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上一般开会的情形,多是在公众场合不多谈,而是由会外的小会来私议,私议之后再进行沟通。然而,召会并不如此行;召会乃是在会中公议,由公众来交通,没有小会的私议。五十年来,我们一直在注意、带领这件事,可惜至今仍没有改正过来。
我们在聚会之外有私议,私议之后,再带到公议中宣布或下达命令,乃是不合宜的。若是只由几个人定规众人的事,而众人大多没有什么认识,是处在被动、接受命令的地位,这就完全错了;因为这不是身体。就如我们的身体,并没有在身体之外,还有四、五个肢体,开个小会来决定身体上的事。在身体的交通之外,若还有什么小会私议,就是不正确的。
人所以要在小会里谈,是因为不愿意泄漏秘密;这是大错。在身体里,没有什么需要保密;身体里一有保密的事,那就是个毒瘤。毒瘤所以产生,是因为有一班细胞聚在一起‘保密’,结果就成为毒瘤。所以在召会生活中,我们要避免‘保密’,不要怕别人知道什么。因为我们不是在搞政党,我们乃是在一个召会里。世界上的国家,几乎都有二、三个、或四个政党,政党之间,都是勾心斗角;即使号称民主大国的美国也不例外。因此我们需要看见,召会中没有派别,只有一个召会,就是一个身体。我们在各地事奉,并没有台北或台中的分别;我们乃是一个召会,显在各地也是一个身体。
在我们中间,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公开的,所以不要怕别人知道自己的事。好比台北召会的事,各地召会都可以知道,并且知道了还有益处,至少可以代祷。已过,我们曾在聚会中,把台北召会完全‘解剖’了。当时,台北召会仿佛被摆在手术台上,我们把她开了刀之后,再缝合起来,也还是活着,并且活得更健康。所以,无论是高雄、台南、或台中等召会,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展览的,都可以赤裸裸的摆出来。比方已过台中召会很有勇气,向我们题及他们也有需要,不能只顾到台北召会;台南召会也有类似的交通。这都很好,因为证明我们中间没有开小会。借着公开的交通,众人一同来看召会的需要,这是我们需要学的功课。
依台北召会长老们的意思,本来觉得不需要把这么多会所的交通都摆出来,只要挑选几个好的会所,几个好的区作见证就可以。这是报喜不报忧的心态。只展览好看的,就好比请人到家里,仅仅让人在客厅坐坐,不许人上厕所。我们到人家里,若只看到客厅,是很难断定那个家是否整洁;乃需要到卧室、厨房、厕所看看,才能断定那个家是否整齐清洁,井然有序。所以,我们带领召会,并不怕把召会真实的情形题出来,让大家一起看,一起交通;这会使我们知道何处需要改进,何处需要加强。
关乎学校的工作,我们要先研究大专工作,接着再看高国中的工作。凡是作学校工作的,都要彼此交通各地的作法,借此彼此有学习;或者有人受了什么警戒,也可以从中得帮助,好叫众人一同蒙恩典。交通的时候,要尽量说,但不要有意见。比方,当我们在研究大专时,若是作高中工作的出来说话,那就是意见;等到研究高中工作时,他们的交通就不是意见,而是就事论事。借着交通,可以得着代祷的负担和开启。当我们听众人的交通时,要体认我们像是放在祭坛上,让众人宰杀,为要叫全身体都得着益处。
再者,我们要看见,为主作工不能倚靠组织,若有组织上的安排,就会如同世界那样,成立一个单位,向着组织发展。人带领军队就是如此,先练兵,然后成立一个师,或者成立一个军。这在主的工作上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虽有那么一点点用处;但是我们的工作,若全数靠组织,那就是堕落的基督教。组织不是一个向上的征兆,乃是一个堕落的征兆。召会若是靠组织成立的,那就仅仅是一个会,而不是基督的身体。基督的身体是一个生机体,如同人身体的运作,其中即使有些组织,也是联在生机上的。以假牙为例,假牙虽然在身体里,却仅仅是在组织里;它的位置没有错,功用也对,但与身体没有一点生机的关系。
