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看见,我们不该带进任何打岔或拦阻主职事的东西。我的意思不是说,我们没有研读古老书籍的自由。我们不该对圣徒们施行控制,这完全是错误的。请不要以为,我交通到使用参考书和其他著作的方法,是要控制不让圣徒们研读别人的著作。这完全是错误的。你有自由去读任何书籍,但如果你去读那些书籍,我要说你是冒险,并且可能浪费时间。如果你要我题出忠告,我要说,你最好不要读别人的书籍,直到你读完生命读经的信息以及恢复译本及注解,以得着坚固的立埸和正确的根基,这根基会给你最好的鉴别力。那时你研读其他的书籍就是安全的了。
我还要举例说明,研读属灵书籍要有正确的鉴别力。本仁约翰(John Bunyan)是一个再浸礼教徒,他所写的‘天路历程’是仅次于圣经的畅销书。它甚至比卡亭乔治(George Cutting)所著‘救知乐’这本论到得救证实的小册,还广受欢迎。尽管‘天路历程’广受欢迎,但你若有一点鉴别力,你读这本书就能看见,它不着重基督作生命。本书的主题是基督徒需要完全与世俗分别。‘天路历程’帮助人脱离世界。我在中国读南浸信会所办的小学时,译成中文的‘天路历程,’是课堂中的教科书。许多基督徒从那本书得着帮助,与世界分别,但他们从那本书中几乎看不到基督作生命。
我也要和你们交通关于读属灵传记的事。有一些基督徒传记相当好,就如戴德生、慕勒、慕迪和司布真这些人的传记。这些传记在好些点上对于个人基督徒生活很有益处,所以在某个程度上很有帮助,我个人从这些传记得益不少。这些书多半是我年轻的时候读的。然而我们必须了解,主的恢复已经把我们完全带回到祂新约的经纶,和新约的职事。我们也必须了解,二十个世纪的召会历史,乃是从这两点—新约的经纶和新约的职事—偏离出去的历史。事实上,没有一本属灵传记脱离干净分裂的事。
我非常宝贝戴德生的一生。我从他的生活得着许多帮助。但我们必须晓得,甚至在他身上仍有分裂的元素。他接受负担,把福音、主的名和圣经带到中国,这没有错。这完全是神的作为,我确信临到他的负担是出于神。我从年轻的时候就很珍赏这一点。我不是轻易的说这话,因为我们非常留意这位亲爱的弟兄所建立的中国内地会。我们始终认为这是到中国来的最好的差会,并且非常合乎圣经,非常属灵,也热心传福音。然而,当我们看见神新约的经纶与神新约的职事以后,对这种差会就无法完全阿们。
不过,这不是说,我们对戴德生像达秘那样强烈。在十九世纪末了,主兴起戴德生有负担把福音带到中国,这是在弟兄们的聚集非常盛行的时期。达秘和慕勒就是活在这个时候。这两位弟兄在弟兄们中间是拔尖的,后来他们对于接纳信徒的事,持有不同的意见。达秘觉得既然保罗定罪宗派是肉体的事,因此那是罪恶的事,(林前一10~17,加五20,)凡加入宗派或留在宗派里的,就是‘罪的伴侣。’他觉得弟兄会无法接纳‘罪的伴侣。’要加入弟兄会,你必须绝对并正式脱离宗派。他们通常会叫人写信给自己的宗派,请他们将自己的名字从会员名册删除。这事必须作得非常正式。这就是何以达秘被定罪为十分排外的原因,我们在这一点上无法赞同他。
慕勒也不赞同这一点。他说,你不该认为像戴德生这样的弟兄是‘罪的伴侣。’戴德生是慕勒在主里的朋友,慕勒在财物上非常帮助中国内地会。慕勒坚持说,戴德生个人的基督徒生活,可能胜过一些弟兄会的弟兄。由于这些不同的意见,弟兄们中间就有了分裂。这就是所谓闭关弟兄会与公开弟兄会的起源;闭关弟兄会的领头人是达秘,公开弟兄会的领头人是慕勒。
