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面,我们已经说了,一个话语的执事要注意四件东西:有两件是神的,一件是光照,一件是里面的话;有两件是他自己的,一件是他的思想,一件是他的记性。话语的执事在没有讲话之先,必须有两件东西是可用的,就是自己的思想和自己的记性。但是,这还不够;正在讲话的时候,还得加上两件东西才能讲,就是必须有可用的感觉和可用的灵。
我们读圣经,看见写圣经的人作话语执事的时候,他们有一个相当特别的点,就是他们的感觉不拦阻他们,就是他们在说话的时候有感觉出来。我们要注意一件事:灵能不能出来,许多时候是受我们感觉的支配。人的感觉如果是不能用的,人的灵就没有法子自由的出来。人的灵能不能出来,借着意志的地方非常少;人的灵能不能出来,借着思想的地方也不多;人的灵能不能出来,要看有没有感觉。灵的出来,最大的部分是借着感觉。感觉一挡住,灵就被挡住;感觉一冷,灵就冷;感觉一枯干,灵也枯干;感觉一安静,灵也安静。
神的儿女为什么常常将灵和感觉相混呢?神的儿女会分别什么是灵,什么是意志,因为那一个分别大。叫他们分别什么是思想,什么是灵,他们也会分,因为那个分别也大。要他们分别什么是灵,什么是感觉,就不容易,就会混,为什么会混呢?因为灵出来的时候不能单独出来,灵出来的时候常常是借着感觉出来。灵借着发表它自己的,不是人的思想,更不是人的意志,乃是借着感觉。因此,许多人很不容易来分别灵和感觉。虽然灵是一个东西,感觉是另外一个东西,虽然灵和感觉绝对是不同的,可是灵是借着感觉发表它自己的。比方:电灯发亮的地方是灯泡;虽然电是电,灯泡是灯泡,完全是两个东西,但是你又不能把它们分开。照样,灵和感觉完全是两个东西,可是灵的发表差不多都是借着感觉,所以你也不能把灵和感觉分开。但这并非说灵就是感觉,感觉就是灵。在没有学习的人身上,灵就是感觉,感觉就是灵,好像有的人看电就是灯泡,灯泡就是电一样。其实电与灯泡完全是两个东西。话语执事讲话的时候,灵要出来;而灵的能不能出来,乃是看他的感觉如何;感觉不能用,灵就不能出来。好比电力公司的电不管多足,如果没有灯泡,就发不出光来。照样,不管你的灵多好,你的感觉如果不能用,你的灵马上受阻挡。灵是借着感觉出来的,所以,话语执事的灵如果要有自由,灵就必须有一个可用的感觉。感觉如果不听灵的话,不能随灵的意思,灵就要受拦阻。为着灵要自由出来的缘故,所以人必须有一个可用的感觉。现在我们要来看,感觉怎样才可以用。
我们人有意志,但是意志在人里面是最粗的东西。我们人也有思想,思想比意志稍微细嫩一点,但是思想还是粗的东西。我们人也有感觉,感觉乃是我们人最细嫩的东西。人要定规一件事,可能相当刚硬的来定规。人会想,但是思想并不是一个细嫩的东西。乃是到了人的情感感觉的时候,你才起首摸着一个人比较细嫩的地方。因此,在旧约里,特别是在雅歌里,在说到一个人细嫩的东西的时候,是用香气来代表的。因为香气是用人的鼻子来闻的。闻是很细嫩的动作,闻是代表细嫩的感觉。圣经里面,用人的鼻子作感觉的代表。人的感觉虽然是最细嫩的,但是人的感觉不一定都可以用。
因为作话语执事的人非用他的感觉不可,所以他每一次说话的时候,都必须把他的感觉摆在他的话语里一起出去;不然,他那个话就是死的。所以,话语的执事,在他没有开口说话之先,必须有记性和思想;在他开口说话之后,第一个东西要摆进去的就是他的感觉。一开口的时候,他的感觉不跟着出去,就没有用。
