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看过在爱里保守一这件要紧的事，现在我们要来查读主的话，看神在这地上的行政。
神在这地上的行政，与召会的治理有密切的关联。我们若要看神在这地上的行政，就需要看召会的治理。我们要研究这事，就必须回到旧约，来看神在人中间起初的行动。
在创世记，自从亚当堕落以后，神就在这地上在祂所拣选的人中间有行动。神借着祂在创世记里的行动，得着了一些重要的人物，至终得着了以色列家。祂所得着的关键人物有亚当、亚伯、以挪士、以诺、挪亚、亚伯拉罕、以撒、以及雅各同约瑟。借着雅各同约瑟，神得着了以色列家这一小群人，但在以色列家我们不大看到神的行政。直到出埃及记所记载，摩西的时候，我们才看到神的行政。
在出埃及十九章，耶和华在西乃山告诉以色列人，祂要他们作‘祭司的国度’并‘圣洁的国民’。（出十九6。）那时以色列民大概有二百多万。以色列人不是个别的从埃及被救出来，乃是整个族类集体的得救。他们不是一个一个单独的从埃及出来，乃是一个团体的百姓，甚至是一民、一国，从埃及出来。当他们来到西乃山时，神称他们为祭司的国度，并圣洁的国民。在西乃山的这个国度里，开始了神在这地上在祂百姓中间的行政。
神的行政不是独裁者的专制，也不是百姓的民主。神在以色列人中间的行政乃是神治，指明神亲自来管治、管理、治理祂的百姓，是直接的，不过是借着一些代理人。在以色列人中间，这些代理人就是那为神的神治效力的祭司和长老。祭司乃是领受神的话，神的说话，神的指示的人。神的说话，就是祂常时和即时的说话，乃是以色列人活的宪法。在颁赐律法以前，还没有神常时的说话，但一直有神即时的说话。律法乃是神常时的说话。律法，就像美国的宪法，可视为神亲自所写，神百姓的第一部成文宪法。然而，旧约给我们看见，单凭神写出来的宪法还不足够，还需要神即时的宪法，就是神即时的说话。神即时的说话总是与祂写出来的话并行。在以色列人中间的神治，乃是照着神写在律法上常时的说话，或神借着大祭司的胸牌，用乌陵、土明所启示出来即时的说话而有的管治。（出二八30，利八8，民二七21，申三三8，撒上二八6，拉二63，尼七65。）
在神的管治里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就是神借着大祭司胸牌上的乌陵、土明所说即时的话。在以色列人当中，一面有长老。另一面有祭司。圣经虽然没有明确的指明长老是如何产生的，却告诉我们祭司是如何产生的。神拣选了整个以色列国作祭司的国度。祂的原意是要以色列人中每个男丁都作祭司。但以色列人失败了，没有达到神的目的。于是神就从拣选整个以色列国作祭司，转移到拣选一个家，就是亚伦家。亚伦家成了祭司的家，以顶替祭司的国。亚伦是父亲，被神选立为大祭司，他的儿子们都成了祭司。（出二八1。）旧约里的祭司就是这样产生的。
在众祭司当中有大祭司，穿着祭司的衣袍。这些衣袍最重要的部分就是以弗得上面的胸牌。（出二八15～30。）胸牌上有十二块宝石，刻有以色列十二支派的名字。（出二八17～21。）多年前，我读过一篇由希伯来学者所写，关于乌陵和土明的文章。照这篇文章所说，以色列十二支派的十二个名字是用希伯来文二十二个字母中之十八个所组成的。其余四个字刻在一块叫作土明的宝石上。‘土明’这辞指明完全或完整。这样，希伯来文的二十二个字母都可以在胸牌连同附加的土明上找到。
此外，照这篇文章所说，乌陵意即光，乃是加进胸牌里，放在十二块石头底下的发光体。正常的时候，胸牌的十二块石头都在乌陵的照亮之下。当祭司带着胸牌进到神面前的时候，忽然一块刻有某个名字的石头变暗了。石头这样变暗，就是神即时的说话。这样一个字母接着一个字母，大祭司就能拼出一个字、一个句子、以至一整段话，直到神完满的决断得着确定。因此必须有希伯来文完整的二十二个字母，才能拼出字来。
这篇文章的作者说，在约书亚七章亚干犯罪的事就是借着乌陵、土明查出来的。他们凭乌陵、土明，就知道犯罪的人属犹大支派。最后，那个家和那个人都找出来了。（书七16～18。）在出埃及记，大祭司的胸牌称为决断的胸牌，（出二八30，）因它为神说即时的话。每逢发生了成文的律法所不能决断或解决的难处，大祭司就带着胸牌进到神面前，仰望神，并读胸牌上的字母。那样，他就得着神的说话。这就是领受神关于祂行政之即时启示的路。这也是一些学者称旧约里这神圣的行政为神治的原因。