一方面,我赞同慕勒,不赞同达秘。达秘在这一点上是错误的。戴德生蒙神呼召,并且从神接受了对中国的负担,这是美妙的。在中国我从来没有说什么或作什么,来贬抑中国内地会,因为我珍赏他们把福音带到中国内地的工作。那是一个美妙的工作,我很珍赏、宝贝这个工作。另一方面,我们不能否认,甚至这个美妙的工作也仍然存有偏离的元素。
中国内地会在召会这件事的实行上,能给人看见这种偏离的元素。中国内地会聚集了许多奉献的信徒,接受负担到中国内地去传扬耶稣的福音,而这些信徒是来自不同的宗派,有些是圣公会、卫理公会、浸信会、长老会,有些甚至来自弟兄会。戴德生非常宽大。他定规说,如果你加入中国内地会,要把福音带到中国内地,你可以照着所来自的宗派建立召会。如果你来自卫理公会,你可以照着卫理公会,在中国内地建立召会。如果你来自长老会,你可以在中国内地建立长老会形式的召会。因此,在中国内地会的名下,宗派的分裂形态仍然存在。
在戴德生带领之下的中国内地会传教士,尽力不把分裂带到中国,但他们与所有的分裂妥协了。事实上,在中国基督徒眼中,中国内地会与其他的宗派一样。在中国内地会这个名称之下,仍然存在一些宗派的形式。
我同意戴德生的传记对个人的基督徒生活,是很大的帮助。然而,一旦读者从那本书得着帮助,他可能很难对召会有清楚、准确的观点。从这样一本书得着这么多帮助的读者,大都把全本书‘吞下去。’即使读者没有吞下全本书,这种偏离也会不知不觉的进入他里面。有些青年圣徒读了会想:‘这样伟大的传福音者,被神使用到这样的程度,他会有错么?在建立召会的方式上,他会有错么?’因而使他对主的恢复有了疑惑。这给我们看见,有狡滑的蛇在这里。我作青年人的时候,曾经过这个阶段。我读戴德生的传记,不知不觉的就问自己,他会有错么?我们在这件事上可能是对的么?因着主的怜悯,在我读他的传记以前,曾经过种种的试验,因此没有受到影响。
我们必须顾到我们中间的青年人。在这样一本传记里,有些病菌在那里。食物是滋养的,但你确信里面的病菌不会使吃的人中毒么?这本传记非常美好,但它并不完全纯正。至少,有些偏离的元素在那里。实在说来,我们必须晓得,戴存义师母,戴德生的媳妇,是一位优秀的作者,善于宣传。这就是何以我一直没有停止出版我所撰写的倪弟兄传记。我一直在考虑,我是在那里宣传么。我不喜欢给人一种印象说,我写倪弟兄的传记,不过是要宣传一些事情。一个人必须是个非常纯正的人,不带着宣传,来撰写传记或历史。
我们不需要控制圣徒们,更不需要制止他们去读所想要读的。然而,身为主恢复里的领头人,我们该引导圣徒们到正确的路上。我们无须告诉他们不要走那一条路,但我们必须告诉他们要走正确的路。我们在这里是为着主的恢复。那能帮助并为着主的恢复效力,执行祂新约的经纶,以完成祂心头愿望的刊物,我仍要说,是生命读经和带注解的恢复译本。既是这样,我们何不明智的引导召会向着这条路?比方说,若是有人问我们开车到凤凰城(Phoenix)去最好的路,我们就该把他们导向最直的路上。
我们在这里不是仅仅为着个人的基督徒生活、往国外的布道工作、或把主的名带到异教的国家。这些都是美好的事。但并不是我们的使命。我们的使命乃是让主借着祂新约的职事,完成祂新约的经纶。这就是何以我觉得非常遗憾,在有些地方的带领不是那么刚强、充分;如果那里的带领刚强且充分,就会引导每一个召会所有的圣徒到正确的路上。我们不该浪费时间,我们不该耽误人,我们也不该让混乱进来。我们在主新约的经纶上,不该使祂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