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经：以弗所书一章四节，二十节，哥林多前书十二章六节，帖撒罗尼迦前书二章十三节，腓立比书二章十三节，以弗所书六章十七节，加拉太书一章十六节，以弗所书一章十七至十八节，约翰福音一章四节，九节，以弗所书五章十三节，加拉太书四章十九节，以弗所书四章二十二至二十三节，歌罗西书三章九至十节，罗马书十二章二节，
神的计划是要基督充满万有，要借着基督使无论在天上的、在地上的都归于一，再一次与自己和谐。（当初的和谐已经被撒但破坏了。）感谢神，人是在宇宙中最先被神拣选归回的。不但如此，凡归回的人，就是有基督生命的人，要变作那充满万有者－基督－的丰满，（弗一23，）并要借着这基督－基督与教会－彰显神的荣耀，完成神的计划，使天上一切执政的、掌权的，现在得知神百般的智慧。所以神特别看重人。祂差祂儿子来，不是要救拔天使，而是要拯救罪人。祂借着祂儿子在十字架上流血，除去人的罪，并且将永生赐给人，使人有祂自己的生命，和祂自己联合。
主耶稣自己是神与人联合的一个人，这就是道成肉身，就是以马内利，是神与人打成一片的一个人。今天这个事实，要再一次发生在信主的人身上。我们原是罪人，但感谢主，罪的问题因着主血的缘故，根本解决了。主在十字架上，不只流血解决了我们的罪，并且释放祂的生命，叫我们得着了重生。那当初的一粒麦子－主自己－死了，就生长出许多的子粒－我们信徒－来。主在世的时候，祂的身体是神的殿，今天我们－借着重生－也成了神的殿。当初神的灵在主里面，祂是神的独生子，今天神的灵也在我们里面，我们乃是神的众子了。当初神将祂的生命与主打成一片，今天神也照样将祂的生命与我们打成一片。哦，这是何等荣耀的事实；神竟然与人打成一片，使人能变作神的后嗣，与基督一同承受神丰富的产业！哦，这岂是人所能梦想的，而今竟然成为铁一般的事实！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神、赞美神、敬拜神！本来是当永远沉沦的罪人，现在竟作了神亲爱的儿子，还有什么话可说的呢！
现在我要将神的生命如何进入人里面、如何经过、如何长成，按着我们看见的说一说。但是为着篇幅，只好顶简单的说。
远一点来说，我们是在创世以前，在基督里被拣选的。这就不知道是在多远之前的事。近一点的呢，保罗说，他是在母腹里就被分别出来的。（加一15。）你看他还未生出来，神就已经将他分别出来归于自己了。这是根据于神的预知与拣选，是人所不能插手的。这是客观方面的，我不在此多题。
现在我特别要你们看见的，就是到底神在我们身上，在主观一方面是如何作的。就是神要使祂自己的生命，在基督里借着圣灵，如何进入我们里面，如何经过我们，如何长成在我们里面，直到使我们像祂为止。在此有一条路，是神要在我们身上经过的。或者说，我们有一条进入生命的路，是需要我们与神合作的。神的心意是要从我们身上收获基督，要在我们身上建造基督，因为我们是神所耕种的田地，是神所建造房屋。（林前三9。）这里所种的种子是基督，所以收获的也必定是基督。房屋的根基是基督，所以建造上去的也必须是基督。简单的说，这一条路没有别的，就是神如何作，使我们变作基督；或者说，我们该如何合作，使这工作无拦阻的得以成就。
所以在主观方面，我们就得回到最初，就是得救的问题去。
