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经:约翰福音七章三十八至三十九节,使徒行传一章八节,加拉太书二章二十节,腓立比书一章二十至二十一节,启示录十九章十节,二十二章二节。
我实在有负担和年长弟兄姊妹一同聚集。当我安静在主面前,接触主,深处就觉得,主要我们作一个认识时代的人。我们若真认识圣经,照着圣经的预言,我们就能在今天的世局中,看出我们所处的是什么时代。
六十多年前,我得救后就非常爱慕圣经,并且勤读圣经。当时,欧洲出版了一些关乎预言的书,我几乎都买来读。我读到许多关乎世界局面的事,尤其是关乎犹太人的预言,以及关乎中东、波斯湾这两个地区的预言。那些预言首要的有两件事:一件就是犹太人要复国,一件就是耶路撒冷要归回犹太人的手。
耶路撒冷是在主前六○六年,落到巴比伦王手下,从那时候起,二千五百多年之久,完全被外邦人占有,没有归回犹太人手中。到了六、七百年前,耶路撒冷又为阿拉伯人,就是回教人所占据,从此一直在回教人手中。直到一九六七年六日战争,以色列人以少击众的打败了阿拉伯人,才把耶路撒冷收回。
我们若是全盘的读旧约的预言,定能看出主耶稣再来的时候,世界局势的焦点不在太平洋,不在大西洋,乃在小小的地中海,尤其是在地中海东岸,就是今天出产石油的地方。早在六十多年前,我读预言的时候,全世界还没有人注意石油的问题;乃是到了一九七三年十月,世界突然出现了石油危机,中东产油国家把石油封冻起来。一直到今天,世界的经济都操在石油手中。
一九六二年我在美国开工,有一天,我根据我读圣经的预言所看见的亮光,告诉众人,到主耶稣再来时,世界的焦点不在太平洋,不在大西洋,乃在中东。工商业的开发是在大西洋、太平洋,但国际间纠葛的焦点将是在中东。这是因为石油问题。各国为着他们的经济利益,都要争石油,中东自然变成世界财富集中的地方。结果列强就会注意那个产石油的地方;有钱的地方,人人都想要争。那时,我一点没有想到,波斯湾会有今天这种光景。美国最强、最大的密苏里舰,必要时都会到达波斯湾。无疑的,波斯湾的风云继续演变下去,到底会演变出什么局面,全世界没有一个政治家说得出来。那的确是个一触即发,一发就不可收拾的地方。
一九一八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各国签订和约,地上仅仅维持了十三年的和平。到一九三一年九月十八日,日本侵占我国东北沈阳的北大营,一九三五年意大利首相墨索里尼,发兵攻取衣索比亚,又过了几年,德国希特勒便在欧洲发动战争。到一九三九年第二次世界大战正式爆发,一九四一年,日本偷袭珍珠港,美国宣布参战。从第一次大战和解之后,不到二十年,战争又重新再发,直到一九四五年八月,美国在日本投下两颗原子弹,日本无条件投降,战争始告结束。
直到今天,四十二年过去了,除了一点零星的区域战事外,没有国际战争,没有人敢再打了,因为新时代的原子武器太厉害,战争一发,后果不堪设想,没有人敢再发起战事。然而,圣经说得很清楚,战事要越演越厉害,一直到不能再厉害;等到世界没法子解决问题时,我们的主就回来了。
第一次大战后,成立了国际联盟,并没有维持世界和平的局面,于是不到二十年,又打了第二次。这次面积更广,打得更惨烈;之后,成立了联合国。四十多年来,联合国既没有负什么责任,也没有解决什么问题。这世界的问题,就像一堆乱丝,一直往下推,推到今天没有人能解决;哲学不能,政治也不能。所以,只有继续往下推,推到一个时候,必然会再打起来。
虽然因着二次世界大战,人们学了功课,不敢再打,但到了时候,还是非打不可。凡认识世界局面的人都知道,世界战争是一触即发的,尤其在波斯湾,那真是个导火线。今天不像二百年前,各国可以关起门来,今天整个世界是牵连在一起的,若是波斯湾出事,没有一个地方能不受影响。石油一出问题,工业就受阻碍,经济跟着崩溃,大家都不得生存。
我们都知道,回教国家是以实玛利的后裔。圣经里把以实玛利比作野驴,(创十六12,)不要命的东撞西撞,驯都驯不来,非常蛮横。今天伊朗的作法,就近乎不要命。其后还有个俄罗斯,不知在背后耍什么把戏。启示录十六章说到三个污灵,好像青蛙,被差遣出去,到世界各地去催动人打仗。在俄罗斯背后的确有个灵,不作好事,专门作坏事,专门挑动,惟恐天下不乱。以西结三十八、三十九章和启示录二十章,题到歌革、玛各;所有解经家都承认,那是指亚洲最北的俄罗斯。以西结三十八章的罗施等于俄罗斯(Russia),米设等于莫斯科。(参启二十8注2。)将来在千年国之后,人类受撒但煽动,末次背叛神时,歌革和玛各还居于领导地位。因此那是个受过咒诅的地方,是人造反、反对神的地方。
另一面,我们要认识基督教的时代。今天基督教已到了完全冬眠的状态,整个基督教是在启示录三章所说撒狄的光景。撒狄所有的不是活,乃是正在死,就像人生病,并且病得快要死。我们也在基督教之内,我们要明白自己真实的光景。
近年来,我得到世界各处基督教的统计,发现整个基督教人数,大大减少了,并且年年都在减。这是什么缘故?就是政策错了,行动错了。以台湾来说,一百五十年前,苏格兰的长老会就进到台湾,然而至今,人数不出十五万人。三年前我读到一个统计,台岛上的基督徒,第一多的是长老会,有约十二、三万,第二是聚会所,约有七、八万,第三是真耶稣教会,约有二、三万。因此拢总加起来,基督徒人数还不到五十万。整个台湾岛上,人口已经快到二千万,但基督徒还占不到百分之二点五,也就是说,一百个人中,最多只有二个半基督徒。
