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有负担用华语释放一些信息,送到世界各地华语圣徒聚会的地方。至于南加州说华语的圣徒参不参加这些聚会,则由各召会决定。我愿意对众召会并对说华语的圣徒说一些话。
各地召会基于牧养的原则,当然该为着说华语的圣徒作点事情。无论你们的召会同不同意他们来参加华语信息聚会,你们仍必须考虑到怎样照顾他们。华人移民到美国的数目,每年至少以四万人的比率稳定增长,而且多半定居在南加州。这里有一个很大的需要;华语聚会能帮助所有顾到这需要的召会。众召会必须好好考虑在这事上要怎么作。
至于说华语的圣徒,如果你的英语够好,你就没有资格来参加华语聚会。如果你能够懂英语信息、英语见证,并且能用英语祷告,你就不需要来参加华语聚会。然而,即使你的英语能运用自如,而你有负担照顾一些年幼的、初信的、或你的亲戚,你还是可以来参加华语聚会。我们只是谈到华语聚会,不是谈到中国人的聚会。这不是基于种族,乃是基于所使用的语言。这个聚会单是为着不能在会中使用英语的人成立的。倘若我们另有原因,成立这一个聚会就错了,那是分门别类。我们单单因着语言的难处,有需要一座过渡的桥梁。因此,如果你没有语言的难处,即使你是中国人,你也没有资格来参加;除非你对说华语的人有负担。
无论我们作什么,总有一些麻烦。不要说,‘李弟兄,这种作法会增加召会里的麻烦。’不错,但如果你不要有麻烦,你死了、埋了,就没事了!只要你活着,你就会有麻烦。如果你要吃,就有买东西的麻烦,然后有烹煮的麻烦,接着有摆碗筷的麻烦,吃过后还有清理的麻烦。甚至睡觉也很麻烦。我们怎么办?我们必须胜过麻烦。
也许再没有什么比召会生活更麻烦的了。倘若我不是主所呼召的基督徒,主也没有给我负担的话,我就不会摸这件事;我宁愿去作别的事情。一种语言的聚会就已经够麻烦了,现在要有两种语言的聚会,这一来问题不但增加了两倍,甚至增加了三倍。举一事而论,领头的人必须增加。有一组聚会用华语,需要人照顾;另一组聚会用英语,也需要人照顾。你们要确知,你们的担子必定会加重许多。另外还有配搭的需要。光是一种聚会,你们也许都还不晓得配搭多么要紧。两种聚会必定会使你们为难,也会试验出你们配搭的能力有多少弹性。我恐怕你们的弹性不能拉得够长,两周以后就断了!这是警告,不是预告;我盼望不会成为预告。配搭乃是最需要的。
在头一世纪,使徒们就遇见这个难处。保罗在书信里至少两次说到,没有希利尼人,也没有犹太人。(加三28,西三11。)假定犹太人不分散到各地,他们都住在美地上。这样,在哥林多、马其顿、以弗所、以及小亚细亚其他的城市,就不会有犹太人。这就简单多了。
哥伦布发现美洲,开了路让许多人进来,这是为什么?上周在我们的华语特会里,大约有一千一百人,都是黄种人。谁会料到在美国,竟然有一千多个中国人都是基督徒!而且还有更多人要来。这意思是说,麻烦还会更多。
在使徒时代,他们就有这种难处;那就是为什么保罗必须写:‘没有希利尼人,也没有犹太人。’这必须实际的应用到我们身上:没有白种人,也没有黄种人。一百多年以前,美国因着种族问题引起了南北战争。我曾读到,在战争期间,双方的士兵都在祷告。他们祷告同一位神、同一位救主耶稣,有时候也彼此称呼弟兄。这真是羞耻!我愿告诉你们,这场战争从来没有停止过。今天基督教里仍然充斥这种羞耻的事。要胜过种族的问题,大概只有在主的恢复里才有可能,但也只是有可能罢了。
在华语特会以前,我对水流职事站的服事者说到‘恩典吞灭种族’(grace swallowing up race)。你们晓得召会生活是什么?召会生活就是恩典吞灭种族。种族的英文字race和恩典的英文字grace比较,少了一个字母。如果我们把加到种族的英文字上,就不再有种族(race),只有恩典(grace)了。倘若有种族(race),就表明我们缺少恩典(grace)。在我基督徒的一生中,我从来没有主持过婚礼,但现在我要叫两个聚会、两种语言成婚。这个婚礼不光持续一小时而已;也许需要好几年。一个地方要用两种语言有两个聚会,自然有麻烦。在这件事上,我看见过、经历过,也受了不少苦。但我们别无选择。