一个工作或一个召会有没有价值,全看把组织拿掉之后,剩下的有多少。一九七五年时,台北召会按着需要,有一次所谓的改组、改制。从一九四九至一九七五年间,台北召会已有二十六年的历史;经过这二十六年的演变,召会难免有些转变。时间越久,召会的组织越形成,召会也就越有组织;召会越有组织时,召会就会越堕落。因此,我们无论到那里作工,都要尽力避免组织。
一九七五年改制之后,我们主日到会人数减了三分之一。有组织时,我们有七、八十家擘饼的地方,到会人数是七千多人。经过改制,组织去掉了,众人只照着灵而行,照着灵事奉,都不靠组织,只靠灵行事,结果到会人数从七千减到四千多,有三分之一的人不见了。这证明在一九七五年我们改制以前,到会人数有三分之一是靠组织来托住的;此外的三分之二是靠生命。对于这点,有的人说很可惜,掉了三分之一的人数;我却认为还不错,把组织拿掉,还能有三分之二,并没有完全掉光。要知道,今天的公会,若是把组织完全停下,恐怕剩下的,只有百分之十了,大部分都会散了架子。
作学生工作的人,要带领人尽功用,发展人生机的功能。这个成分有多少,在我们的服事中是相当重要的。已过我们可能没有注意这点,都是靠组织,靠安排。实在说,学校工作有些是需要倚靠叩门访问人的。每一个在学的弟兄姊妹,都得去叩同学的门,这不是安排。虽然表面看,好像有点安排,但这个安排,是要每位弟兄姊妹,都尽他们生机的功能。比如我们叩门传福音,带人得救后,就要和初信者取得联络,帮助他们建立家聚会和小排聚会。表面看,这好像有点安排,但事实上,这个安排,完全是为了发展他们生机的功能。若是在叩门的事上,没有人安排叩访的事,一切就等于零。所以,这一种安排,不仅是靠圣徒本身生机的功能,更是发展他们生机的功能。
这个生机的功能,即使在时局变迁时,也不会受影响。因为即便时局改变,弟兄姊妹还是能到普天下去,在城市、在乡村、在路边、或在公园,尽他们生机的功能,到处传扬福音。若是只靠安排,时局一变迁,安排没有了,众人也就不要作了,因为众人都像一部机器,没有安排就不知要作什么。所以永远记得,召会和主的工作乃是一个生机体,不是一部机器。若是一部机器,电不接进来就不会动,少一个螺丝就不运转;然而,生机功能却不是这样。好比一个人家里有厨房,有饭厅,就可以烹煮三餐,与家人一同坐下吃饭。若是把厨房拿掉,也没有饭厅,人总会想办法充饥,或者买个大饼,或者买碗面,站在马路边,或在小摊上就吃起来了,并且还吃得很饱;这就是生机的,不是靠安排的。人的‘吃’乃是生机的,不需要安排。我们带领召会,或带领主的工作时,要像那个比方,即使饭厅没有了,厨房也没有了,但我们仍会去寻找食物,来满足身体的需要。所以环境可能会改变,我们吃的生机功能却依旧进行。
有人说,因着外面的安排改变了,许多工作都合并到训练中心,所以影响了校园的工作。这就证明我们的工作是安排的,不是生机的。以我们的文字工作为例,有写字台,有充分的设备,我们出刊书报;没有写字台,没有充分的设备,我们也一样出刊。有原子笔、钢笔可以写,我们出刊;没有铅笔、原子笔,我们会用毛笔。无论环境如何,我们都会出刊,因为我们的文字工作是生机的。这个生机的运行,是任谁也无法打倒、阻挠的。我们带领召会,带领工作,也必须如此。
现今我对这分文字工作,或召会的带领,里头生机的感觉仍然依旧。按我自己的学习,我最不愿意有许多的安排;我乃是愿意靠着‘生机的功能’,来服事并带领。盼望这个原则我们都记得:外面的安排,不是不可利用,只是用时仅仅是利用而已。
关于学生工作和训练中心,有些点是需要说明的。若是我们领会,学校工作和职事,以及训练是合并起来的,那就错了。我们并没有这个意思。因着已过这段时间,所有全时间事奉者,都在训练里,所以我们说,一切人事都归训练。这意思是,无论任何专项,是高中也罢,国中也好,若是工作上需要弟兄姊妹帮助,可以和训练中心有交通,由训练中心安排,谁去作高中,谁去作国中。我们不可以随意到训练中心,得着一个机会,就呼召人说,某某校园需要多少人去帮助;类似这样的交通,既不合宜,也是不对的。所以在人事安排上,应当归训练中心。
