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 传统的缺失与新制的展望


读经:诗篇五十二篇八节,路加福音二章二十五至三十二节,三十六至三十八节。

我们重生得着永远的生命,不老的生命

我们都喜欢鼓励少年人要多学习,因为少年人学什么都很快。然而,年长的人也不要灰心,因为圣经有句话说,‘以致你如鹰反老还童。’(诗一○三5。)若是我们老了,却能反老还童,那就还有机会。

我们得救的人,乃是得了重生的人;得了重生就不老。我们重生所得着的生命,乃是永远的生命,不老的生命;这生命和我们头一次出生所得的生命不同。我们从父母生下来的生命,不是天天长,而是天天死。若是我们定命要活九十岁,当我们活过一岁时,就减少了一岁,活过十岁,就减少了十岁。这好比我们带九十元出门,花一元,就少一元。因着所剩不多,我们会不太舍得花。这不仅仅是个感觉,这乃是个事实。

我们重生所得着的生命,不像头一次出生所得着的那渐渐衰死的生命;我们重生所得的生命,乃是天天长的生命,并且是永远的生命。圣经里作诗的人说,‘至于我,就像神殿中的青橄榄树。’(诗五二8。)我相信这是一个年长的,甚至是一个很老年的诗人写的。他虽老,却不服老。诗歌第七百一十五首,说到‘残岁月,增却减’。意思是说,人生如残岁月,好像在加增,实际是在减少。有的基督徒已经八十多岁,也就是他已经减了八十多,剩下的没有多少了,然而他里面有永远的生命,使他能反老还童。

今天,年长的圣徒所以生气勃勃,就因为他们里面有永远的生命,虽然他们自己不一定有感觉,但这是个事实,他们天天都在反老还童。尤其在聚会中,我们看见许多年长的,都是笑脸迎人,生气蓬勃。他们乃是‘诚于中,形于外’,里头有一个生命,是个不老的生命;这个生命在他们里面,显出来就是喜乐,因为我们的主是喜乐的主。按外面的环境来说,也许没有什么可乐的,但主在我们里面,就是我们的喜乐。我们唱诗时喜乐,作见证更是喜乐;我们越开口,就越喜乐,甚至只要说声‘阿们’,或‘阿利路亚’,我们的脸就放光、放开了,也就喜乐了。

基督是神子民的安慰,也是神子民的救恩

诗篇五十二篇的作者,虽然年老了,但他却看自己是棵青橄榄树;这青橄榄是长在耶和华殿中的。盼望我们年长的圣徒都有这样的感觉,我们虽然年老,但我们却是棵青橄榄树,一点也不衰,并且我们这青橄榄树,乃是栽种在耶和华的殿中,永远倚靠神的慈爱。

新约路加二章二十五至四十节,题到两位年长圣徒,一位弟兄,一位姊妹;弟兄名叫‘西面’,姊妹名叫‘亚拿’。二十五至三十二节,首先题到西面;这段经文虽短,却三次说到圣灵。第一次说,‘圣灵在他身上;’(25;)圣灵在西面身上。今天我们比年长的西面更有福,因为圣灵不仅在我们身上,圣灵乃是在我们里面。第二次说西面‘受了圣灵的指示’。(26。)不是西面作梦,也不是西面自己想的,乃是西面从圣灵得了启示,知道他在未死以前,必定看见神百姓的安慰;主耶稣就是神百姓的安慰。老西面不仅有圣灵,并且从圣灵得了启示;这启示是关乎基督的。我们都该常常像西面一样,从圣灵得着启示,不是关乎福利平安的,而是关乎基督的。

西面从圣灵得了启示,知道在他未死以前,必看见主所立的基督,就是神百姓的安慰。(25~26。)之后,圣灵又感动他到圣殿去,因为他素来所盼望那以色列的安慰,已经来到。那时主耶稣还是个孩子,西面在灵里进入圣殿,耶稣的父母正抱着祂进来;西面一看见这孩子,一点不犹豫,就把祂接到手臂中,颂赞神说,‘主人阿,如今照你的话,释放奴仆安然而去罢;因为我的眼睛已经看见你的救恩,就是你在万民面前所预备的。’(29~31。)他这短短的两句话,一句说到主耶稣是神百姓的安慰,另一句说到主耶稣就是神的救恩。(25,30。)一是神百姓的安慰,一是神的救恩;西面所得的启示,所受的灵感,都是关乎基督的。

