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经:提摩太后书二章十九至二十一节。
我们看过关于召会立场的事之后,要往前来看召会的交通。交通乃是基于一,交通也等于一。一包括并涵盖所有的信徒,不论他们是从什么背景而来的。
今天圣徒们有许多不同的背景。有些人有长老会的背景,有些人有浸信会的背景,还有些人有其他的背景。但不论背景如何,如果他们已经得救了,就都有相同的信仰,因为他们都相信同一位主耶稣基督。他们都被同一个血所赎;因此,他们里面都有同一的生命。我们都在这包罗一切的信仰里是一。
交通乃是基于这个一。我们彼此有交通,因为我们都有同一神圣的生命,我们都有同一位主,我们也都有分于相同的救赎。不要问别人所受的是怎样的浸;不要谈论那些道理。只要他们不是林前五章里那种犯罪的圣徒,我们就必须承认他们都是亲爱的弟兄姊妹。我们相信主耶稣,他们也相信。我们与他们有同样神圣的生命。我们已经蒙基督的血所赎,他们也蒙基督的血所赎。我们都一样。
在背景和许多其他的事上,我们也许与其他的基督徒相当不同。他们也许不相信部分被提,而我们也许赞同这事。但无论我们相信那一种被提,只要我们相信主耶稣基督是神的儿子,祂成为肉体成了一个人,为我们的罪死在十字架上,并从死人中复活,我们就都蒙救赎、称义、重生并得救。我们里面也都有神圣的生命。因此,我们都属于一个身体。我们乃是基于这个,彼此有交通。我们也许说到一些事,但我们不要说得太过,也不要争论。我们的交通必须只基于主自己。
但问题是:一个人若是相信某种被提,他会昼夜不断的试着使别人也相信这教训。这是不对的。如果有人说方言,我们不该说任何批评他们的话。虽然他们说方言,而我们不说,但我们仍是弟兄。方言不该分裂我们。我们在说方言的事上也许不同,但我们‘在生命上是一样的’。我们都从同一位父而生;所以我们必须是一。我们不该因他们说方言而轻视他们,他们也不该因我们不说方言而轻视我们。但问题就在这里。我们能否从主接受恩典,在我们的态度上如此宽大?我们都必须领悟,不论他们在某些事上与我们有多大的不同,他们仍是我们的弟兄。我们必须爱他们,因为在救赎和生命上,我们与他们是一样的。这就是我们交通的基础和立场。
我们也许站住召会的独一立场,而别人没有。但即使如此,我们仍然可以彼此有交通。然而,这实在需要恩典。我们必须说,‘主,靠着你的恩典和怜悯,我不在意一切的不同。我只在意你。我只在意你的救赎和你的生命,不在意别的。不论这位弟兄与我有多大的不同,我仍然爱他。’
当然,我们不能同意任何的分裂。但分裂不该拦阻我们的交通。不论别人是否在分裂里,我们必须承认他们乃是我们的弟兄。这意思不是说,我们同意他们的分裂。不,我们不同意,但我们必须爱所有的圣徒,甚至那些在罗马天主教里的圣徒。罗马天主教有一些真正的信徒,他们与我们一样有同样神圣的生命。他们也许穿着圣职的袍子,但在救赎和生命上我们是一样的。
你为什么一定要轻视那些说方言的人?你又为什么一定要轻视那些不说方言的人?如果你认为说方言能帮助你,就去说。但不要轻视不说的人。如果你不说方言,不要轻视那些说的人。我们要这样成为一,实在需要恩典。身体和召会的交通乃是基于一件事:就是我们都蒙同样的血所赎,我们也都由同样神圣的生命所重生。
我们的实行是一回事,但以我们的实行作为交通的基础是另一回事。我们的实行也许是照着我们的需要,但我们不该以我们的实行作为交通的基础。举例来说,我们喜爱实行祷读,因为祷读帮助我们享受主,但我们绝不该以祷读作为交通的基础。你是否喜欢祷读,我们并不在意。我们爱你只因你是弟兄。