所有全时间的弟兄姊妹,无论是作大专、作社区的,还是作高国中的,都是在训练中心受训。训练里有上课时间,也有作工时间;全时间弟兄姊妹的生活作息,理当由训练中心统筹安排。然而,这并不等于把学校工作,变质并到训练中心,那是极错误的领会。学校工作,绝对是独立的单位,是别人不能随便干涉的。然而各地若有需要,弟兄姊妹都在受训,各地应当按着正当的管道,和训练中心有交通。比方,大专工作需要五十个人,训练中心就会考虑这个需求,和弟兄们有交通。他们会衡量情形,看社区需要多少,大专需要多少,高国中又需要多少。再从这里安排出一个数字,或者只能给大专工作四十人等,这乃是全盘的规画,从整体的眼光来计划事情。
若是把大专工作并到训练中心,那就是糊涂的作法。好比不能因着国防部需要财政部的钱,就把国防部并到财政部。这样,国防部是无法打仗的。财政部根本不知如何打仗,打仗是国防部的事;当国防部需要用钱时,乃是按着正当的手续,经过正当的管道,运用国防部的预算。正常的国家都有一个制度,就是在预算上有多少钱给国防部,国防部就按着这笔预算,进行国防事宜。所以,这并不是说把钱放在财政部,等于把国防部也并进去。
我们服事的正途,乃是在整个工作上,安排几位去作大专,也就是叫他们作‘国防部长’。当他们到各校园服事时,乃是照着他们的本能。以台北为例,要先看台北有多少大学,弟兄姊妹在大学里就读的有多少,心愿强的可用之材又有多少;然后据此,再决定需要多少全时间者,去配合大专工作。由于全时间弟兄姊妹都在受训,所以理当与训练中心有交通;绝不能私下到训练中心招兵买马,这是不可以的。各地或各学校,可以把所需要的数字,和所需要的年龄层,告诉训练中心;训练中心就要按着现实的情形衡量,给各地或各学校所需要的人力。等到把人交出去之后,训练中心就不再过问各地、各校的工作。
因着训练中心的弟兄姊妹,在时间上都要受管制。好比被差派出去作工,告一个段落后,就得回训练中心受训,并作训练所指定的功课。因此,大专这一面,既是运用训练中心受训的人力,就得和训练中心合作;若是不合作,训练就不能往前。这是各地负责弟兄,不能不注意并配合的。
因着受训者都是年轻人,训练中心会给他们一个全面、整体的训练课程,在真理、生命、福音、召会等各方面,加强训练。此外,在性格上,要操练他们养成早起、定时作息的习惯。比方什么时候该读经,什么时候该读书报,什么时候该彼此讨论,什么时候该上希腊文…,这些都在整体的训练里。再者,每天还要分出一部分时间,去作校园工作,或者作大专,或者作高国中。有了这全面的训练,相信一定能作出事情。
训练期间,学校工作方面需要人时,训练中心一定会派人去配合。然而,因着他们都是受训学员,是‘借’给各项服事一同配搭的,所以用过之后,还得归还训练中心;这些受训学员,仍旧必须遵守训练中心的规定。换句话说,即使他们出去作校园工作,那也都是训练里工作和功课的一部分。在这些点上,或许就会有人误解,以为训练中心包办了一切。要知道,这些受训者都是召会的产业,好比在一个大家庭里,都是家中的孩子,是我们中间的一分子,只是我们将他们送去上学罢了。
每一个学校都定有上课作息时间,比如早晨八点上第一堂课,下午三点半放学;都有其一定的时间表。若是有人对校方说,孩子的祖父来了,要带他一同出去吃中餐,相信校方的反应不会太愉快。虽然这是你们家的孩子,实在说益处也都是你们的,但既然你们把他交给学校,就必须遵守学校一切的规矩,否则会令校方感到相当为难。所以,父母若是盼望学校能把你们的儿女教育好,就要安心的交给学校,遵守学校的规定。有些学校会要求学生在校住宿,这就会有校舍的住宿规定。若是一切都没有定规,学生放学后,到处游逛,三更半夜才回到宿舍,相信作父母的也不会喜欢这个学校。