大祭司从神领受了即时的说话以后，不是直接执行或实行神所说的。他乃是把所领受的传与长老们，长老们就成为神百姓当中直接的治理者。约书亚可视为当时神百姓中领头的长老。伴随着约书亚的大祭司是以利亚撒，他是亚伦的后代。神叫摩西告诉约书亚，他若要知道神的旨意或带领，就要到祭司以利亚撒那里，以利亚撒要‘凭乌陵的判断，在耶和华面前为他求问。’（民二七21。）他们二人在神的行动里是走在一起的。其中一人负责进到神面前领受神即时的说话，另一人接受神圣的说话，治理神的百姓。原则上，神的行政总是由长老们照着那借着乌陵和土明所领受神圣的说话而执行出来的。当祭司软弱了，就如在以利的时候，（撒上一12，三12～14，）就有申言者兴起，加强神的说话。（撒上三20～21。）神借着祭司即时的说话，是凭着乌陵和土明，但神借着申言者即时的说话，是凭着神的灵降在某些人身上，使他们能说神的话。
以后，以色列人随从世俗的作法要有王。这得罪了神。（撒上八4～7。）他们想要一个王，这使神不悦，因为他们不要神却要人作王管理他们神容让他们有主，但他们却因此受苦。（撒上八10～18。）在这个王（扫罗）以后，神立一个合乎祂心的人作王，这人名叫大卫。（徒十三21～22。）甚至在大卫的时候，还需要以弗得。（撒上二三9～12，三十7～8，撒下六14，代上十五27。）
当君王职任衰弱时，就有申言者兴起。大卫犯罪的时候，拿单就来责备他，在神的行政上帮助他。（撒下十二1～25。）从大卫的时候起，直到玛拉基的时候为止，（玛一1，）所有的申言者都是神所使用的人，向神的百姓说神即时的话，帮助治理者，君王，在神的百姓中执行神的行政。
旧约所发生的事都是预表新约的行政。我们要明白神今日在祂新约行动里的行政，就必须回头看旧约，好完全明白神行政的实行。神的行政是神亲自直接的管理和管治。这直接神圣的管理就是神治。我们必须看见神在祂百姓中间神圣管治的原则。神的管治是凭着祂即时的说话，加上常时的，写出来的话。即时的说话是借着祭司或申言者，但祭司或申言者都不是直接的治理者。直接的治理者乃是长老、士师、或君王。
我们现在来到新约。在旧约里，我们读不出头一批长老是如何产生的。新约里也没直接的话告诉我们，新约召会中头一批的长老是如何产生的。彼得和约翰都是在耶路撒冷的召会的长老。（彼前五1，约贰1，约叁1。）雅各也是那里的长老。（加二9，徒十二17，十五2，13，二一18。）他是主耶稣肉身的兄弟，（加一19，太十三55，）在主受死以前还没有得救。（约七3，5。）他或是因着看见主的死，或是因着主在复活里向他显现，（林前十五7，）就相信了主。因此，从他得救到他成为长老，为时很短。至终，他成了在耶路撒冷的召会领头的长老。在加拉太二章十二节，雅各的名字代表在耶路撒冷的召会；在使徒行传，雅各是耶路撒冷长老中显著的一位。（徒十二17，十五13，二一18。）雅各、彼得和约翰这些长老是怎样产生的？圣经没有直接告诉我们。
当使徒保罗被主兴起，并被圣灵差遣出去的时候，主使用他建立了新的召会。行传十四章二十三节告诉我们，保罗大概在同一年内就回去，在这些新的地方召会中选立长老。行传十四章二十三节清楚记载选立长老的事。使徒们传了福音，并将圣徒们形成地方召会以后，就在圣徒中间设立长老。提多一章五节告诉我们，建立召会的使徒有地位和权利，差遣代表设立长老。提多的事例就是这样。他代表使徒保罗在革哩底岛上各城设立长老。这些经节给我们看见，在新约里长老正确的产生，乃是借着那些传福音给他们，教导他们真理，并把他们与圣徒们形成召会的人，来选立他们。这些使徒们该是选立长老，为要在各地方召会执行神行政的人。
主的恢复刚在中国大陆开始的时候，我们至少采取了百分之八十弟兄会的实行。到了一九三五年，我们发现我们不能完全跟随他们，因为我们发现他们在召会实行的事上有严重的错误。倪弟兄在那段时间所得的亮光，见于‘聚会的生活’一书。那些信息是他在一九三四年首次释放的。
倪弟兄刚看见圣经中召会生活之实行的亮光时，他还是有点受我们的谦卑的限制。他说，‘今天我们是非正式的使徒，但非正式的使徒也有非正式的权利，选立非正式的长老。’我们很谦卑。我们那时对于自承是使徒，还感到不妥。但我们的确说过，‘即使我们今天不是使徒，我们至少也是非正式的使徒。不然，这些召会是从那里来的？’无疑的，在中国的众召会都是出自倪弟兄的教训。他若不是使徒，至少也是非正式的使徒。