今天许多基督徒说他们得了启示,受了感动,要向某某亲戚传福音,救他们脱离地狱,或免于沉沦。这虽不能说不好,却不够高。西面得到启示,乃是看见基督是神子民的安慰;他又受感动,去迎接基督,说自己看见了神的救恩。这就证明,这位老西面,在他年老的时候,并不重看别的事,乃是天天照着神的应许,专一的重看基督。旧约一再应许说,基督要来,并且暗示说,基督是神子民的安慰。此外,更有清楚的预表,说到基督是神子民的救恩。这位老西面,必是将旧约读得滚瓜烂熟;他非常知道,这些应许、暗示或预表,所指的都是基督。

西面里头所充满的,即基督就是神子民的安慰,基督就是神的救恩;他可以说是迷上了基督,对基督着了迷。所以,他得到的启示是基督,他受的感动也是基督。这是我们一个很好的榜样。然而,老西面得的启示这么高,却还只是旧约末了的人物,并没有进入新约;他仅仅享受旧约的恩典,就达到这样的境地,实在是我们的好榜样。今天,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我们在想什么?若是想儿女,那是永远也想不完的。当然,作父母的,没有不想儿女的,但我们总得认识,想儿女是一点也不上算的,都是自找苦吃;想儿女,不仅不能帮助儿女,有时还成为儿女的捆绑,或被儿女所捆绑,实在是苦。

在西面弟兄之后,路加福音还记载了老亚拿姊妹,她也非常的爱基督,并且在基督身上有追求。路加二章题及这两位年长圣徒,都说到他们思想基督;这乃是极为宝贵的。请问年轻圣徒们,你们想什么?想华衣,想美食,还是想高位?年轻人多半是想穿的、打扮的;但老年人多半不想这些,而是想儿女。有些年长圣徒没有儿女,实在是有福;没有儿女,就没有霸占。人年轻时花钱,都是为自己;一到年老,每一分钱都省着为儿女。特别是姊妹们,常常省吃俭用,就是为了儿女。所以,老年人不太容易胜过儿女,年轻人不太容易胜过装扮。

然而,老西面和老亚拿不是这样,他们的心都在基督身上。我有八个孩子,现在又有二十二个孙子,加上两个曾孙;我在他们中间,经历他们的故事,真需要主给我戴上救恩的头盔。所以,我实在愿意对老年人说,儿女不是我们的安慰,只有基督才是我们的安慰,才是我们的救恩。老年人越专注在基督身上,就越有福气。若是我们作梦是基督,醒来是基督;闭口是基督,开口是基督;统统都是基督,我们就有福了。

改制不是改外面的作法,乃是改我们的生活

几年前召会改制,这样的改制,不是改外面的作法,乃是改我们的生活。我们年长的人,从前生活中不是满了女儿,就是儿子,再不就是女婿、媳妇、孙子、外孙等。若是我们被这些充满,到聚会中,我们就没有什么可说的。有时,我们人在聚会中,脑子还在想儿女,甚至连擘饼记念主时,还在想。表面看,人是在擘饼、喝杯,但里面想的、记念的不是主,而是儿女。这是何等苦的光景。

那些没有儿女的真是有福,他们记念主时,是单单的记念主。就如有些年长的人,虽然只有孤单一人,但他没有什么牵挂,擘饼、喝杯时,都是全心记念主;除主之外,无可记念。如同诗篇所说,‘除你以外,在天上我有谁呢?除你以外,在地上我也没有所爱慕的。’(七三25。)老西面就是这样,单单的爱主,仰望主。若是我们都在这样的光景里,到了聚会中,自然能开口赞美主。心里一直记挂着儿女的人,到聚会中开口说话时,有个危险,就是一开口,里头的内容都是儿女。因为人心里想什么,口里就说出来。

学习西面、亚拿,思想基督,讲说基督

西面不仅指出基督就是我们的安慰,就是我们的救恩,他在路加二章三十二节继续说,这位基督‘是启示外邦人的光,又是你民以色列的荣耀’。基督临到我们是光,又是荣耀。若是我们能像西面一样,想的是基督,说的是基督,甚至睡觉作梦也是基督,我们的改制定规成功。这些年来我们改制,不是改一个聚会的办法,不是仅仅在办法上有改变。改制需要我们都作基督梦,都得基督的启示,也都受基督的感动,好使我们一开口就是基督。基督是我们的忍耐,基督是我们的喜乐;昨天是基督,今天也是基督;到公司上班时是基督,回家洗衣作饭还是基督。我们整天所思所想的,都是基督。盼望我们都得着鼓励,起来作西面。