父母既然将孩子交给学校,当然盼望孩子们都能遵守学校的定规。好比有的住宿生,到了周六下午两点,可以离开校舍,但主日晚上七点一定要回到学校。在这期间,学校是把孩子归还父母,学校对孩子是没有责任的。这是办教育的一个原则;父母一定要与学校的时间表合作,这样的教育才能成功。这比喻是要告诉弟兄姊妹,我们不能,也不会把所有工作,都并到训练中心,那是不正确的。
我们服事的果效,就是要把弟兄姊妹都带进召会生活中。一九四九年,我们到台北开工,台北第一会所的地,就是用职事的钱买的。之后,我们辛辛苦苦把召会建立起来。一九六二年我到美国开工,并没有带任何一个弟兄同去。我乃是一个人,提着圣经包就去了;十多年的辛劳,我统统留在这里给你们。而今一九八四年,我又回到这里,要和你们一同带召会往前。我承认,我每到那里,那里就没有平安的日子。我实在告诉你们,你们若要过平安的日子,就不要来听我的道。你们可以到公会去,那里会非常的‘平安’;一年过一年,在那里,讲道的和听道的,都会相安无事。然而,主托付我的工作不是这样;我既然来了,就要作得大家不能睡平安觉。作训练的弟兄们,都非常的提心吊胆,深怕我的负担一来,他们就都不能平安。所以,这个训练真是难办,尤其在台北这里办训练,一面要叫台北召会诸多的长老满意,又要叫年轻人满意,甚至还要叫我自己满意,这实在不容易。
训练开办以来,闲话相当多,我们也都听见了;但绝没有人听见我有任何声音。带领主的工作,带领主的召会,就得如此,必须学十字架的功课。有些从外地来的人,一到台北召会,无论看见什么,就东讲西讲,说这个对、那个不对,这个好、那个不好,这是因为他们没有学十字架的功课。十字架的头一个功课,就是要人不说话;即使你是使徒保罗,你来到台北召会,也应该先坐在那里不说什么。若是有人能一言不发的坐上二十天,甚至四个月,那他就是保罗,这个人定规是可用的,也定规能作出事情。有些人到一个地方去,还没有住上两周,就东讲西讲,发表了一大堆言论,这就是意见。以坐别人的车为例,一个学过功课的人,当他坐上别人开的车时,对于开车的速度和状况,慢、快、左转、右转、前进、后退等,是不会有任何话的。谁若说话,就证明谁没有学过十字架的功课。
十字架的道我们都听得相当多,然而事情来时,就显明我们是否真认识十字架。从一个人的说话,可以看出他是否学了十字架的功课。一个真学过十字架功课的人,是不会,也不敢随便说话的;说话是十字架功课的试金石。人若真正学了十字架的功课,是不会随便到一个地方去讲论什么。以开车为例,谁开车,就该谁说话;所以不要在别人开车时,坐上了车,还说这车开得不好等类的胡话。我们坐在车上是不需要说话的,因为这不是我们的车,也不是由我们开车。若是有人到高雄,说高雄这个对那个不对,这个好那个不好,这人就是不认识十字架,没有学过十字架的功课。
因着看到各地,全时间的弟兄姊妹都相当欠缺,必须有人好好成全他们,所以我们接受负担,要给这些全时间者有一定的训练。等到训练之后,应当把他们差遣到那里,都是需要考量的。好比人要办一个医学院,设立医学系,就必须有个教学医院来配合,好让那些医学生能有实习的场所。若是没有医院,实习医生就不知要往那里去操练他们所学的,所以一定要有医院配合,医学院才能办成功。同样的,在训练里,这些受训者不能一直留在训练中心,他们必须出去,将他们所学的实际的应用。所以,我们要求他们出去作工;一旦要作工,就必须和当地召会有交通;一和召会有交通,训练所作的,就不是归给训练,而是归给各地的召会。
盼望我们都看见,无论是召会,或是各专项的工作,并没有合并到训练中心。这样的交通,是要大家都学功课,认识我们不是社会团体,喜欢开私下会议。这不是召会该有的作法。若是这样,我们可以关门,不要再作工了。为此,我们的观念都需要彻底转变。我们要领悟:第一,我们是得救重生的人;第二,我们成圣,圣别了;第三,我们正在变化的过程中。服事召会也就是这样:第一重生,第二圣别,第三变化;我们要在这样的异象中,服事召会。