例如,过去在湾区,我竭尽所能的避免这个麻烦。我晓得你们有些人也曾尽力避免这个麻烦。事实上,我担心你们有些人现在还想要免去这个麻烦。如果你心里在想:‘要是没有华语聚会多好,’你就是想要免去这个麻烦。但情况却叫你无路可逃。
如果你免去华语聚会,你所照顾的召会就真要受苦了。她已经在受苦,至少在三年前,湾区就该有华语聚会了。我不是在批评,我顶多是在分析。三年前就非常需要有这样的聚会,但湾区那里极力的避免。当时我没有说什么,因我晓得时机尚未成熟。但不要以为我现在觉得时机成熟了,所以就发起这件事。华语聚会的成立不是我发起的,乃是张湘泽弟兄起头的。但聚会既然开始了,就有一直往前的趋势。如果我们都不肯在湾区成立华语聚会,召会就要受苦。我不是轻率的这么说,靠着主的怜悯,我是很严肃的说这些话。
湾区有三、四个地方,特别需要这样的聚会。旧金山不用题了,因为那几乎是一个中国人的聚会;但圣荷西(San Jose)和柏克莱(Berkeley)都需要华语聚会;可能沙加缅度(Sacramento)也需要,我还不能确定。至于湾区其他地方,如圣塔克鲁斯(Santa Cruz)、快乐山(Pleasant Hill)、海渥(Hayward),聚会的规模还小,需要还不明显。但无论何处有需要,如果我们耽延的话,在今天的气氛下,召会就要受苦。我们必须考虑,如何找出一条路来。
今晚我们的聚会中加了好多位弟兄,他们多半是要照顾这些聚会的人。这意思不是说,他们是长老或准长老。
让我举例说明你们所要面临的状况。上周末从柏拉阿图(Palo Alto)来的四位弟兄告诉我,现在他们有二十位圣徒在一位弟兄家里有祷告聚会。他们觉得需要一个聚会,他们也预备好要在那里开始召会生活。我告诉他们说,我们五年多前,就想要在柏拉阿图开始召会生活。然后我接到一位弟兄的电话,因着他的服事,当地已经有一个小型聚会。他辞去旧金山长老职分以后,接管一个小排,是旧金山召会外围的据点。有些圣徒不高兴,所以不到他那里去,反而继续到旧金山或圣荷西去。这位弟兄听见湾区的弟兄们有负担在柏拉阿图开始召会生活,就打电话给我,说,‘李弟兄,我们都是一家人,我们已经是地方召会在这里聚会了,为什么弟兄们到这里来和我们竞争?’
我晓得这种情况很复杂。我毫不迟疑的与弟兄们交通说,也许时候并不合式,虽然有位弟兄为此买了一栋房子,但人数毕竟不多。既然愿意去那里的人不多,最好还是不要到那里去,免得卷入这复杂的情形里。因此,弟兄们退去了,买了房子的人也把房子卖了。
这一次柏拉阿图的四位弟兄到我这里来时,我晓得他们知道这种情况,就对他们说,‘难处目前还在那里。如果你们要开始召会生活,你们的确需要澄清一些事情。’然后他们就问我要怎么作。
我回答说,‘首先,你们必须澄清自己。为什么我们觉得柏拉阿图的情况不明朗?我们很关心他们到底清楚不清楚真理。很遗憾的说,我们也怀疑他们的动机纯不纯净。他们对于真理的领会清楚么?他们的动机纯净么?因着接管一个据点的作法,这些问题便困扰着我们。如果这个据点真成为一个召会,应当会有甜美的交通;但那里没有交通,忽然间一种召会就成立了。如果全地没有一个城市有召会,就没有问题。但柏拉阿图是湾区许多有召会的城市当中的一个城市,是一个原来已经存在召会的据点。这样一个据点没有与附近的众召会交通,忽然间就成立召会,这就产生了一个问题,这召会到底是在什么立场上。’
