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篇 谈话记录(一)-关于一般属灵问题
注:以下四篇为一九三四年七、八月间,倪弟兄与魏光禧弟兄之私人谈话记录。其中皆为零碎片段,并无主题。今依其内容性质分为:谈话记录(一),涉及一般属灵问题;谈话记录(二),涉及解经问题;谈话记录(三),涉及教会的问题;谈话记录(四),涉及福州本地聚会并分裂问题。
宇宙启示神的荣耀,基督启示神自己(七月二十五日)
大自然只启示神的荣耀,但基督启示神自己-神在基督里。(Nature only reveals God's glory, but Christ reveals God-God isin Christ.)宇宙万物只能启示神的荣耀,(诗十九1,罗一20,)只有基督才能启示神的自己;神乃是在基督里。
谈论有神的经历(七月二十五日)
我过去曾和一位大学生谈论有神的事。这位学生说没有神。我对他说,那你一定就是神。你知道没有神,那你就是神。你知道没有神,那你必定全地球都走过。上海没有神,南京也许有神,所以你不只上海走过,南京也必定走过。南京没有神,天津也许有神呢!所以你不只南京去过,天津也必定去过。中国没有神,也许神在外国呢!所以你外国还得到过。神不在这里,神也许在那里呢!所以全世界你都得走过。或者神是躲在北极、南极,或是躲在森林、旷野,所以你必定南北二极也到过,旷野森林都走过;因为你都走过、看过,你才能彀说没有神。或者神不住在地球上,而是住在月亮上,那么你月亮上定规也去过。或者神住在别的星球上,或者神躲在太空中,所以别的星球、太空你也得去过∶所以你这个人,把宇宙都走过了,都去看过了,你才有资格说,没有神。所以你就是神。
不只这样,今天上海没有神,你怎么知道昨天上海也没有神呢?也许明天祂才到呢?今年没有神,你怎么知道去年没有神呢?你怎么知道明年也没有神呢?不只,你怎么知道今年没有神,就一千年前也没有神呢?所以你这个人必定是长生不老,又能知道未来的事情,且是不受时间空间限制的。你必定是一个今天在天津,同时也在外国,从东到西,从北极到南极,无所不在的人。你已研究搜寻过所有的时间和空间,发觉没有神。这样,我不必去找别的了,阁下就是神!否则你就没有资格说没有神。
新神学派的谬误(七月二十五日)
姜弟兄的岳父患病,因医师诊断错误,所以医了还是不见好。这正如今天的新神学派说,人要因作好得救。这乃是对人的本性缺乏认识的说法,他们不知道人的本相。圣经乃是说,人生来就是罪,(诗五一5,)人的本性乃是罪,犯罪是由人的内心发起的。
召会的定义(七月二十八日)
召会的定义是: All that is of Christ in all saints 。意即所有圣徒里一切出于基督者。)
恨神者得救(八月二日)
英国有一个明星叫 Miss Christiana Fry ,她是大富人家之女,美貌财富俱全。有一次她穿着跳舞的美衣,在回家途中遇见一个传道人,那传道人对她说,你这样作不好,你应当信主。她当时拒绝,回家以后,对神说,‘神阿,我恨你,你所喜欢的,我讨厌,你不喜欢的,我喜欢,你要赐给我恩典,我不要。’后来她又祷告说,‘但是,神阿,求你给我所不要的,求你把我所没有的给我。’后来她成为一个基督徒,写了一本书叫 Christ Our Example 。这证明连恨神、拒绝神的人也能得救。
认罪(八月二日)
今天有许多人看认罪一事,大过主的宝血,好像罪的赦免乃是因人的认罪;宋尚节博士的工作就使人发生这种思想。人却不能相信,罪得赦免是藉主的宝血;就是人不认罪,只要相信宝血,主的血还是有能力赦免他。
血如何洗罪(七月二十五日)
血如何洗罪?罪人的罪在神面前产生罪案,人信主时一面名字记在生命册上,另一面罪案在神面前涂抹了。人信主后,他的罪已经由神用主的血涂去了。请读启示录二十章十二节、十五节,马太十二章三十六至三十七节。虽然圣经题到,名字可以从生命册上涂去,(启三5,出三十二32,诗六九28,)然而这种涂去并不是沉沦。因为信徒的名字已经记在生命册上,就不可能涂去;只是犯罪时,在名字上涂上记号而已。
在豫表上,祭司杀牛羊在坛上,一面血流下祭坛,表明血洗净我们的良心,另一面祭司还需要取血带进至圣所里,洒在施恩座上,神见这血,就满意了。在至圣所里,约柜内的律法已被血遮盖,表明神公义的要求已由血答应,因此,神如今可以赦免我们的罪。
个人的罪与代表的罪(七月二十五日)
代表(representative)的罪,与个人(personal)的罪不同。个人的罪是人在他个别的身分上所犯的罪,代表的罪是人在他所代表之身分上所犯的罪。如主人与仆人之间,男与女之间,不是个人问题,乃是代表问题。马太福音所说,人逼你走一里,打你右脸,拿你里衣等,按个人行为说,能容忍这些,已经可以算是不错的了,但按代表来说,还是不彀。从代表来说,我们代表的身分乃是神的儿女,我们必须陪他走二里,让他打右脸,并给他外衣,这样才能代表神。因为神的爱如同日光雨水之于人,祂不会因人的咒骂而收回日光雨水。我们的天父如此,我们作祂的代表,也得如此。凡达不到这标准的,虽然可能没有犯个人的罪,但却犯了代表的罪。
在家庭里的见证(八月二日)