有些说方言的人总喜欢说服别人也说方言。这是问题所在。有一些实行浸水礼的人,总是喜欢说服别人接受浸水礼。但我们必须愿意放下这一切事,不使这些事作为我们交通的基础。我们也许实行一些事,因为这些事帮助我们,但我们不该使任何实行成为我们交通的基础。为此我们实在需要恩典。
甚至我们作事的方式也不该阻拦我们的交通。我们作事的方式也许与别人的不同。若是不同,我们不该说什么。我们作事的方式并不是交通的基础。
已过有人想调整我们;但我们告诉他们,我们并不调整他们,他们也不该调整我们。有没有可能每个人都以同样的方式开车?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会有许多坐在‘后座’却想要开车的人。车子是你在开,你就必须开。但别人开的时候,你就应该让他们开。你作得到么?你能让别人开车而不说一句话么?这不是那么容易。你若以某种方式开车,你就不该期望别人也以你同样的方式来开车。因此,我们告诉那些想要调整我们的人,对我们而言,他们以他们的方式作事一点也没有问题。我们只请他们给我们同样的自由,以我们自己的方式作事。
我们必须这样学习恩典的功课。我们也许为着主实行许多事,但我们不该使任何一件事成为交通的基础。当我们实行召会生活并站住一的独一立场时,我们不可在任何事上显得特别。我们一旦使任何事显得特别,就成了宗派。你如果喜欢说方言,你不该期望召会说方言。你如果期望全召会都说方言,就会使召会成为说方言的宗派。召会是宽大的,非常宽大。召会不能在任何特别的事上显得特别。但问题是:若是召会不接受你的意见或方式,你就说这个召会是狭窄的。实在说来,你才是狭窄的。我们不能把任何事弄得特别;我们必须宽大。这样,我们才确实是不狭窄,而是宽宏的。
宽宏的意思不是说,我们将一切事物都接受进来。宽宏的意思乃是宽大,不反对任何事,也不强制任何事。你若有什么意见,你应该看见并非所有的弟兄都有相同的观念。我们不能期望别人总是与我们有相同的意见。
我们必须宽大。我们不该在任何事上特别。你无论去那里,都不要命令别人。他们的方式也许比你的好,或者你的方式比他们的好,但这并不重要。我们必须宽大,好使我们能有正确的交通。正确的交通不是基于某种方式或实行;正确的交通只基于我们里面同样的生命。
我们为什么一定要企图说服别人?我们为什么一定要使他们与我们一样?只要我们都相信同一位主,并都在一的立场上,任何不是有罪的实行都是可容忍的。我们必须学习给别人自由,让他们以自己的方式行事。
我们不该使任何事成为交通的基础。我们必须尊重每一处地方召会,知道他们有自己的治理范围。旧金山召会也许喜欢在擘饼时用葡萄酒,而另一处地方喜欢用葡萄汁。我们必须让他们有自由使用自己所选择的。
为什么我们需要注意这个问题?因为已过我们看见这些事制造了许多麻烦。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必须宽大的原因。只有主自己能成为我们交通的基础。
还有一个我们必须注意的问题。有些看见地方召会立场的弟兄,觉得他们若站住这立场,就会从其他基督徒团体的交通中被革除。不久以前,一位弟兄问我这个问题:‘我们如何能站住地方召会的立场,而又仍然与所有主的子民联合?’我回答那是不可能的。为什么这样?只因为今天是分裂的时代。