说到亚拿,她在基督身上的故事更多。路加福音告诉我们,这位老亚拿姊妹,是‘禁食祈求,昼夜事奉神’。(二37下。)她不仅祷告,还禁食祈求。后来,她看见了基督;她一看见基督,就立刻把关乎基督的事,对人讲说。三十八节说,‘她上前来称谢神,将孩子的事对一切盼望耶路撒冷得救赎的人讲说。’这个讲说必定是不得了的,否则路加不会如此记载。

亚拿论到基督,总是讲说不停。年长的人,特别是姊妹,很喜欢谈儿女;每次在一起就讲个不休,彼此说长道短,品头论足,讲到末了,就没有基督了。亚拿却不是这样,亚拿对人都是讲说基督。盼望我们都操练,特别是姊妹们,更要操练,不讲儿女的事,只讲基督。人若问我们儿子怎样,女婿怎样,我们要说,‘感谢主,一切都很好。我们讲讲基督吧。’

亚拿不仅讲说基督,在亚拿的祷告里,还有许多赞美基督的话。主要的点在这里,若是所有年长的弟兄都像西面,年长的姊妹都像亚拿,我们众人来在一起,绝不会没有话说。同时,我们会成为最喜欢聚会的人,因为我们在家里,仅仅对家人讲,是不够味道的;我们需要和众圣徒在一起,一同讲说基督,好建造基督的身体。

改制的为难与不易

我们已过的聚会,一面一定有个站讲台,作出口的;另一面,就是我们从来没有受过训练,要在聚会中为主说话。最多,我们只鼓励人,要在聚会里作见证;我们不会带领人为主说话。看看那些作母亲的,最关心自己孩子会不会说话。有一件事中外一理,就是孩子过了一周岁,若是还不太会讲话,作母亲的就会开始担心,开始逗这个孩子说话。所有作母亲的,都是以孩子能说话为第一要务。在孩子学说话的起头,总是孩子话说得越多,作母亲的越欢喜。

然而,人来到我们的聚会中,虽然我们没有挂一个牌子,说‘请不要说话’,或‘禁止开口’等,我们那个聚会的方式,就仿佛已经有一个牌子,使人来到聚会中,都不说话。即使他们里头有基督,他们也不说话,因为我们聚会中的一切,包括唱诗、读经、祷告、信息等,都早有了无形的安排和程序,人来到聚会中很难自由。

我们深深了解,改制就好比要一个人改他的习惯,的确不容易。我们聚了三十多年的会,聚会中有喊诗的、有代祷的、还有作出口的,并且聚会中的道也都很丰富,所以,人来到聚会中,只要等带领,并不需要尽功用。这习惯已经养成,现在突然说要改制,要把原来那个作法改掉,圣徒们当然很不适应。

我母亲因受西风影响,在我读完初小后,就把我送到英文馆去读英文。不久,我考取了一所美国学校。学校里的一切都是美国式的,甚至书本也都是美国进口。其中的教员,只有一位中国人,教导‘古文观止’,其他全都是美国人;学生中各种国籍的都有。我们虽在美国学校读书,但没有一个敢穿西装,因为一穿就要挨骂。当时,人若穿着西装走在马路上,路人都会骂他。我们英文虽然学得不错,但都不敢讲,因为一讲就要挨骂。

我从学校毕业后,在一个公司作事,公司里有七个国籍的人,德国人、法国人、英国人、美国人、希腊人、挪威人、俄国人。因着我也读了些外文,就在他们中间,作了七年半的事;那时,我仍然天天穿着长袍,在他们中间出入。一九四九年,我开始到各地讲道,我的行囊中没有一件西装、衬衫,都还是长袍。等到一年多后,我去了菲律宾,才开始换西装。所以我知道,要改变一个人的习惯,要改制,实在相当不容易。

旧制里传统聚会的缺失

我们传统聚会的方式,是从基督教留传下来的。我们虽然脱开了基督教,但基督教里的那些传统,并没有从我们身上完全脱落。同时,我们也没有看见,除了传统的聚会方式外,还有什么聚会方式;因此,我们的聚会就如此依循。这个老的聚会方法,一面是沿革下来的,一面是正好合乎我们的天然。老一辈的常嘱咐年轻人,无论到那里,在什么场合,都不要多开口,开口容易犯错。于是,少说少错,不说话不错,多说话多错,就成了一般人的座右铭。人来到聚会中,都是安安静静的坐着,等着讲道先生讲好道给大家听。这种一人讲,众人听的聚会,对每个人都方便,大家都欢迎。