我接着说,‘弟兄们,这种复杂的情况发生,是因着可疑的立场、和不纯净的动果你们要开始召会生活,你们的动机如何?如果你们不满意现在所参加的召会,而仍然以为现在是你们在所在地(他们都住在柏拉阿图)开始另一个召会的时候,那你们就没有资格。如果我的动机不纯净,即使情况有利,即使我认识肉体和十字架的功课,我也绝不会开始一个召会。即使是另一个城市,我也宁愿开半小时的车去那里聚会。’
上周末他们下来以前,这四个人当中有一位写了一封长信给我,问我说,如果我们传讲一地一会的真理,为什么我们不这样实行?他们住在另一个城市,却跑到圣荷西去。我没有时间,也不愿意回这一封信。现在写信的人站在我面前了,我说,‘某某弟兄,现在我要答覆你的信。’
‘召会立场—一地一会—是为着合一。如果我们用这一个真理来遮盖我们分门别类的动机,我们就比分门别类还要严重。不仅如此,这一个真理也绝不能当作律法来应用。’
‘看看安那翰市。它的界限不规则,与美国和其他国家的许多城市一样。假设一位弟兄住在安那翰市边缘,却非常靠近塞浦瑞斯(Cypress)。他家也正好在塞浦瑞斯召会的会所对街。如果他到安那翰召会聚会,他必须开很长的车程才能到达会所。反之,他只要过马路就到了塞浦瑞斯的会所。你会说,既然他住在安那翰,就不可去塞浦瑞斯;那会造成分裂。这件事完全看情况而定。如果他无意造成分门别类,也没有偏好,只是为着省时间的缘故,选择和他的家人去塞浦瑞斯召会,这有什么不对?我们都是一个召会。’
‘但我们假设安那翰有些弟兄不满意这位弟兄,他们批评他不与当地召会一同聚会。他可能争辩说,他们太律法了,他不必受这一条律法的束缚。但如果他认识肉体是什么,十字架的功课是什么,他就不会选择到附近聚会的召会去聚会。每一次聚会他都会开很长的车程去安那翰会所,到祭坛上被宰杀。我想你们懂得我的话。这就是圣经上实行召会生活的路。’
‘我们不能把召会立场的真理当作一条律法,那样就不再是真理了。’我继续告诉这位弟兄:‘你们即便有二十个人,也没有资格。即使柏拉阿图的情况很可以开始召会生活,你们还是没有资格。你们必须核对自己的动机。只要你们一怀着不纯净的动机,在召会的掩护之下开始作起来,一切就都了了。’
你们新近加入的弟兄,我愿意你们听见这话。动机必须清洁,必须纯净。如果你稍微想作领头的,不是想作长老,而只是想在华语聚会中作领头的,你就失去了资格。没有人会知道,但是主知道。
同样的原则,我要对长老们说一些话。你们若要有上好的鉴别力,断定你们所在之地要不要有华语聚会,就需要纯净的动机。如果你的动机不纯净,你就没有资格说要或不要。你的不纯净使你失去资格。弟兄们,我严肃的说这话。不仅在这件事上,并且在召会生活的每一种情况,尤其是在领头的事上,这个原则都适用。在主的工作上,如果我稍微有一点野心要成为什么,我就失去了资格,我就了了。
在基督徒中间,纯净的动机是个宝贝,它比钻石还要稀有。我‘行医’半个多世纪了,我的确晓得人生了什么‘病’。每当摸到主的工作或召会,难得找到一个动机是纯净的。
已过六十年,主的恢复在这件事上有一段历史。我们不用题倪弟兄时代,在中国大陆所发生的事。一九五八至一九六五年台湾所发生的事,你们在座许多人都经过。有一些人惹起很大的麻烦,然后离开了。我警告他们说,他们会分而又分。现在过了大约十七年,我的预言完全应验了。他们分而又分,没有例外。制造麻烦的时候,他们是一。但他们离去要有所作为以后,几乎没有两个人是同工的。他们的动机不纯净。
我们也许软弱,在主手中仍不怎么有用。我不否认这一点。然而连那些持异议的人也无法否认,祝福是在主的恢复里。自一九六三年以来,二十年的历史过去了,祝福在那里是很明显的。在召会生活和主的工作上,不纯净乃是基本的杀手,它把一切都杀死了;如果你不纯净,它也会把你杀死。只要你动机不纯净,你就是头一个牺牲品。这不是威胁,乃是警告,并且首先警告我自己。惟有主知道我多年来是怎样的恐惧战兢,免得我对一些事下断案的时候不纯净。