经过这样的交通、说明,相信弟兄姊妹都能有比较深入的领悟。在这期间,若是有什么话要说,都必须谨慎一点。好比在一个满了三姑六婆的大家庭里,长长短短、是是非非,是很难论得清楚的。中国人有句俗话:‘清官难断家务事。’各个召会的家务事,是谁也断不清楚的,所以不要随便论断。对整个训练的局面,我们需要多有认识;对一些无心的批评,我们不知该如何处理,也觉得相当为难,因此在这些事上,我们众人都需要特别注意。
求主宝血遮盖我,我和你们相处几十年,无论是在台湾或海外,你们从来没有听过我随便的说一句话,说那里好、那里不好,或日本好,还是韩国好。所以长老们,特别是同工们,你们一定要学一个功课,就是到任何地方都不随便说话;能这样作,你们的工作就能成功。若是你们到任何地方,都能不多话,你们就是最能帮助人的。谁说的话多,谁就不能帮助人;谁不多话,谁就最能帮助人。
五十年前我们在上海时,总共有五个同工,我是最晚到那里的一个同工。有一天,一位同工要出门,他到倪柝声弟兄面前,请教倪弟兄说,某个地方想请他去作工,他不知道该如何?倪弟兄回答说,‘你只需要作一件事,就是说“我不知道”。’这意思是,无论什么人来找你,问你:‘这件事该怎么作?’你只有一个答案:‘我不知道。’过一阵子,又会有人来问你:‘那件事该怎么作?’你也只有一个答案:‘我不知道。’
可能一般人会认为,既是这么一个不知道的人,什么也不知道,怎么能去作工?要看见,当我们真不知道时,我们就能帮助人了;若是我们什么都知道,我们就不能帮助人。比如问你东你知道,问你西你也知道;问你婆婆如何你知道,问你媳妇怎样你也知道;好像你什么都知道,没有不知道的。若是这样,你在神手里就没有用处了。有个同工就是如此,结果这个人在神手里就了了,毫无用处。
一个好医生,是不随便替人诊断的。尤其是那些有特别专长的医生,他们常感觉自己的不足。虽然他们对自己的专业非常熟悉,但他们仍觉得自己所知有限,只有那一部分、那一专科而已。若是遇上别的问题,他们会觉得需要和其他相关部门的医生,一同参考商议。能这样作的,就是一位好医生。至于那些自以为什么都知道的,以北方话来说,就是‘蒙古大夫’。没有好好读过医科的人,通常认为自己什么都知道;那些真正读好医科的人,倒很少说自己知道什么,他们大多是说‘我不知道’。同工们出去,一定要抱持这种态度:‘我不知道,我学得太少。’即使你真的知道,但因着不在自己的场地,不是你的车,也不是你开车,你就应当不说什么。我们为主作工,都需要有这种态度和学习。
我们交通这些点,是盼望大家都学功课。不要在乎学校工作怎么作,或是作得如何,倒要在乎能把这些事摆在心上,一同学功课。这些功课学得好,学校工作铁定成功。学校工作若是作不成功,不是作法不好,而是人的学习不够。
我们是根据这个原则作工、带领,并且一直持守这原则,给每一个有分的人完全的机会,并且开导他们,启发他们生机的功能。无论是大专工作,或高国中的工作,第一可用,也是该用的,就是现有在学的弟兄姊妹。比如大专,可以把所有的大专院校摆出来,看看每一所学校里有多少弟兄姊妹。然后要去推动他们,帮助他们尽功用。以台大为例,若是能找出五十位弟兄姊妹,就先用这五十位作台大,先去推动他们。推动之后,再看需要多少全时间弟兄姊妹,去配合、加强他们。若是能从这些点上出发,并按这原则作下去,相信学校工作一定成功。
三年多来,我们研讨了召会扩增的路,看见叩门可以得人,家聚会是留住人,排聚会是联络人,而区聚会乃是把人带到召会中。学校工作的原则也是这样,要在校园里访问人,直接的访问人、得着人;然后要用家聚会的原则留住人。虽然学生们没有家,但可以根据这原则,想办法留人,并且要用排联络人。再者,一定要把人带到召会中。平日得人的工作,都在校园里作,一到主日,就要带初信者参加区聚会,叫他们能尝到召会的味道,并对召会有认识、有观感。所以无论是校园工作,或其他方面的工作,在周间可以有任何的行动,但到了主日,一定要把他们带到召会的聚会里。这里只是提供一些原则,至于细则仍需要长老们去研讨。若是我们能在这些点上有好的实行,至终一定会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