我现在找到一件事，就是人在没有信主之先，神已经在人身上动了工，这工作我称之为运行的工作。神是借着两件东西作的：（一）是圣灵－运行者；（二）是圣经的话－运行的工具。（帖前二13。）神是用祂的灵和祂的话来作运行的工。比方说，现在有一位传福音的人，将神的话传给未信的人听，传了一次话之后，不见得听见的人立刻就能相信。虽然还未相信，但不能说圣灵没有用神的话作工。我深深的相信，人每一次靠着圣灵将神的话传给人听，圣灵定规跟在话的后面作运行的工作；因为传了一次、二次、几次之后，到了一个时候，忽然人就接受相信得救了。在人身上，虽然在相信之后，才发生主观的改变，但在神这一边，每一次祂的话进入人的耳朵，总是不落空的。
所以传福音的弟兄们，请不要因人未信主而灰心，你尽管传好了，没有一次是落空的。圣灵用神的话在人里面运行，是在人得救之先的；当人悔改相信时，不过是运行工作的成熟而已。所以从人听见神的话起，一直到人相信止，我称它为运行的时期。人若能立志行事合乎神的美意，就必定是神运行的结果。（腓二12～13。）
什么是运行呢？运行没有别的，就是神作到人里面去的工作，是神工作的第一步。运行这个辞，英文是译作inworking。当神起首在人里面运行时，在人这边也许是莫名其妙的，但是运行一到成熟时，人就得着启示与亮光，人就有所看见，能以立志并行事。在初信的人身上，就看见自己是罪人，耶稣是救主。因为神一进来，光也进来，这生命就是人里面的光，（太六23，约一4，）人就起首看见自己的罪，并且恨罪。人能恨罪与拒绝罪，就是神运行的结果。神借着圣灵与祂的话，将祂自己的圣洁生命流入（或作进）到人的里面，这生命与罪是绝对相反的，人因着这生命的光，就看见了罪的真相（Sinfulness of sin），看见了罪的真恶性，所以他顶自然地恨罪，不犯罪，远离罪。
我已经说过，运行是神工作的第一步。当运行工作成熟时，人就有主观的认识、主观的感觉、里面的看见。这就是启示与亮光，或者说是生命的感觉。这一件事非常紧要，因为所有属灵真实长进的根基就在于此，真认识神的道路就在于此，神将祂的自己与人打成一片也是借此。这一个可以说是人变成基督的真关键，是基督教的真精髓，也就是基督教与其他宗教的大不同点。神是借着启示与亮光将祂的自己明显的、叫人有知觉地组织在人里面。神将祂的自己启示在人的灵里，然后使人在心思里明白过来。人就借着这一个，渐渐的认识神的自己。因为神的生命在人的里面，神的性情也随着这生命在人的里面；这性情就要借着光彰显它的自己。
今天我不再解释什么是启示、什么是亮光，因为在已往已经说过了。不过有几句话还得说，就是神是灵，祂借着圣灵居住在我们的灵里，所以启示是先在灵里。然后神光照心思，人才开始明白。以弗所一章十七至十八节也说明这个次序，先是启示的灵，后是心思的照明。但是在经历的时候，请不必这样去分析它。老实说，在经历时不过是里面的一种感觉而已。比方遇见一件不对的事，起初只觉得这件事有问题，或者觉得不对，但还不知道不对在那里。后来不但觉得不对，也看明白为什么缘故不对。这就是起初的感觉是在灵里，心思还没有被照亮，所以不能解释；后来心思得着了光照，也就明白其所以然了。
神乐意将祂的儿子启示在我们里面，这样我们才能够像保罗一样，将祂－神的儿子，不是空的道理－传给人。在此让我们在神面前战兢，因为凡不是出于里面的启示的，就没有道讲。保罗是有神儿子启示的人，所以他可以不与属血气的人商量，而能将基督传给外邦人。他借着启示认识了神的儿子，神儿子的生命就在他的里面，借着里面的感觉使他认识，什么是生命的，什么是出于神的。
讲到这里，我们要回头看一下重生时候的事。在那时我们得着了神的生命，有了一个绝对新的东西在里面。有了这东西，就叫我们与全世界的人（基督徒除外）不同，也与以前的我们不同。请我们注意，这一句话是顶紧要的，那叫我们与全世界人不同的东西就是生命。这生命被启示出来的时候，我们就有新的感觉。这新感觉是根据于这生命的性情的。一切和这生命的性情相反的，它就顶自然的厌恶、反对、拒绝。凡和它相合的，它就喜欢、接受、发生共鸣；我们就有一种里面的‘是’，或者说‘阿们’。我相信有经历的人，都知道我所说的是什么。