周一晚间的聚集,其中一个目的就是和你们谈到纯净的问题。当然,这是次要的点,不是中心线。然而,这是主要的条件。无论你怎么说你是在中心线、在主的中心点上,如果你的动机不纯净,你就偏离了,你就不在中心线上了。中心线只适合给纯净的人行走。这是严肃的事。召会在纯净的人手下也许会经历许多难处,但还会一直蒙祝福。一旦召会转到不纯净之人的手里,死亡就进来了。这样的事你也许看见过。
在主的工作上也是这样。我来到美国不久以后,别处有些嫉妒的人就说,‘为什么我们不能作李弟兄所作的?我们也到美国去作同样的事吧。’他们到了美国,想要作工,最终一事无成。我不信主的恢复在美国蒙祝福是由于我的才干。我的才干顶多只是一个小小的凭藉;这乃是由于主恢复里的事是纯净的。我的良心许可我问弟兄们:就我自己来说,在召会和主的工作上有什么不纯净的迹象么?我与你们在一起二十年了。今晚我站在你们大约一百人面前说,你们很难找到在召会和主的工作上与我有关的事情是不纯净的。弟兄们,这是惟一的原因,使这里有主的祝福—不是兴旺,乃是生命的祝福;也因此我能放胆说话。我的良心连一个小小的漏洞也没有。在别的事上我不敢说,但在纯净这件事上,我有无亏的良心。
既然将来会有许多新的华语聚会,就会与几件事情有关:与这些聚会的领头人有关,并且至少也间接与当地的长老职分有关;同时也需要配搭。要忍耐、要谦卑,这也许只是宗教。保罗也许教导人要忍耐,但他很少这样教导;他所教导的是恒忍。译者多半把这个辞译作忍耐(patience),但保罗用的字眼其实是恒忍(endurance)。
然而,在责任、长老职分和领头的事上,先决条件乃是纯净。配搭需要纯净。如果你缺了这个,无论你多么谨慎,难处还是会接踵而来;在召会生活里,事情总是会不断的发生。如果你的动机不纯净,不是这一个难处缠累你,就是下一个难处缠累你,这是免不了的。另一面,如果你纯净,就没有一个难处会缠累你。
许多时候我们表面上的忍耐是由不纯净来的。我们等候,不采取行动,因为我们害怕得罪别人。我的意思不是说,我们应当粗暴随便。但纯净是个基本的因素,它会杀死所有的病菌。如果你与安那翰召会的长老核对一下,我相信他们都会同意,凡我所作的,无论我高兴不高兴,他们绝不会怀疑我的动机。他们不会怀疑我的动机,我也不会怀疑他们的动机,因为我们多年来有一段共同的历史。我们彼此认识多年。因此,我们在作法上能省掉许多时间和麻烦,而仍然不至于有误会。
你晓得误会是从那里来的么?它的根源常常是不纯净。真正纯净、彼此相爱的夫妻也许会争吵、意见不合,却没有误会。然而,一旦不纯净的事进来了,就会产生一次又一次的误会。他们也许尽量谨慎、忍耐、智慧,但误会仍会因着不纯净而延续下去。
得罪别人是从肉体来的,害怕得罪别人也是出乎肉体。在世界上、在公司里,人非常谨慎,不要彼此得罪,因为世界满了不纯净。如果召会也是这样,我们就不再是召会了。在召会里,每一个通道、每一个角落都该是纯净的。
我们不纯净的时候,就会多疑。我们变成侦探,要侦察别人说话背后的含意。倘若我们动机纯净,就不会有这样的思想。我们是在另一个星球上,简简单单的接受别人的话。
我听说有些弟兄注意到所发生的事情不对,但他们不敢说什么。他们避免卷入其中,就保持缄默,让痛苦延续下去。这么作就是耍政治。你们有些人就是这么作。亲爱的弟兄们,你们的心思要改变、要悔改。让我们不要再有这样的事。
你们以为有人悄悄的向李弟兄打小报告,事实上,我没有接过这样的报告。你的思想里有魔鬼,因为你在作一些事情,盼望李弟兄不会发现。没有人告诉我什么消息,但因着神的主宰,我只进来说,从今天起,我们不要再那样作了。因为我的改正正中要害,你们就以为有人向我通风报信。情况并非如此。主耶稣自己给我话语,到你们的聚会改正一些原则上的事情。
如果今晚你在这个聚会里存心不正,你也许会以为我所说的乃是听见报告的结果。你也许会以为某个评论是在说你,因为它正合你的光景。如果没有人报告,我怎么会晓得?
