师阿基诺弗兰西斯可问我,第二天可不可以到他家交通。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到了这位牧师家。他告诉我们,他看了倪弟兄的书,非常得帮助,却被浸信会赶出来,在一个贫穷地区的长老会作牧师,事实上那是个独立团体。这几天,里约热内卢有个大的浸信会,要请他去作牧师,待遇很好。他觉得里面不平安;不去,他太太又逼他去,因为他们有四个孩子,日子过得很清苦。他就在主面前祷告说,‘主阿,我求你这几天打发一个使者告诉我,到底我该不该去?’结果昨天在爱筵交通之后,他问一位弟兄,我是作什么的?这位弟兄说,‘他到处看望召会,是个传福音的。依我看,他像个使徒。’这位牧师弟兄一听见使徒,里面就动了一下,因为使徒、使者在他们的圣经里是一个字。所以,就请我们第二天早上去他家,问我们他到底该怎么办?我们就把召会的路、召会的立场,都讲给他听,他非常得帮助。
然后,我们在圣保罗有一个特别聚会,弟兄们觉得应该请弗兰西斯可来参加。他来了,并且带了七位巴西弟兄同来。因为他是浸信会神学院毕业的,在浸信会、长老会作过牧师,认识很多牧师,所以就私下打电话给他的同学,邀请他们来参加特别聚会。我看见这么多巴西人来了,就在主面前寻求、祷告,应该交通什么?里面有一个负担,要交通召会正确的立场。那天聚会,我交通到一半时,弗兰西斯可就起来作见证说,‘我从前只是个半路凉亭,现在我知道该在正确的召会立场上,为主作见证。’他是主所得着的第一个巴西人。
以后,巴西的基督教也慢慢知道我们的情形,我们也遭遇到一些攻击。有个基督教刊物,把我们的照片登出来,并且说,‘这一班中国人,不要去相信他们,跟随他们,因为凡是从中国来的都是共产党。’然而攻击越多,进来的人也越多。其中实在有许多奇妙的故事,无法在此一一述说。
这里,我们要交通一点章比索召会兴起的见证。那里有个长老会请我们去讲道,主给我们一个负担,讲召会正确的立场。讲过之后,这个长老会的牧师就站起来说,‘今天晚上张弟兄讲的我都不赞成,为什么不赞成?因为散会时间到了,我没有机会告诉你们,以后我会告诉你们。’散会后,在他们的聚会里有个商人,是他们的经济支柱,就过来对那位老牧师说,‘牧师,今天讲的你不赞成,但是我接受了。’又对我们说,‘今天晚上,请你们到我家里交通交通。’那位牧师吓坏了,快快禁止他。当我们走出大门时,另一位浸信会的牧师在大门口说,‘张弟兄,今天你讲的,他不接受,我接受;明天晚上请到我们那里去。’因着在长老会这里还有一次聚会,所以就请唐弟兄到那个浸信会去,那位牧师因此转过来了;然后在一个牧场里,召集了特别聚会。
在那四天聚会里,我们还是讲正确的召会立场,讲召会在每个地方的出现乃是一个。这位浸信会的牧师站起来,当时差不多有四百人在那里聚会。他就说,‘今天我清楚了,你们阿们不阿们,今天就是章比索地方召会的开始,我们不要浸信会的牌子了。’这些弟兄姊妹都同声阿们。
所以我们看见,主的恢复实在是为着全地。不是我们能作什么,我们甚至不会说当地的语言。若是我们自己到巴西开路,根本不知道在那里开;然而主的时候到了,主就在那里作工。无论在巴西,或在南美洲其他国家,都是主在那里作了工。只要我们有一颗心,愿意与祂配合,愿意在祂的恢复里,答应祂的呼召,无论我们有没有多少恩赐,都是可以为主所用。巴西、韩国、日本,各地都是这种情形。这就证实,主的路真是在我们中间。
韩国的见证起初很艰难,王弟兄回到韩国,经过一年多,只有家里四个人得救。由于一九五五年开始,我和王弟兄在北投一起有交通、配搭,虽然后来他工作转到南部,我们还是常有事奉上的交通;所以他去了韩国之后,我们还是常常彼此交通、代祷。等到主为我们开路,我就有负担要到韩国去看望他。到了大田,那时李熙得弟兄寄宿在他家,我们所能作的只有一件事,就是祷告。韩国基督教非常盛行,可以说眼目所见,到处都是尖尖的屋顶,汉城也都是教堂,但是属灵情形却完全荒凉。我们很难有路,所以只有祷告。以后,慢慢才从王弟兄亲友中,得着了一班人。
到了一九七二年,我再去时,有些公会很欢迎我们去讲道。这样,我们两人就配搭起来,只要公会邀请,我们都去。在大聚会中,我们就讲生命、基督;讲完之后,对那些有心爱主的人就讲召会。经过约莫一年多的光景,虽然牧师受影响站住的不多,但这样巡回各公会作见证,把主的话释放出去,就得着了一班要主的人。慢慢的,他们从公会里出来,一地有几位,见证就开始了。在汉城的召会也是如此,先是在徐师母家有祷告,然后有公会里爱主的人加进来,人数逐渐增多。大田也是这样。先是发现有个丹麦传教士的团体,是弟兄会的,我们和他们好好交通到召会的光之后,有一部分人出来了。这样,大田的聚会就渐渐稳固了。