感谢赞美神，神就是借着这一种感觉－生命的光－叫我们拒绝罪恶、世界、情欲、自己，就是一切出于亚当生命的东西。但这不是一天的事，乃是按着亮光的多少来断定拒绝的程度。亮光（就是所说生命的感觉）越多，拒绝的、放下的也越多。这样，主的生命就越有地位在这人里面掌权，作王，就像保罗所说，他是被基督占有了的。（腓三12，达秘译。）现在我要将基督徒生命的感觉大概的情形说一点：
公义（良心的感觉）
人一得救之后，就有公义的感觉、诚实的感觉、清洁的感觉、是非的感觉。所以在他的经历中，特别在待人接物、天天的生活上，他就顶公义、顶诚实、顶清洁，是非的感觉顶敏锐。若有了什么不义、欺诈、污秽、不对的事，他就会顶诚恳的痛哭流泪，认罪赔偿。这没有别的，就是因为神的生命是公义、诚实、清洁的，不能容让与其相反的东西存留在属神的人身上。我相信这是所有真实重生的人定规有的经历。这也就是生命初步的感觉，是借着良心（感觉的工具）来感觉的。所以有人说，良心的感觉就是圣灵的感觉。人若能对良心的感觉忠心顺服，他在属灵的道路上已经打了好的根基。若不然，你就要看见，他此后属灵的道路定规走不好，因为良心是生命第一步的出路。这里一受拦阻，人就落到黑暗里去，是很危险的。但愿少年的弟兄们，千万不要忽略良心的声音。因为这就是生命的感觉。
在此让我插进几句话。不理良心的声音，人就到黑暗里去，属灵生命的长进就要受到致命的打击，所以顺服良心是绝对需要的。每一个基督徒都应该对主、对人，常存无亏的良心。但是也有两件事要防备。（一）是良心的软弱。有的人良心对付到了一个地步，甚至许多对的事情也感觉不能作了。好像我在某一时期中，连人家的地板都不敢踏，因为觉得没有得着人家的允许，踏一下就是不义的。人家的茶也不敢喝，因为主人还未请我喝。这一种软弱的良心，需要知识来拯救。有时候也会落到无谓的控告里去，这一个需要认识宝血的功效。（二）是落到自义、比较、自满等情形里去。当良心各样的要求都答应之后，人就觉得自己顶不错、很满意，就看不起别人，看自己比别人强，结果就停在良心阶段的生命里，而摸不着更深的生命了。这一类的基督徒是顶公义、顶能讲是非的。但是他应当被拯救脱离这一种的自义。他若能谦卑，不信自己的‘是’，神就将更多的光赐给他，叫他看见：多少时候神不但不在‘非’的里面，也不在‘是’的里面。凡能认识神也不在‘是’里面的人有福了。他属灵的鼻子（鉴别力）与普通基督徒已经不一样了。
我觉得基督徒良心的感觉，是生命起头的感觉，若在这一步的感觉里出了毛病，他属灵的前途就已经没有了。我观察过不少基督徒，看见他们学习追求的工夫实在不能说少，但一摸到属灵更深的东西，他们却一窍都不通。对于世界的事，他们有聪明、有知识、有干才，但一谈到生命更深的事，好像彼此之间隔了一层幔子，宛如两个不通语言的人在那里谈话一样，彼此是不能领会的。这原因就是生命出路的第一步－良心－出了毛病，落到黑暗里去，神就不能将更多的光给他了。光不增多，生命的长进也就停止了。
敬畏与敬虔
当我初作基督徒的时候，在名词上我也知道一点什么叫作敬畏，敬虔，敬拜等等，但在属灵的实际里我并不知道，因此在生活上也就没有对付。后来因为与神的交通更亲密，敬畏神的感觉就渐渐长大起来了。许多时候，看见有的弟兄们大胆地在那里批评属灵的先辈，我里面总觉得，这类的话不说更好。有时候自己也被引动参加说一点，可是当时里头就有一种勒住的感觉，觉得不合宜，深怕我是会错的。就是人家有错，因为敬畏神的缘故，我也不敢随便的说。不只是说，连想也不敢，因为‘我是谁？’竟敢随便说人家呢？