我们到美国开工的头几年,在人数上,每年有百分之二十至三十的增加;但末了这五年,增加不到百分之二。这使我很纳闷,而想一探究竟。于是我回头来查看台湾的情形,发现我们虽然年年传福音,年年有人受浸,但末了,总人数仍是减少。

有人告诉我说,第一,台北已过有许多圣徒,因为翻造新房子搬了家,就不知去向。这话不能说完全对,因为不是每个搬家的人,都会不知去向。第二,他们又说,年轻圣徒到美国读书的越来越多。这也实在是个事实,但总不能说去读书的人超过得救的人。观察到这些现象后,我就再回去研读圣经,并读召会历史,结果我清楚看见,问题乃在于,这个老聚会的方法行不通,留不住人。

我们传统聚会的方式,乃是要人闭口,所以聚会聚越久的人,越不开口。反倒是初信的人,像个孩子般,‘初生之犊不畏虎,’一到聚会中,就会说几句话。可惜在我们聚会中久了,等三、五年过去,他就不说了;越老越不说了。在这种情形下,要带新人进来很困难,要留住人更难。所以,已过传福音,可能受浸了一百位,留下的却不到十位。因这缘故,我们才觉得一定要改制。使徒行传告诉我们,要挨家挨户的聚会;所以我们就改制了。

新制的果效及我们的托付

最近,在社区里有社区聚会,年长圣徒若是有心,盼望也能去参加这个聚会,帮助照顾社区里的人,和他们建立家中聚会;这一定能够起作用。我们在台湾已有三十多年的历史,从来没有在不到四个月里,有两万四千人受浸。按我们的预算,四个受浸,总会留下一位,但结果超过我们的预算,两万四千人受浸,竟有八千人留下。这并不是说,那一万六千人丢了,乃是因着他们当中有些不方便,好比搬家等,暂时无法来到我们中间。这八千多人,经过一个一个的探望,记名的已有五千。这个果效首先是从叩门来的,其次是那些受训的圣徒,牺牲自己的主日聚会,到新人家中,和他们家聚会,马不停蹄劳苦得来的。这实在叫人得着鼓舞和激励。

为着新制并众人的劳苦祷告

我们看见,改制是必要的,也是一定要的。经过许多的交通,我们都已或多或少进入了这些负担,盼望年长圣徒们,首先接受负担,为那些前去照顾、看望新人的人,并他们所受的托付祷告。第二,要尽量前去参加排聚会,并重看排聚会。要知道在我们家里的聚集,其重要性过于在会所的大聚会。我们已经说过,大聚会和小聚会乃是并行的,如同一架七四七飞机,是有两个翅膀的;若是只有单面的翅膀,飞机是飞不起来的,必须有两面才飞得起来。所以小聚会是基础,大聚会是收成。

大会所的基础乃是在于家,如同一个国家的体系,其基础单位就在于家。没有家,社会就没有基础;没有家,国家也没有基础。因此,我们必须先建立家。惟有家才能生产人,才能生、养、教;盼望召会的生、养、教,都能在家里作。所以,各会所的长老,都必须带领圣徒,督促圣徒,最少每周有一次排聚集;其他都可以免去一点,惟独小排聚会不可免。

重看小排聚集,并在聚集里说主的话

我们曾说过,‘天可废,地可弃,小排聚会不可不聚。’然而据我观察,这个小排聚会的味道不够浓厚。所有的大聚会,都有人讲道给我们听,一有人讲道味道就浓了;但是到了家中,大家都不习惯说话,你不说,我不说,他也不说。结果大家都是你看我,我看你,再不就是吃吃点心,喝喝水,聚起来实在没有什么味道。有位同工在美国旧金山一带服事,他父亲在公会里,他们也采取小排聚会的方式。这位同工的父亲,被派带领一个小组,他告诉那位同工说,当他们来在一起时,大家都不说话。到末了,大家就不了了之,觉得不要这个聚会也罢,因为众人都不说话。

小排聚会要有味道,要丰富,就必须有主的话。我们中间好些圣徒,总是不开口,他们若开起口来,聚会必定丰富。我们中间的道非常纯正,十字架、复活、灵、生命、召会、召会的本质、召会的见证、召会的立场等,样样都有,实在丰富,可以称得上是书香人家。现在我们都得了机会,操练讲说神的话,丰富都在我们这里,我们也有口才,相信只要好好操练,个个都能为主说话。