王弟兄有个很好的性格,就是作得很彻底、很简单,多是着重生命、召会;另一面祷读、呼喊主名,是他们的路。韩国召会唱诗很特别,薄薄一本诗歌,唱到一个地步,个个都能背,只要一个人起头,统统都跟上,实在是灵里释放。并且他们是全人浸透在诗歌里,所以聚会非常享受。基督教的人一来,就被聚会吸引;只要一进到聚会里,就被灵抓住。以后我们觉得,不只聚会要好,更要注意在生活中操练灵,要有生活的见证。所以,生活的见证也逐渐出来了。
已过每年至少有两次,弟兄们会接受负担到韩国。通常都在八月中旬或八月底,带着安那翰训练的生命读经,去供应圣徒。王弟兄特别向我作见证,我们把训练的信息带去,他实在得着许多新的供应和亮光。现在我们盼望韩国众召会,这一次因着李熙得弟兄来访,能够投在众召会的交通里;生命读经也能更多达到韩国众召会,成为他们终日的食粮。
我信大家都喜欢听见这些见证。主是奇妙的,祂为着某一个地方,常常早就在某些环境中,预备一个人。主为着中国,预备了倪弟兄;主为着韩国,预备了王重生弟兄。说到韩国,请韩国来的弟兄们原谅,因为我非常认识韩国人。我是山东人,山东半岛离韩国很近,常有人到韩国去。当我还在基督教里时,带领我的牧师也在仁川作过牧师,带回很多消息,所以我很了解韩国人的性格。韩国人的性格,非常进取,也非常保密。所以,要中国人把主的恢复带到韩国,实在没有路。若是没有王重生弟兄,生在韩国,以后成了中国人,要我们这些生来是中国人,说中国话的,到韩国去开工,实在难乎其难。
因着日本压迫韩国,在韩国兴起了一些爱国志士,其中就有王重生弟兄这一家。他跟着父兄到了中国河南省,并且改了姓,成了华人。以后随着军队退到台湾,因为生肺病住院,遇见北投的弟兄向他传福音,他得救了。慢慢的他也爱主,追求主,直到他愿意全时间事奉主,南部的弟兄把他介绍给我,我才头一次见到他。那时,我觉得他看起来不像中国人,但我万万没有想到他是韩国人。这就证明,韩国人是保密的。到了一九六五、六六年,我从海外回来,他告诉我,他有负担去韩国;我就说,‘既是这样,恐怕是主引导你,你就去吧。’当时他并没有敞开说,他就是一个韩国人;乃是等到相当一段时间之后,这个‘秘密’才释放出来。
王弟兄实在是主为着祂在韩国的恢复所预备的人。他在中国待了差不多三十年,但是他这个人的血轮里,还是流着韩国的血,是保密的血。所以他到韩国作工,完全是保密的作法,不向外打开。这是对的。因为你对韩国若是有认识,你去作工,就必须像王弟兄的作法,否则会生乱。这个保密的作法,在韩国开工、开头,是十足需要的;没有这个作法,开不了工,就是开了也作不起来。感谢主,他作起来了,而且作得很准,好像打靶一样,一打就中的。他不讲太多的道,只讲基督是生命,讲召会,再就是实行呼喊主名、祷读主话,还有唱诗释放灵。说到唱诗释放灵,我想韩国召会可以拿第一。他们的灵不仅从口里出来,也从肩膀里出来,全身都唱,唱起来又摇又晃,真是有味道。所以那个聚会很征服人。这些情形百分之百都是对的。
然而,弟兄姊妹要知道,召会是一个身体,身体一面在地方上显出,另一面也是宇宙性的,没有办法保密。特别召会是一个宇宙新人,以长期来说,非要血液流通不可。换句话说,必须在这个新人里有交通。所以主知道,主作的真好,主先借着王弟兄在韩国开工,打下稳稳当当的基础;现在主把王弟兄接去了,又兴起李熙得弟兄。
王弟兄回到韩国后,把韩文再拿起来,每当我们去他那里时,他懂我们,我们却不懂他,因为他是保密的。然而,李熙得弟兄会讲英文,我们两个人可以用英语直接交通,无论是电话或信件,都不需要翻译;其他几位韩国弟兄,也是写英文信给我。大家都感觉透亮、敞开。不仅如此,这次李熙得弟兄到香港、台北参加特会、训练,水流出来了;接着他还要去日本、美国,参加特会训练。这必定会使韩国众召会,和各地召会的交通得以开广。
主作的实在美好,先预备了王重生弟兄,兴起主在韩国的恢复;后为着祂的身体,新人,得着李熙得弟兄。如今在韩国的召会,如同含苞的花朵,终于开放出来;也调在各地的召会中,有身体的生活,有新人的见证。
我们实在喜乐,借着几位弟兄们的见证,真是看见主的作为。主的恢复,不只是主自己开头,主也在过程中,把一切事纳入正轨。祂知道何时需要一个人,并且在时间上、地理上、局势上、一切的环境上所作、所预备的,都恰恰好,我们实在敬拜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