在旧约里面的大卫，虽然他曾犯了很大的罪，但是我认识他是一位敬畏神的人，因为他有几次的机会，可以杀死他的仇人扫罗，却因他是一个敬畏神的人，就不敢下手杀害神的受膏者。新约里的保罗也是一样，当大祭司亚拿尼亚不按律法，吩咐人打保罗的时候，保罗骂他是粉饰的墙。后来有人告诉他说‘你辱骂神的大祭司’的时候，他立刻软下来说，‘不可毁谤你百姓的官长，’承认自己是错的。（徒二三2～5。）我就在此觉得保罗敬畏神。这大祭司虽然不好，却是神的祭司。所以我说，一摸到神，一与神发生关系的时候，就能软下来的人，就是敬畏神的人。
敬虔也是向着神的一种生命的感觉。人到底是不是在敬虔上操练自己，我常能从他的态度，话语中看出来，就是看他腰－心中的腰－是放松的呢，还是束紧的？人的腰若是束紧的，说话就有约束，不然就没有约束。有的人多少时候不只在普通谈话时候放肆，就是在讲道的时候也不够在神的面前。弟兄们，让我们注意，我们讲道的时候，不只是在人的面前，更是在神的面前。但是有人多少时候只在人的面前说话，以致在讲道时放松了腰，说许多的笑话，常常引得哄堂大笑。我并不绝对禁止说笑话，我乃是说，讲道的人总得有敬虔的态度，觉得自己在神的面前过于在人的面前，才像一个敬虔的人。当然在平时也当操练敬虔，这是很紧要的。（操练的方法就是与神交通，可参看‘与神同在’、‘劳伦斯属灵格言’等书，在此不多题。）
敬拜
认识敬拜也是生命到了某种阶段才起首的。当人在他的里面真看见自己的‘没有’；神的万有；真看见人的卑贱、神的尊贵；觉得神是那么高超、那么丰富、那么荣耀圣洁的一位，而人是那么微小、卑贱、‘没有’、虚空的一个东西，人就五体投地，连话都说不出，只在那里敬拜，要将一切的荣耀归给神。到这时，人才摸着了一点什么叫作敬拜。这种经历，是只能意会而不能言传的，但经历过的人是知道的，所以不在这里多说了。
要清楚的将这经历说来，许多时候是一件难的事。就是听的人，除非他也有同样的经历，才能真的知道；不然的话，我就深怕人听了之后，记忆了一套的话，就以为他也知道了，并且就是那个人了。其实他所有的不过在头脑里，并非在生命的经历里。多少时候，人不但自己以为知道了，还将他所没有（真）知道的话去告诉人。
所以请你们听底下的话时，千万不要用头脑的力量去记忆，而要用里面的生命去碰它。若是碰得着东西，在你里面有响应，能共鸣，有和谐就好，不然就让它去好了。
更深的感觉，也可以说是灵和魂分开的感觉。在此他的里面有一种分辨的能力发展起来，他就一天过一天看见，已往以为顶好、顶使他得帮助的东西，现在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看出没有多大属灵的成分在里面了。已往那能使他兴奋、使他快乐、得益的东西，现在觉得不是那个东西了。他莫名其妙的发现，在他里面有一种分辨的能力，摸得出什么是出于灵的、出乎生命的、出乎神的、出乎深处的；同时也觉得许多人看为美好的、能吸引人的、热心的、有干才的、有聪明知识的等等，不过是出乎人的天然。你要说他如何知道，他也不晓得，但他知道。他有这一种的知识，并非因研究、分析而来的，乃是顶自然的里面就会分辨了。
这也可以说是一种源头的感觉。他在自己或别人身上，无论说话，或行事，摸得着源头，会觉得这源头是什么。多少的时候，他碰到有的人顶有礼貌、顶客气、顶谦卑，但是觉得这不是生命的东西，乃是人为的。反而有的时候，他遇见没有那么‘谦卑’、‘有礼貌’的人，倒觉得是生命的。在祷告的聚会中，有的人祷告非常热切，甚至于流泪，但摸不着里面，反而觉得更冷。有的时候人轻轻地说了几句，就觉得碰到里面去了。这可以说是深处摸着深处，碰见了东西的源头。