比如,我们知道所有以色列人在被掳之前都住在迦南地。那时每一个人都可以与所有神的子民联合为一。但被掳的时候,有些人被带到埃及,有些人被带到叙利亚,大部分人被带到巴比伦,因此他们就分开了。在这种光景下,‘一个’以色列人如何能与有’以色列人联合为一?如果他与所有在巴比伦的以色列人联合为一,他就从埃及和叙利亚的以色列人中间被排除。如果他与在埃及的那班人联合为一,他就从巴比伦和叙利亚的以色列人中间被排除。
今天我们不可能与所有的信徒联合为一。你想你能与所有在罗马天主教里的圣徒联合为一么?不可能。然而,这不是与所有的圣徒联合为一的事。这乃是接受主的吩咐回到正当立场上的事。七十年期满时,主吩咐所有的以色列人要回到耶路撒冷。我们也必须接受主的吩咐回到我们的‘耶路撒冷’。我们今天绝无法与所有主的子民联合,因为有许多人不顺从主,不肯回到一的立场上。
即使我们没有站住召会的立场,在今天分裂的光景中,我们也绝不可能与所有神的儿女联合为一。不可能是因为所有神的儿女都隔开了、分开了、四散了。今天我们必须作的,不是与所有主的子民联合,乃是走主恢复的路,回到起初的立场上。我们愿意与所有的圣徒交通,但今天的光景不允许我们这么作。
对这事我们实在不需要考虑。只要我们愿意宽大,并预备好与所有的圣徒交通,那就够了。我们是否与所有的圣徒联合,这不是‘我们的’责任,乃是‘他们的’责任。他们都必须回到‘耶路撒冷’。
如果所有圣徒都回到‘耶路撒冷’,就没有问题。问题是有些人愿意回来,但大部分人不愿意回来。这样,我们是否该留在分裂里?不,我们必须回到一的立场。别人会说,我们这样作,制造了更多的分裂。他们会说,我们回到正当的立场之前,还没有那么多分裂,但我们回来以后,又多了一个分裂。他们会说我们增加了分裂的数目。但我们不该接受这种控告。事实上我们不是引起分裂,乃是恢复正当的一。正当的一只能在正当的立场上。留在公会里乃是持守分裂。当我们回到‘耶路撒冷’时,乃是回到正当的一,对任何分裂没有责任。这样,谁该负责任?乃是那些不回到起初一的立场上的人。
一九三七年在中国北方烟台,我应邀与一些基督教带领人一同吃饭。那个城里所有公会的带领人几乎都在那里。一段时间之后,他们说,‘李弟兄,我们听见你说我们都必须是一。但你越说一,你就越制造分裂。’于是我回答说,‘弟兄们,我们都知道在哥林多的信徒是分裂的。有些人说他们是属保罗的,有些人说是属亚波罗的,有些人说是属矶法的,有些人甚至说是属基督的。但这些人都被使徒保罗责备。在这光中我要问你们,你们想我若称自己是长老会的,或路德会的,或浸信会的,这样对么他们回答说,‘不,我们不要你这样作。’因此我说,‘那么我该怎么作?你们既不要我成为长老会的人、路德会的人、或浸信会的人,这样我该怎么作,该去那里?’他们无法回答我。我接着说,‘既然我爱主,我必定要传福音,无疑的有些人要借着我的传扬得救。你们既然说我不该在任何公会里,我该把我带得救的人送到一个我所不能加入的公会里么?’他们仍然无法回答我。我接着壮胆的说,‘所以你们看见了,我们是不得不站在一的立场上,好使我们能以正确的方式聚集。你们说我们引起分裂,但谁该对分裂负责任?如果你们都答应我放下所有公会的名称和分裂的元素,来在一起成为在这个城市的地方召会,我就立刻告诉弟兄们将我们的聚会所关起来。他们对此摇头,并说这不可能。因此我很强的说,‘那么谁该对分裂负责任?’
我们不必接受这样的控告。有人坚持他们的分裂,又定罪别人制造更多的分裂。一些以色列人的确回到了耶路撒冷。表面上,他们又增加了一个团体的数目。但事实上他们并不背负分裂的责任。乃是那些坚持留在被掳之地,不遵从主命令回到耶路撒冷的人,才该对主子民中间的分裂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