主那稣用一个比方对门徒说,‘我可用什么比这世代呢?好像孩童坐在街市上,招呼同伴,说,我们向你们吹笛,你们不跳舞;我们向你们举哀,你们不捶胸。’(太十一16~17。)这是说,人如果有感觉的话,当人向他吹笛的时候,他就得跳舞,当人向他举哀的时候,他就会捶胸。换句话说,一个作话语执事的人,不能他的话是一个样子,他的感觉又是一个样子。那根本叫他这个人没有法子在神面前说话。你不能口里说悲哀的话,而没有悲哀的感觉;你没有悲哀的感觉,那你就不是话语的执事。这里所说的感觉,不是表演。表演的感觉是装出来的,那是演戏。话语的执事不能用人工的方法来表演话语。话语的执事,是当话语出去的时候,实在有那个话的感觉,每一句话都有它的感觉。有的话是悲伤的,就要有悲伤的感觉;灵悲伤的时候,是要用你的感觉来悲伤。有的话是快乐的,就要有快乐的感觉;灵快乐的时候,是要用你的感觉来快乐。
我们必须记得,光是话出去不够,必须灵出去,但是灵出去就要带着感觉出去。所以,我们的感觉一跟不上,话就没有灵。我们的话出去的时候,我们的感觉如果太硬,也不能用。感觉是人最细嫩的地方,我们的感觉一硬,一不细嫩,就不能用,结果这个话是出去了,但是灵没有出去。什么种的话,应当配上什么种的灵,这个话才有用。什么种的话出去,配上另外的灵,灵和话一不一致,那个话就被折损,没有用。我们的话出去的时候,就得把这一种的灵说出去。换句话说,什么种的话,必须有什么种的灵。你不能话是一种,灵又是一种。这不行,这不能作执事。必须话是什么种的话,灵也是什么种的灵才行。但是灵要出去的时候,灵不能自己表现它自己,灵总得有它的感觉。你的感觉一不能用,你的感觉是另外的感觉,你的灵就受拦阻,不能出去。所以我们的灵必须和神的话相合才可以,我们的感觉也必须和神的话相合才可以。
话语的执事在那里说话的时候,并不是有话就能讲出去。那个拦阻的问题如果没有对付,就是所有的话都能说了,光也有了,思想也有了,里面的话也有了,记性也有了,外面的话也有了,如果没有可用的感觉,仍然没有用。在神的话语里有一种的感觉,而在你身上又有另外一种感觉,这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今天我们不是从外面来摸圣经里面的感觉,今天乃是当我们从里面说出圣经的话的时候,要从感觉里出来。神的话有神的感觉在里面,今天神要求我们里面也有这一个感觉,当我们说话的时候,我们的感觉必须是与我们的话一致的。我们的话如何,我们的感觉也必须是如何。这样,我们的感觉才能到接受话语的人身上。换句话说,我们的话出去的时候,我们的感觉也跟着出去,圣灵就借着我们的感觉到别人身上去。
今天的难处在那里?难处在于有的人有启示、有话,但是没有果子。有启示、有话,为什么没有果子呢?这没有别的,就是他的灵不能出去。他的灵不能出去,是因他的感觉不出去,圣灵就没有感觉可以凭着出去。所以,光是有了,话是有了,而感觉不能用,就也不能结果。我们要记得,感觉的使用,就是在我们得着话语出去的时候。我们先摸着光照、思想、里面的话、记性、外面的话,那么话说出来的时候,感觉也得跟着出来。圣灵是借着感觉去感动人。如果光是用感觉去感动人,那是表演,那是死的感觉,那不是话语的职事。我们用感觉感动人,是因为有灵出去,圣灵也出去。换句话说,必须有一个配得上的感觉,话语出去的时候,才有能力一齐出去,话语出去的时候,圣灵才能在人身上作工。如果你对人说话的时候,你碰着头一个拦阻就是你自己,这是相当大的难处。