当主行走在地上的时候，祂里面的感觉实在敏锐。正在许多人挤祂的时候，祂知道有人摸祂；那血漏的妇人就没法不承认是她摸祂。（可五27～33。）当彼得说祂是基督的时候，主说是父启示祂的；后来他劝主不要上耶路撒冷去的时候，主立刻就说他是撒但。（太十六16～17，21～23。）主不停在彼得身上，主认识源头。
简单说来，源头只有两个。一个是圣灵，就是神；一个是肉体。（背后即是鬼。）摸着圣灵的时候，你里面就得着膏油滋润、丰满充实，结果就有生命与平安。摸着肉体的时候，你就觉得枯燥、虚空、沉闷、死寂，结果就是死亡不安。
在更深的惑觉里，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就是服权柄的感觉。这一种感觉是不讲理由的，（活在理由里的基督徒无此感觉，）是绝对的，因为权柄里有神。他不只服生命的权柄，他也服地位的权柄。这一种感觉是非常宝贝的，因为神建立宇宙是凭着权柄，天上的秩序是靠权柄维持的，在基督的身体中，各肢体的地位也是靠权柄守住的。但是在宇宙中，撒但在这件事上出了事，所以神要借着住在信徒里面的生命，长大到某种程度，就有服权柄的感觉，好在教会里恢复已失的权柄。所以女人要在天使面前作这个见证。（林前十一10。）弟兄们，这个不是人为的，不是律法的，乃是出于生命的、自然的。
还有一种超脱的感觉，我称它为属天的感觉。从神来的生命本是绝对属天的，是超乎属地和属世的，因为它与基督一同坐在宝座上。宝座的地位不只有权柄，更是属天的。在此他的生命就有一种超乎人、事、物的感觉。他可以遇见世界的人，作世界的事，有世界的物，但是他与世界有一种隔开的情形。他是一种人，虽然娶妻，像不娶妻；虽然用世物，像不用世物；虽然置买，像不置买；因为他的心，不在这世界里，也不贴在这世界的人、事、物上面。他能随时撇下一切，上升到基督面前。在他的经历中，对于许多属乎世俗的，与属地的事物，有一种拒绝的天性、厌恶的情形。所以在世物得失的时候，别人顶感觉兴趣，他不觉得有兴趣；别人觉得顶忧伤，他也不觉得顶忧伤。得也好，失也好，不大相关似的。好像他的得是别人的得，他的失是别人的失，和他不发生切肤的关系，他对许多的事物都能漠然置之。他的超脱有点像‘山林遁世之士’，与世无争、与俗无伍的样子。
我已经说过，基督的生命在我们的里面，是借着它的感觉而出来的；这感觉又是根据于这生命的性情而来的。（例如：这生命是圣洁的，凡一切和圣洁相反的东西，它就拒绝、反对、厌恶。）感觉的起点是在灵里，而在人这边清楚的时候，是在良心与心思里。那么，这感觉的目的到底在那里呢？我的答案就是：为要使基督的生命成形，（加四19，）长成在我们里面，结果就是使我们像祂。（罗八29。）
许多基督徒里面的基督好像鸡蛋一般。鸡蛋是有生命的，但是你指不出来那一部分是头，那一部分是脚。但我也曾看见过，在蛋壳里已经成形的小鸡，里面的情形就与普通的鸡蛋大两样，因为能分得清清楚楚头、脚、翅膀等部分了。照样，基督徒里面的基督，在有的人身上，简直像未成形的鸡蛋，生命是有的，可是不清楚。因此有许多人就疑惑自己到底有没有生命。但是当神一天过一天，借着光叫他越过越认识自己，越过越拒绝自己；（这就是十字架的工作；）也认识生命实在是在里面；此后旧人在行为上渐渐脱去，新人－基督－在行为上渐渐穿上，越过他就越像主了。这就是基督的生命从人的身上活出来了。（他活出的程度，不能过于所见的光，也不能过于里面的恩典。当然，在最高的生命里，还有另外的说法，但在此不题。）