其实,我和你们所说的,六天以前就记下来了,我把所要题的点列出来。上次聚会以后,我就全部记下来了,因为我晓得自己年纪大了,没有笔记就记不住这些点。由此你们该清楚,我所说的不是因着我接到报告。
要学习纯净。这不是一件小事。既然华语聚会开始了,这些青蛙都会由井底跳到表面来。如果你不定罪这些事,祝福就必定会离开。这些怀疑的思想会杀死你们的事奉。如果你们希奇我怎么能一直往前,我就要说,因为我没有这样的情形。你们都晓得我很率直。如果你们纯净,就用不着害怕什么。纯净乃是我们事奉的基本条件。
现在我要和你们说到倪弟兄的作法。我预备写他传记的时候,收集了他的许多著作,看他怎样作工。有几次他题起,主给他的托付,不是召会生活工作外面的事。主给他的托付乃是耶稣的见证,就是活出基督死而复活的生活。虽然如此,他却别无选择,必须作许多外面的事。他甚至出版了一些书籍论到召会的事务。连初信造就信息也不算主托付给倪弟兄的职事;他特别说,主没有托付他释放这些信息。主托付他释放关于基督、基督的死与复活、基督的身体、奥秘的身体这些方面的信息。然而,他为着初信的人还是出版了许多的书籍。
这事的结果如何?在主的恢复里,许多召会和圣徒都注意召会的事务,注意初信者的聚会,注意倪弟兄对于外面事务的教导,包括召会的立场。很遗憾的说,少有人真正在经历中看见基督是什么。因着缺少这样的看见,我们就忽略了这些事。我们忽略了基督的死、基督的复活、以及基督奥秘身体的意义。
如果你们想一想,就会看见我所说的真是这样。众召会里领头的人真想到怎样帮助圣徒认识基督,怎样将基督死与复活的真实经历服事人,怎样在经历上认识基督的身体么?一周又一周,领头的人好像多半在考虑别的事情:怎样照顾聚会,怎样增加人数,怎样帮助软弱的人,怎样解决难处,怎样盖会所,以及其他这类的事。不知不觉我们就离开了中心线,不在中心点上了。反之,我们变得有几分像弟兄会。我们照着圣经聚会,我们有美好的,甚至更好的圣经教训,我们也传福音。这三件事我们多多少少都顾到了,但我们很少注意中心线。
环境逼着倪弟兄去作外面的事。后来因着仇敌的狡诈,有些人说,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前,倪弟兄赞成召会的立场,但战后他改变了。因此他们出版了倪弟兄所谓内里生命的信息。倪弟兄的职事今天在许多基督徒中间很畅行,只因内里生命这一条线。但你必须晓得,这不是耶稣的见证。即使他们出版了‘属灵人’,我还是不知道那些爱倪弟兄职事的人,是不是真晓得基督作生命在经历上到底是什么,基督的死与复活又是什么。这是今天基督徒可怜的光景。甚至我们说,我们接受倪弟兄的职事,多半也是接受外面的部分,就是那些鸡毛蒜皮的事。
为了加强我所说的,我愿对上周末的华语特会作点分析。我必须说,特会很好,但我要针对在那里服事的华语弟兄们说一些话。那些信息是基于中心线释放出来的,然而我不相信听众在这一点上被摸着。听众受了外面的气氛所影响,我承认外面的气氛非常好。那是大团聚的气氛,这种气氛弥漫在大多数参加聚会的人中间。如果我们华语聚会的工作和事奉停在这里,我们就失去标的。这次特会没有击中中心线。中心线在信息里面,但参加的人多半失去了中心线。没有疑问,他们都得着了一些帮助,但多半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帮助。我不是说,鸡毛蒜皮不需要;我也不是说,特会以及你们的服事都不需要。这些都需要,正如需要你的肉身一样;没有肉身,你的灵也许只是魂魄而已。我们的确需要有这样的特会,以及所有的服事、所有的信息,尤其是我当时说话的方式。
我从来没有用英语或用华语那样说话过,虽然我用华语尽职事三十多年了。上个周末我说话的方式很不寻常。我晓得很不容易翻译。译成英语的时候,也许会失去百分之三十以上的原意。许多说法在英文中简直没有相等语。在这次特会里,我尽所能的使用普通却达意的中文发表。因我尽量以一般人的方式谈话,所以用了许多成语。这样的话语很不容易翻译。