有的弟兄一站起来讲道的时候,他要把东西推出去,而第一个拦阻就是他自己。有的弟兄在那里说话,他盼望话在那里能说出去。但是你找出来他有一个难处,好像这个话说不远,这个话有拦阻,这个话出去不自由,这个话出去没有路。你觉得那最大的拦阻就是他自己。他站在那里对弟兄们讲主的爱,但是他一点不觉得主的爱,他没有那个感觉。不是说他看见了主的爱没有,是说在他说主的爱的时候没有主可爱的感觉。一个弟兄是看见了罪的可恨,但是他站起来说罪的可恨的时候,却没有罪的可恨的感觉。他的感觉和他的话不一致,他缺少感觉。当一个弟兄站起来讲忧伤痛悔的时候,他没有忧伤痛悔的感觉,他这一个忧伤痛悔的话,就没有法子说出去。他一没有感觉,在那里听他的人就不能有这个感觉。你为什么要用话语供应人?就是因为人没有这一个感觉,没有这一个思想,没有这一个光照。你看见罪的可恨,他们没有看见,你要他们也看见罪的可恨。但是当你说罪的可恨时,也要有罪的可恨的感觉,你才能把罪的可恨的话送出去,你的话才能把感觉带到别人身上去。你要冲他的感觉,你要他也看见这个。你这个感觉一缺少,你的感觉不能用,人的感觉就打不破。像怀特腓,他是专门讲地狱的。有一天他在一个地方讲地狱,他道还没有讲完,就有人抱着柱子怕滑到地狱里去。因为怀特腓每讲到地狱的时候,他自己就满了感觉,好像看见那些罪人立刻就要下地狱去似的,他有这个感觉,他的感觉送他的话出去,他的灵也出去,圣灵也出去,所以就能够把人带到一个地步,抱着柱子怕滑到地狱里去。
人马马虎虎的在那里讲,那当然一点不觉得感觉不能用,根本那个话也不行,什么都不行。如果你真实的来作话语的执事,你真实的站在讲台上要说话的时候,那你才起首感觉说,‘哎呀,我的感觉不行,’你才知道最反对你的话的就是你自己,头一个关就通不过。你今天的这个话,是非常重的话,但是你越说越泄气,你的感觉跟不上去。你的话是非常严重的,但是你越说越不严重。话是严重的,但是你缺少那个严重的感觉;话是厉害的,但是你缺少那个厉害的感觉。你越说越无所谓,你的感觉不响应。你只好在那里用声音去喊。许多弟兄是用声音去喊。哎,他这个喊,不是喊给人听,是喊给他自己听。他没有办法,只好喊;你就知道他的感觉不行。有许多人站在讲台上讲道的时候,也许有一半的力气是花在自己身上。因着他的感觉不能用的缘故,一半的力气是花在他自己身上。自己要把自己说到有那个感觉,自己要把自己带到那个地步,才能够把神的话转到人身上去。话是对人讲的,但是先要对自己讲,因为他自己就是那个话的拦阻。有一件事是非常严重的,就是你上了讲台之后,你找出来你自己是一个拦阻。你真有意思要把神的话说出去,可是你在神面前没有那个感觉。你那个感觉,是一个不能用的感觉,就叫那个话受了你的拦阻。
我们必须看见,话语的执事非有一个可用的感觉不可;不然的话,不能作话语的执事。你的感觉不够用,你的话语就不能出去,话语到你身边就挡住了。这是严重的事,非常严重的事。多少时候的难处就是在这里:你已经有话,但是你自己的感觉和那个话不一样。你知道那个话是多严重,可是你的感觉不像那么严重。应该是话出来,你的感觉也就出来;但是现在你的感觉不能出来。如果讲话没有感觉,谁都不相信你。你就是声音再大些也没有用。你自己在那里讲话的时候,你自己就觉得没有味道,你自己就觉得好笑,你觉得你好像是在那里表演似的,这样,你怎能盼望别人相信你的话呢?你感觉你的话,你相信你的话的时候,你才可能盼望别人相信你的话。你如果越说越冷,越说越松,越说越勉强,越说你的感觉和你的话越不一样,那么,你的灵不得出去,圣灵也不得出去,你的话就没有力量。
在这里,我们不是光要知道如何用感觉而已,我们是要知道这条路是怎么走,我们怎样才有一个可用的感觉。这就要引到我们基本的经历来,就是主必须拆毁我们外面的人。在前面,当我们讲到执事这个人的时候,我们特别在那里注意我们外面的人的拆毁。因为外面的人不被拆毁,主的话从我们身上就出不去。外面的人如果不被拆毁,其中有很大的部分主不能用。所以我们还要重复这一点,来看主怎样拆毁我们外面的人,怎样预备我们的感觉来作话语的执事。