成形没有别的，就是有线。比方这一只茶杯，你看过来就能认识是杯子，因为这里有线，线以内的是杯子，线以外的是空气。任何有具体形状的东西，都以线将它与旁边的东西分开。属灵的东西也是如此。人到了一个时候，慢慢地看见在线内的是基督，在线外的不是，乃是假冒的，或是代替品。人在自己身上认得出什么是基督、什么不是，就在别人的身上也能认得出来。所以有的假冒属灵的人，他可以骗自己，也可以骗别人，但在内行人的跟前就不容易骗。他不是听你的话说得如何属灵，他要碰你看看，到底认识不认识真的东西，认识不认识属灵的实际。
基督的成形是渐渐的，是按着启示与亮光的多少而决定的。今天是在里面成形，将来等主再来的时候，就是身体改变，连外面也像祂了。
我们为着说话方便的缘故，只好将启示、亮光、成形、改变分开来说；但经历上，启示是为着成形的，成形是为着变化的。基督渐渐成形在我里面，我就渐渐变化像祂，这两件事实在是同时发生的，是分不开的。但是在变化里面，需要人的合作。顺服里面的光，是一切的条件。我里面看见多少，我的心思便更新多少，同时也就变化多少。人的变化是借着心思的更新而变化的。（罗十二2。）那么为着什么缘故，以弗所四章二十三节是说心思的灵更新呢？这是因为圣灵的工作总是从中心到圆周的，所以灵－特别与心思发生关系的部分－先得着更新，然后更新达到心思，（罗十二6，）人在行为上也就渐渐改变了。
当人信主得重生的时候，人的心思有第一次的改变，并且是一个很大的改变，这个叫作悔改。悔改的意义就是心思的转变（a change of mind）。本来人的心思是向着罪恶、世界、自己，并且是受魔鬼欺骗的。现在经过了圣灵的工作，人的心思转向了神。这一个－悔改－就是心思变化的起头。此后还得天天更新，按着所看见的亮光，越过越更新，越过越向着神，也越明白神的心意。老实说，心思是人里面的眼睛。悔改的时候就是眼睛开启的时候，更新是叫眼睛更亮。眼睛多亮，生命就多长进。所以心思的更新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因为所有的变化都是根据于这一个。
变化的目标就是像主。基督是信徒山上的样式。人改变越多，就是亚当里的东西越除得干净。这就是十字架更深治死魂的生命。结果基督的生命得以在人里面作主、作王、掌权，能从这人身上自由地彰显出来。这一个就是今天圣灵在人里面主要的工作，也是惟一至宝的工作。神就是这样的将祂的自己借着圣灵，在基督里，组织在人的里面，或者说与人打成一片，叫人变作神治之下的人，达到神当初造人的目的。在这里，人的里面充满着基督的生命，（这才是圣灵实际的充满，）外面也披戴基督，让基督活出来。这一个是我们今天能经历的。至于完全的像主，还得等到主再来，就是身体得赎，得着了荣耀的身体，那时才完全像主。那时一切由死亡带来的东西，在我们身上就被生命吞灭了。
现在让我切实的告诉你们，人若摸不着这一条生命长成的路，或者说神所经过的路，他就没有别的道路。我们的路是基督－被启示在里面的基督－除祂以外别无道路，因为在天下人间没有赐下别的路。弟兄们，我不怕重复，让我再说，基督的被启示、成形在我们里面，我们天然的生命被消灭、被除去，是生命长成惟一的路。多少的人不注意这个，而去追求头脑的知识、属灵的恩赐。我不说这些不好，我说这些不是神的自己。因此许多的人好像什么呢？好像一辆汽车在广场中绕圈子，费了许多时间与力气，跑来跑去，仍然在原路上，并没有进一步。如果人真的蒙恩进入了这路，他就像火车放在轨道上，只要这样的一直忠心往前去，总有一天能达到他的目的地。但是另一面我还得说，不在乎定意的，不在乎奔跑的，乃在乎赐怜悯的神。（罗九16。）但愿我们站在可怜的情形中，让神有机会怜悯我们！－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