在中国大陆,共产党逼迫基督教那么厉害,三十八年前我离开大陆时,基督徒连天主教在内还不到四百万人,但现今在大陆的基督徒,有五千多万,已经翻了十三倍。主借着青年人起来传福音,共产党毫无办法。在共产党占领的头二十年,人数没有翻转,直到一九七○年,青年人起来信主,没有公会,没有传教士,也没有牧师,统统都没有,青年人起来,家家传福音,像洪水一样,仅仅不到二十年,从三、五百万,一下升到五千万。反观我们台湾岛上,宗教非常自由,召会有种种方便,交通方便,教育方便,经济开发,基督教却没有开发。这是我们的失败。
我们都爱主,都愿意为着主,因此我愿意一再的将世界局势、召会的局面,摆在众人面前,让我们一同知道现在我们在那里。不然的话,我们会和世人一样,只知走路,却不知走在那里,往那里去。我们有圣经预言的话,作我们黑暗中脚前的灯,路上的光。起码我自己能作见证,我确实知道我不在黑暗中。我知道这个世界有一天就要过去,我们的主要回来,然而我们预备妥当了么?我们都得恐惧战兢的说,没有,我们还没有预备妥当。因此,我们里面的感觉是火热的、是急切的。为什么缘故?就为着主来的日子近了。世界的局面,召会的局面摆在我们眼前,我们必须起来,走一条新路,好能早日迎接主回来。
几年前我回来改制,老制聚会的方法就是集中在会所,每主日都有聚会,一人讲众人听。我们这样作了三十八年,开头五、六年很有果效,因为那时有小排聚会,人数加增得很快,五、六年内,就翻了一百倍,从几百人到几万人。以后逐渐不用小排,特别到八四年我回来改制时,小排聚会几乎已是销声匿迹,只剩下一个大聚会,众人都来听道。当然那些道都是很好的道,也实在有益处,所以大家才得了造就,才能爱主,才能往前,这是无可非议的。然而从开发、开扩、繁殖这一面看,我们的确不行。我们这个家面面都好,就是不生孩子,没有繁殖。
三十多年来,我们一直聚会,福音也一直传,人数却没有加增。台湾是个小岛,南北不到五百公里,交通这么方便,人口这么稠密,传福音实在太方便,但我们却没有繁殖扩增。这实在不够交待,我们自己也说不过去。
同时,因着台湾的光景影响海外甚巨,台湾若是不改制,不转弯,恐怕海外几百处召会也都要受影响。所以我下定决心,要回来改制。虽然我曾考虑自己的年龄,但每到主面前,我只知道一件事,就是义不容辞。因此我回来后,告诉长老们,我乃是鞠躬尽瘁。我有一个责任,我是不顾生死,因为看见全地的众召会,都在半停顿的状态,主没有路。
在此,我也要向年长圣徒们致歉,老人家都喜欢老习惯,要我们改习惯,实在是要我们的命。我回来后,也没得机会一个个去拜访你们,征求你们的同意,就把你们的习惯翻掉,这实在是难为你们。我信我们众人都能了解,我们这样作乃是为着我们要有后代,有出息,主的恢复才能有前途。有一天,我们都要看见我们的后代,布满全世界,那时我们都要喜乐欢腾。所以盼望年长圣徒都看清楚,这是一条必走的路,我们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只知聚会,却不生后代。现在我们所要走的路,乃为使我们的后代生养众多。
圣经告诉我们,生命树乃是月月结新果。(启二二2。)我们在主的恢复里,真理清楚,生命也有长进,按正常说是该结果子;一个月带一个人得救并不算多。所以,我们一定要改制,使我们的后代繁多,生的多,养的多,活的多,我们才有前途。年长圣徒为着后代,稍微受一点亏损,也是值得。
在生活中,首先,每早晨我们起来,就要“哦,主耶稣”,享受两节圣经,与主有好好的交通。其次,要在生活中活基督,天天活基督,蒙主的救恩,为主作见证,不仅是口传的见证,更是有生活的见证。家里摆设大大方方,身上穿着正正派派,谈吐有内容,人就会看见我们所信的主是真的。
等到他们遭遇困难时,他们一定会来找你,有重事相托时,也一定会找你。人里头都有个试金石,都是知道、明白的。这就是我们的见证。所以我们不仅叩门传福音,我们活在邻舍中,我们的家庭生活,出入行动,言语态度,穿着打扮,都要活出一个见证。启示录里生命树的果子,不仅可以吃,叶子乃为医治万民。树叶在圣经里,是指我们的行为说的,就是我们基督徒的行为。好行为就医治人的败坏。我们住的那栋楼里,若是有十户人家,我们住在其中,出入都规规矩矩,我们的行为无形中就会影响其他人家。这就是见证。
第三,我们要传主耶稣,无论得时不得时都要传。(提后四2。)好些年长圣徒已经退休,正好可以天天去对邻舍传福音。一有空就去叩门,关心人,慢慢的邻舍会认识你,并且欢迎你。主耶稣是传不胜传的,我们必须逢人就传。今天我们在台湾,不仅是钓鱼,更是网鱼,因为鱼实在太多了。
传福音,人信了就给他施浸,然后要与新人一同在他家中聚会。不要想我们是太年长了,不,大家都要起来,现在就实行。这样,召会就不愁没有后代了。
(摘自李常受弟兄于一九八七年九月三日,在台北的交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