一个人在神面前受对付的时候,神安排了各种各样的环境,来叫这个人受击打;这样一个一个的击打,就自然而然叫他身上有创口,叫他有伤痛。一个人在他身上一有创口,一有伤痛之后,就自然而然他的感觉受了伤,就自然而然他的感觉比从前更细嫩。本来人的感觉乃是人外面的人最细嫩的部分。感觉是比意志、比思想更细嫩的。可是这个细嫩还不合神的用,还没有细嫩到一个地步,能够合乎神话语的要求。神的话如果要从我们出来,我们就必须满有神的话的感觉。神用我们作话语的执事,那个话需要多少感觉,我们就必须有那么多的感觉,我们才能被神用。每一个话语的执事,他的感觉总要跟得上他的话语。是话语的执事,就必须有那一个感觉—那个话所需要的感觉,那个话的感觉必须够用。你必须有感觉,就当神的话出来的时候,你也出来。不然的话,在人身上强不起来,你自己也强不起来。
当你受了神这么多的对付之后,你就看见,人的感觉,按着神的眼光看来,乃是极粗的,虽然感觉已经是全人中最细嫩的部分。以神的眼光来看,这个极粗的感觉还是不能用。你的感觉一不够细,当神的话从你口里出来的时候,就在有的话后面有感觉,有的话后面没有感觉。漆匠油漆的时候,作漆的粉要细。漆粉粗,就不能到处都漆到;漆粉细,就到处都漆到,并且漆得匀。话语执事感觉的粗细也是这样。感觉粗的,也许十句话里面有八句话感觉没有出去。感觉细的,每说一句,感觉就跟上去。圣经里用细面来说到主耶稣的生活,这就是说,我们主的感觉非常细。何等可怕,有的弟兄话说了许多,可是里面没有感觉,他的感觉不能用。他话说了,感觉跟不上,感觉不够细,十句话里面,不知道有几句是有感觉的。我们要记得,感觉不够细,神的话说出去的时候就不够强。
所以需要主作工在我们身上,把我们的感觉作到细嫩的地步。我们必须被打碎了,我们的感觉才能在神面前变作细嫩。在圣经里面,我们不只看见写圣经的人有生命的经历,我们也不只碰着圣灵的思想,我们并且也碰着许多属灵的感觉。圣经里的话语执事,他的话出来的时候,乃是带着话语的感觉出来的。所以,今天我们作话语的执事,话语出来的时候,也得有感觉出来。你的感觉不跟着话语出去,你看见人听话的时候是马马虎虎的听。人如果在外面的人的拆毁上没有经过神的手,就自然而然这个人的感觉在神面前不能细嫩,因为他没有创口,没有伤痛。你在某一件事上感觉细嫩,你就必定有创口,有伤痛。麦子要碾成粉,麦子要碾得够碎,才能细。人要有创口,要有伤痛,人的感觉才能细。创口越多,伤痛越多,就越细嫩。那一下子压下去,一粒不再是一粒,一粒变作三粒,变作五粒,变作七粒,变作一百粒,那么,你的感觉才能细嫩。你不能盼望人在神面前没有伤痛,没有创口,而他的感觉会变作细。没有这件事。你要有创口,就非经过对付不可。
有的弟兄,一摸他就知道主在他身上所作的不够。如果有一个弟兄,在他身上有一点学习,在为人上有一点学习,作事情也比从前更进步,读圣经也比从前更进步,在各方面都有进步,但是他没有进步到感觉细嫩,那他这个人在神面前总是缺了一个东西,总有一部分在神面前不能用。所以不管在外表的行为上有如何的改变,在里面的光照上有如何的看见,如果感觉不够,那么,他的学习还是浮浅的,他的学习还是不够的。一个人遇见了主十字架的工作,主就把这个人破碎了,这个人刚硬的意志不得再刚硬,他那一个大的头脑不能再大了,他的意志被破碎了,他那个大的头脑被打下来了,他的感觉也就要一次过一次的细嫩了。主要对付你的意志,可能用一次大的光照叫你倒下去。你就是以为你自己聪明,你就是以为你自己有办法,所以主对付你那个大的头脑,也许有一次大的光照,你就倒下来。但是,感觉不是一次的光照就能了的,感觉的细嫩是从无数次的对付中积蓄起来的。你没有遇见那件事,你的感觉就不够细嫩。你在那一件事上马虎,主会安排事情来对付你;这一次没有了,那一次又来,一次过一次,像磨面粉一样,磨了再磨,那你才能够磨到相当碎,磨得粉碎。