这种发表也许是需要的,但中心点如何?想想看后三篇信息所读的经文(前两篇信息是福音信息)。虽然那些经文都在中心线上,但我没有讲多少。我在末了一次聚会里说,召会是基督的身体,是那在万有中充满万有者的丰满,是神的居所,是神显现于肉体,是金灯台,是新妇,终极完成是新耶路撒冷。每一个点我没有说多少,但我涵盖得很广。
然而我没有十足的信心说,听众懂得我所说的意义。没有疑问,有些点使他们受感动,但整体说来,我不认为他们得着了中心的东西。以后别人问起他们特会的事,他们会不会有人说,李弟兄说到将来召会的延续就是新耶路撒冷?他们也许会题到一些次要的点,但最叫他们记忆深刻的乃是美妙的大团聚。离散了多年,年长的、年轻的在基督里一同聚集,有些还是三代同堂。阿利路亚!何等美妙的气氛。
倘若结果只是这样,我们就失去了标的。主的工作和召会生活外面的事乃是基督教所作的;这些不是基督,乃是加在基督身上的‘教’。我们也许是‘召会教’。他们有教,却没有基督;我们也许有教,却没有召会。我们也许有召会作为聚集,却没有召会作为生机体、丰满、神显现于肉体、灯台、新妇、以及新妇的完成—新耶路撒冷。除了那些参加特会的人以外,我也非常关切你们现今在这里的人是否真看见这一点,并且真活在其中。
今晚我和你们交通的,乃是纯净与中心点。我们的确需要有外面的事务,就如好的聚会、正当的圣经教导、好的福音传扬;没有这些,我们就无法存在。宾路易师母缺了这些,史百克弟兄也是一样。因着这个短缺,历史显明他们的职事在实行的实际上没有持续很久。另一面,各宗各派因着组织和这些外面的事务得以持续下去。我不是说,我们必须跟随他们,但那里有一个原则。因这缘故,倪弟兄才不惜牺牲,花时间顾到外面的事。他观察在他前面、缺少这些外面事务的人,因而有所学习,所以他顾到这些事。同时,他告诉我们,盼望有些弟兄兴起来,顾到传福音、初信者、教导、召会的实际事务。他很遗憾,我们中间似乎没有多少人能在这一方面顶替他。
今天也是一样,外面的事依然盛行,我们不够注意中心点。有一个危机、危险,就是我们会失去主恢复的异象。
虽然我们很软弱,也构不上主的标准,但的确找不到另一班人像我们这么有追求。不要说不信的人,就是其他的基督徒团体也不像我们这样追求、这样真诚。这不过是因着主的怜悯。我们多少总想要纯净,恨恶不纯净;然而,我们恨得不绝对。
我仰望主,使众召会里领头的人能看见这个中心点,并且付诸实行。我们不可容让其他事物侵入我们的日常生活里,也不可容让什么作法—无论好坏,无论是否合乎圣经—侵入召会生活。但愿每一处地方召会始终只有这个中心点、这个实行。即使外面的事不可或缺,也不让其成为我们的中心点。只有一件事能成为召会生活的正确中心点,那就是基督,也就是我们众人所经历的基督。道理不能成为中心点。没有疑问,我们已经有这种道理。我晓得你们都懂。然而懂得道理是一回事;看见异象、被异象抓住、实行异象,又是另一回事。
我信倪弟兄离世的时候不是那么喜乐,他没有看见多少他所看见之异象的结果。他的职事在地上真正的彰显不多。如果没有我们现在所有的这一点点延续,也许惟一的结果就是出版一些他的著作给基督教使用。我想到这件事,就非常受警惕。今天的恢复结果会如何?
目前福音在中国大陆广传,我相信是由于两件事。第一,是由于许多到中国当传教士的欧美弟兄姊妹迫切的祷告。当然,并非所有的传教士都很纯净,都有真实的负担。但有些人,如戴德生等确是如此。我信中国所发生的事,乃是回应他们所献上的祷告。第二,也是由于主借着祂的恢复在中国所撒下的种子。我们许多人为中国大陆祷告,主恢复的种子也在那里撒下了。
目前那里所传讲的,大多都很肤浅。因此,主使用了我们所送进去的书籍;事实上,这些书籍非常有用,因为初信的人没有东西可得喂养。他们收到书籍和生命读经的时候,便完全得着满足。当然,这不过是起头而已。
我们必须努力向前,留下真实的见证。每一处地方召会都该是真正、纯净的灯台。今天的世界很小,我们在这里会影响中国和其他的地方。这影响、消息会达到他们那里。我们盼望他们能收到一些刊物,甚至收到这些信息。主的恢复在其他的地方如何,决定于我们在这里到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