神爱世人,是以国为单位;教会是以城为单位;人是以家为单位,如挪亚、亚伯拉罕、亚哈、可拉、吕底亚等,皆以家为单位。在家庭里,家长(男)将来在审判时,主会问你对你的家如何。但对于女人,主只问她自己如何。男人是双重的,必须按以弗所六章四节的作法。在普林斯顿(Princeton)大学有一个教授,他有几个儿子,都不信主。有一个同事劝他说,要带儿子信主。他就开始教训他的儿子。但这几个男孩毕业后还没有信主。后来教授死了,孩子还是没信主。但至终到他们年老时,都因着他们父亲从前的教训而得救。我看见像这样的例子有几十个之多。
男人女人的地位(七月二十八日)
在圣经里,男人代表真理,是客观的一面;女人代表经历,是主观的一面。男人在家中必须有权柄,并且负供应之责。
与卡亭乔治谈话(七月二十八日)
我在英国时,去拜访卡亭乔治(George Cutting),那时他年纪很大了,他与我谈话半小时,其中所说最清楚的话是: Our Lord needs us and we need Him 。意思是‘我们的主需要我们,我们也需要祂。’卡亭乔治所写的‘救知乐’一书,已经出版超过千万册,这本书是圣经之外,出版最多的一本书。
时时活在神的同在中(七月二十五日)
史百克(T. A. Sparks)说,许多人平常不活在神的同在中,到事情临到时,才回到神面前。如果你平时多有学习,就可免去这样复杂的手续。
义人复活时算数(七月二十五日)
有一次我和一位老年弟兄上街买东西,他先把款付清,然后对我说,‘现在算数,比义人复活时算数更好。’我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回答说,因为将来的债还不只这么多。今天的一元只是一元而已。将来还要算利息。
世界著名之祷告的应验(七月二十八日)
一 有一次慕勒要到魁北克城去,他和人约好在星期六下午去。但由于雾大,停顿了二十四小时,慕勒在轮船上向船主交涉说,虽然起了大雾,仍须开船;我必须在星期六下午到达魁北克城。船主起先不肯,说,‘你知不知道雾有多厚?’慕勒对他说,‘不,我的眼睛不看雾的厚薄,我的眼睛只看活的神。’船主心想,这人不知是从那个疯人院跑出来的。慕勒下舱祷告,对主说,‘我已经对人说过何时讲道,若没有赶上,就失信于人。现在为要使船主知道你是神,你要使雾退去。’然后上到甲板上,对船主说,‘请开船罢,雾正在退去。’立刻雾果然全退了。后来船主作见证说,他原以为慕勒有神经病,但亲眼看见他所信的神如何听他的祷告,就不得不信了。
二 陕西闹饥荒,有数信徒祈祷,结果有粟子由大风刮来,堆满地上三四尺高。后来有一次聚会见证时,在绥远以上的数百信徒说,有大风吹来,刮走粟子,一直吹到粟仓的地板都空了。空中出现黑色的大风,卷走粟子,吹往陕西方向去。
祷告里包括五件事:感谢、赞美、祈求、代祷、认罪。
关于罗伯斯(七月二十八日)
罗伯斯(Evan Roberts)先生常祷告说, Bend me low ,Lord 。‘主阿,把我折倒;’也常祷告说, Bend the church low to save the world 。‘折倒教会,以拯救世人。’这两个祷告乃是他一生的祷告。这件事于一九一三至一九一四年,记载在‘得胜报’(Overcomer)上。
罗伯斯是一个没有学问的矿工,最初他一个人在空旷的地方祈祷,后来人数渐渐增多。然后开始有复兴会,在几十处地方有聚会,会中虽然有小孩哭闹等打岔的事,但聚会秩序却不乱,因为神在那里管理。有一个人名叫威廉(William),是报馆采访员,他去找罗伯斯。但没有看见他。最后在一个地方看见他,那里是学校,有许多小学生聚集祷告,那些学生看见威廉,就要他传一篇信息,威廉大惊,他在各处都有讲道,但不知道什么是信息。然后儿童说,你还没有得救。于是学生们请他祷告。当他跪下时,各个小孩在祷告里包围着他。后来,他找到罗伯斯就坐在聚会第四排。威廉过去与他同坐,罗伯斯许久不开声,只改正一个人唱诗的事。后来威廉看见这种情景,自己就辞退报馆的工作,从罗伯斯学习祷告。
罗伯斯从十九岁到二十六岁是他的布道时期,以后生病,到今天还在生病,不能作事。他现在还活着,年约五十余岁。有一位圣徒和他谈话一二个小时,这位信徒后来说,我一生只见过他这样一个没有自觉的人。
罗伯斯与宾路易师母同作‘圣徒灵战’(War On The Saints)一书。他乃是头一个谈论属灵争战的人,在他以前没有人知道以弗所六章属灵争战的事。
病得主医治的经过(八月三十一日)
我一共病了一百六十五天。最后一次算是最厉害,晚上不能睡,一直出汗。在病中许多的祷告都好像如飞而去,没有一次能彀抓住主的话,信靠神的医治。
张光荣弟兄当时看到我痛苦的情形,就对我说,‘我愿意替你死。’我不许人拿药给我吃。我说,‘我不吃药,死了神负责;你给我药吃,如果我死了,你要负责。’
直到最后一天,公安局卫生局的看护长,打电话给各亲友说,请豫备善后的事。于是有许多人来哭。就在那天我听到由远处有微声传来说,‘倪柝声,我医治你!’然后我就叫人拿衣服鞋子,穿上以后,请人替我雇汽车。我乘汽车到余小姐的住所,余小姐以为是鬼魂。得医治后,我自己能走下楼梯。我起来是在周五,到周六早上我就能补鞋,到主日就能讲道一个多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