我们在此有点交通,也算是请求。第一,盼望我们众人的观念,都改一改,都重看小排聚会,过于大聚会。我们不是不聚大聚会,而是要看重小排聚会,过于大聚会。第二,从现在起,年长圣徒都要反老还童,学着为主说话。他们都是里面有话,并且里面丰富的人,现在只需要学着去说。盼望所有年长圣徒,往后都去小排聚会,并在会中为主说话。

我们中间的祷读,是一九六五年从台南开始带进来的。第二年,一九六六年,就在洛杉矶开始有呼求主名。尔后到了一九六八年,在聚会里有说话的操练,这叫众人都受激励。记得那次在洛杉矶的聚会,是个主日上午,我问众人说,‘你们得救之后会说什么呢?’我接着说,‘至少总有四句话吧。’第一是‘哦’,第二是‘主’,第三是‘阿们’,第四是‘阿利路亚’。‘哦,主,阿们,阿利路亚。’从那天起,‘哦,主,阿们,阿利路亚,’就成了一首小诗,那首小诗一唱,聚会就活了。

我们来到聚会中,都可以试试看,站起来短短的说几句:‘主阿,感谢你,你真好!’甚至还可以深入说一点:‘主阿,感谢你,你真好,你是我们的生命。’若是有经历,就可以说经历。好比那天早晨有点不愉快,有点不顺,平常若是这样,你定规发牢骚,但那天早晨,刚要发牢骚时,里头就呼喊:‘哦,主阿。’于是,牢骚没有了,气消下去了,因为主来了。这是个很好、很短的经历。我们若有十个人聚会,个个都这样短短的说话,那个聚会定规活而新鲜。这就是聚会丰富的秘诀。

关于为主说话的几点操练

这是我们众人都作得到的,因为我们都不是初蒙恩,即使是初蒙恩,我们里面也都有这些本质,能为主说话;只是当我们说的时候,不要说太长的故事。有些圣徒不说则已,一说就没完没了,从祖先三代说起,说到大家都困了。所以切记,为主说话时,不要讲历史,只要作些简短的见证,比如:‘今天早上,我原不太愉快,但一想到主耶稣,一呼喊主,我里面就舒畅了,就唱起诗歌来,结果这一天都很喜乐。’这就是个很好的说话。

此外,在聚会中说说自己得救的经历也很好,比方:‘感谢主,我拜偶像拜了四十八年,有一天召会里的弟兄姊妹们来叩我家的门,对我说了五分钟“人生的奥秘”,我很被开启,觉得主耶稣太好了,我就受浸了。从前我撒谎,日子还能过得很好,现在一撒谎,里面就觉得难过。’这是个很好的得救的见证,不需要从出生说起,也不需要形容太多不相关的过程。我们作见证时,常怕别人不清楚,总想多说一些;为主说话时,常以为别人不明白,所以总要教训人。这些都不必了。我们在聚会中说话,总要注意不可长;虽然不能不开口,但绝不可一开口就停不下来。

我们都听过关于慕迪的故事,他传福音很有能力。在和他一同聚会的圣徒中,也有人是一祷告,就停不住的。有一次,慕迪弟兄在那里带聚会,实在是等得太久了,就对众人说,‘圣徒们,当我们这位可爱的姊妹还在那里祷告时,我们来唱诗吧。’我们也常会遇到同样的情形,的确令人觉得相当为难。所以在聚会中,要避免不说话,避免说长话,说故事,说历史,这些都要避免,仅仅说主耶稣,说对祂的经历。

除了为主说话之外,我们都要负责去带人参加小排聚会,先不要带不信的,要先带信的。今天在台湾很方便,打个电话就可约到人。不需要等到明天才打电话,今天散会回家,就可以打给那些没有来的圣徒,把今天交通的内容分享给他,并且告诉他弟兄姊妹很关心他,盼望他后天能来小排聚会。到了小排聚会那天早上,再打一个电话,提醒他,免得他忘了;傍晚再打第三个电话,问他需不需要接他一同去聚会。这样关心人是很需要的。

要知道凡是这样作的,都没有白作;这是最高尚,也是最有价值的事。传福音是全宇宙最荣耀的事;我们把福、爱、恩、神的救恩,带到人的家中。虽然我们叩人的门,讨人的厌,麻烦人;但事实上,我们是送恩典给人,并送人类中最好的一本书—圣经—给他。我们所作的乃是最上好的事。

主后一九八七年八月二十日,李常受弟兄讲于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