我们在神面前需要有一个被责打的灵。什么叫被责打的灵?就是在我们身上有一个受责打的感觉。灵是在感觉里表现的,被责打的灵就是有被责打的感觉。主要我们活在被责打的灵里面,主要我们的感觉是细的。本来我们没有那个细的感觉,是经过责打之后才觉得。主要我们活在被责打的灵里,就是要我们活在一种受责打之后的感觉里。那一个感觉在我们身上,我们觉得被主打碎到一个地步,好像我是刚受责打的人,这个记性一直在那里。主要在我身上作工到一个地步,叫我有一个敬畏的心、战兢的感觉,叫我不敢随便,不敢放松。当神作工的时候,每一次的责打,每一次的对付,都是把我们的感觉弄到比从前更细嫩、更敏锐。这一个乃是外面的人被拆毁最深的功课。感觉的被破碎,赶不上意志被打破那么大,赶不上思想被打破那么大,但是比它们要深得多。
我们如果活在一个被责打的灵里面,有一个伤口在里面,我们就觉得痛。那一个痛自然而然叫我们起了敬畏的心,那一个痛把我们的感觉弄细了。就是这样一次过一次的受对付,到有一天,你能心里快乐的时候真是快乐,心里悲哀的时候真是悲哀。什么时候神的话一来到你身上,那个话是什么味道,你的感觉也是什么味道,你的感觉跟得上去。这是荣耀的事。责打的功用,是叫我们起首和神的话相合。神怎么说,神有什么心意,我们的感觉能够跟得上神的感觉。主的责打,一次过一次的试炼,叫你身上有那个创口,有那个伤痕。你的感觉本来是粗的、是迟钝的,被责打之后,你会觉得了。只要是神的话,你马上觉得;只要是神的动作,你马上觉得。你那个感觉至少在那一段的时候跟得上祂的话。主一次过一次增加祂的责打,我们就被磨碎到一个地步,叫我们所有的感觉都跟得上祂。话语的执事,需要所有的感觉都跟得上主的话。当我们在神面前有了这一个感觉的训练之后,有一件希奇的事发生,就是你不只是在那里说神的话,你并且起首感觉神的话。
里面有了这个感觉,外面就有表示。彼得在五旬节讲道的时候是‘高声说’。(徒二14。)声音高乃是因为感觉深。恐怕有的人讲道从来没有一次高声的讲道,这是因为他的感觉不够。彼得站在那里感觉是多深,他因着感觉深的缘故,就能够高声说。你看见神的话有感觉,神的话不是像机器那样一个字一个字在那里背,乃是里面有多少感觉逼出来。我们也看见,保罗是‘多多的流泪’劝戒在哥林多的教会。(林后二4。)恐怕有的人讲道从来没有流过泪,这是因为他的感觉不够。高声算不得什么,流泪算不得什么,但是,从来没有高声过,从来没有流泪过,这里面就有病。高声说、流泪劝,不是有什么功劳,不是有什么特别的用处,可是,从来不高声,从来不流泪,的确证明这里面有病,这个人的感觉在神面前没有破碎过。一个人的感觉磨得细嫩的时候,是当神的话快乐的时候他能快乐,神的话悲哀的时候他能悲哀,他的感觉跟得上去。这不是表演。你千万不要学表演。如果是表演,有学习的人一听就知道这是假装,这是人工。我们绝不要有人工,一有人工就坏了。我们是说要有感觉,神的话有什么种的感觉,你就有感觉配上去。快乐和悲哀是两个明显的例子。圣经说快乐,你自然快乐,圣经说悲哀,你自然悲哀,这才是正常的。有的人一辈子都是那么把自己捆得紧紧的,都是那么冷冰冰的,说到吹笛却不能快乐,说到悲哀却不能捶胸,他的感觉一点跟不上去。这样,神的话就受了拦阻。
为什么有许多人的感觉不能用?为什么主把许多人带领经过那么多的事?那就是因为感觉的根是人自己。感觉上的难处和在意志上、思想上的难处不一样。意志和思想上的难处是比较复杂一点,感觉上的难处就是为自己。许多人所有的感觉都是为他自己用。人用他的感觉为他自己,就对于别人的事一点都不觉得,对于他自己的事很容易觉得。有的弟兄对于所有的事好像都是木头木脑,你碰碰他对于一切事都木头木脑,但是对于他自己,他不木头木脑。你看见一个弟兄没有礼貌,对于所有的弟兄都没有礼貌,你试试对他没有礼貌看,他就觉得,他就受伤。这样的弟兄,他所有的感觉都为着自己用完了。他就是爱自己、为自己,自己受难为的时候都觉得,自己有事情的时候也会哭,就是对于别人的一切没有一点感觉。弟兄们,主如果不把我们的感觉全部打下来,我们在话语的职事上就没有用。许多时候,在圣灵的管治下,主对付的手在我们的身上,是要打到我们能为别人感觉。我们需要所有的感觉都为着话语的职事。我们没有工夫把感觉花费在自己身上。感觉要越过越细嫩。感觉一用光,就不行。许多人迷信自己,他以为他整个人是世界的中心,他所有的感觉都是绕在他自己的圈子里。神就是要把他从这个壳子里救出来。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感觉,你把感觉都枉费了,你没有法子作神话语的执事。神要责打、对付,叫我们不为自己感觉,叫我们的感觉细嫩。我们感觉细嫩的根,是在我们不以自己为中心。主要拆毁我们的感觉,叫我们不把自己作中心。我们被磨碾越过越细,我们的感觉就能用。
话语的执事在神面前要有够细的感觉、够丰富的感觉给神用。你要记得,你的感觉有多丰富,你的话也有多丰富,你的话的丰富是受你的感觉支配的。里面有多少感觉,就用得了多少话。可能话多而感觉不够,话就受你感觉的限制。所有话语的执事要记得,你这个人经过了多少的破碎,神把你这个人带到什么地步,话才能到什么地步。人到什么地步,话才到什么地步。有的人在思想上出毛病,有的人在感觉上不够用,还得被神拆毁。一个属灵的人的感觉,是各种感觉都丰富的。人越属灵,感觉越多。不是人越属灵,感觉越少。人在神面前功课学得越多,感觉越丰富。你把一个罪人的感觉和保罗的感觉比一下,你就要说,保罗这个人在属灵方面是比一般人高,他在感觉方面也是比一般人高。人越受对付,感觉越多。你的感觉一丰富,就当你在那里讲话的时候,话所需要的感觉能够配得上去。话语出来,感觉跟得上去,神的话就有路。不然的话,话语出来,感觉不出来;你的感觉和话语的感觉不一致,说来说去说不好。你自己觉得不对,你多说几句不对,声音大也不对,说来说去就是不对;这没有别的,就是因为没有感觉配上去。
一个人如果要作话语的执事,就必须彻底的受对付。你一忽略一个对付,你就赶不上去。我们必须在神面前被拆毁。不然,就任何的工作都不能作。没有管治就没有工作,你即使是全世界最聪明的人也没有用。不管你多聪明、多有知识,没有用。只有被拆毁过的人才有用。这是非常严重的事。我们的情感,我们的感觉,经过了主多次的对付,当我们讲那几句话的时候,那个感觉才可用。比方:主在你的自爱上,有一次的对付,有几次的对付,就自然而然当你站在那里讲自爱的时候,你的感觉在那个话的后面能跟上去,没有拦阻的让那个话出去。比方:你的骄傲被主拆毁了,就当你站在那里讲到骄傲,讲到主怎样阻挡骄傲的人的时候,你的感觉能够跟得上去。换句话说,只有我们的感觉被摸着了,就当我们的话出去的时候,那个感觉才能配合着出去。所以,我们的感觉必须被拆毁得相当多、相当普遍,那么,话出来的时候,我们的感觉才能配得上去。必须这样,我们才能预备好来作话语的执事。感觉配搭到话语里面去,总是有多少感觉配多少话。每一次你的话语所摸着的越高,你的那个感觉就需要越细嫩才能用。求神施恩给我们,叫我们所有的感觉都能配得上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