过了不久，倪弟兄出了另一本书，书名是‘工作的再思。’在这本书里，倪弟兄就勇敢了。他说，我们这些传扬福音、教导真理、建立并形成召会的人若不是使徒，那么谁是使徒？他在这事上变得非常刚强。他把‘非正式’一辞的‘非’字去掉，说我们是正式的使徒，我们所设立的长老是正式的长老。所以，我们今天在这里聚会的，都不是非正式的长老。我们是正式的长老。我知道我们有些人还年轻，但比起保罗在行传十四章二十三节所设立的长老，你们已经不年轻了。那些长老是保罗在建立他们的召会后一年之内选立的。
我们已经看过，在旧约里律法可视为神百姓的成文宪法。在新约里，为着神在祂子民中间的行政，是什么顶替了律法？我们知道是基督顶替了律法，但我们在这里是说到在神的行政这一方面和意义上，是什么顶替了律法。在新约里，乃是使徒的教训顶替了律法。行传二章四十二节说，‘他们都坚定持续在使徒的教训和交通里。’在五旬节那天，三千人得救以后。就立即开始坚定持续在使徒的教训和交通里。在旧约神的国里，宪法是律法，在新约神的国里，宪法是使徒的教训。
使徒的教训就是完整的新约。这首先包括主耶稣在四福音里的教训。头一批的使徒受主耶稣嘱咐，把主所教训他们的教训新的信徒。这清楚的记载于马太二十八章十九至二十节。使徒的教训也包括行传、书信和启示录所记载的。在启示录的末了，约翰告诉我们，没有人可以在神圣的启示上加添什么，或从其中删去什么。（启二二18～19。）这就是说，到了启示录，使徒的教训就完整了。从那时起，再没有人可以加添或删去什么。你若加添什么，就必受灾害；你若删去什么，就必失去神圣的福分。整本新约，就是使徒完整的教训，必须被看为神新约国度的宪法。
保罗在哥林多前书里把神在新约里的行政这件事说得非常清楚。他吩咐在哥林多的弟兄们把一个犯罪的人从召会的交通中除去，（林前五13，）也就是从使徒和圣徒的交通中除去。他巴望这恶人从召会中除去，但他不会亲自作这事，因为他不是直接的治理者。因此，他吩咐那些直接治理召会的人作这事。从新约的教训和榜样，我们可以知道，在哥林多的召会已经设立了一些长老。保罗这样吩咐那些弟兄们，但他没有在行政上治理。长老们才是当地召会直接的治理者。新约神的国成文的宪法乃是使徒的教训，就是完整的新约；在这国里，直接的治理者乃是长老。
此外，在新约时期，仍然有即时的说话。在新约里，我们有大祭司和众祭司的实际。在旧约里，祭司是一班人，长老是另一班人。但在新约里，这两班人乃是一个。所有在基督里的信徒，包括长老们，向着神都是祭司。（彼前二5，启一6。）长老们都是祭司，而基督是大祭司。（来三1。）基督在那里？我们知道祂在诸天之上坐在神的右边，（罗八34，）但我们必须看见，为着神在这地上在我们中间的行动，我们的大祭司基督是在我们里面。（罗八10。）所有的长老都需要宣告，大祭司基督是在他们里面。我们有这样一位大祭司。（来八1。）长老们也是祭司，该是在神的管治中治理召会的人。如果在长老治理下的召会发生了难处，长老们要如何解决？在旧约里必须查考律法，找出该作什么，才能解决难处。在召会里发生了难处，我们就要查考我们新约的宪法。
美国这个受宪法管治的国家，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在美国，最高的权力不是总统，也不是国会，乃是宪法。因着美国宪法的权威，尼克森总统被迫辞职。至终，宪法比总统更有权威。我们必须承认，今天召会中最高的权威乃是使徒的教训。召会中若有难处，我们必须来到新约，看新约对这难处是怎么说的。我们还未来看新约的宪法怎么说以前，不该对一些事情表示赞同或反对。每当有难处发生时，我们必须学习静默，来到神写出来的话，就是新约的宪法前，不带任何意见。我们有一部完整的宪法，比美国宪法详尽得多。
如果我们在成文的宪法中找不到什么直接说到某个问题，或者我们找到了，但不清楚如何应用，我们就需要即时的说话。执行成文宪法的时间和方式，还需要主即时的说话。我们怎样能得着主即时的说话？我们必须进到主面前，停留在主面光中，仰望主，求主给我们看见该作什么。然后我们要读胸牌上所有的字母。胸牌上的石头连同其上的字母指众圣徒。就是神的子民。我们要读召会里的人。我们在主的面光中，同着主，并凭着胸所表征主爱的度量，来读召会里的人，就会得着一些指示，知道该在什么时候，用什么方式执行成文宪法上所说的。这就是照着使徒写出来的教训领受即时的说话。当然，我们不该作任何违背使徒教训的事。在旧约里，人不可作任何事干犯律法，但要执行律法，还需要神自己即时的说话。我们有了神即时的说话，我们就不是说自己的话。我们所说的不是出于民主，不是出于专制，乃是出于神治，因为是神亲自照着祂写出来的宪法说即时的话，以管治并管理祂的子民。
召会中所有的长老都需要看见他们是真正的祭司。他们是长老和祭司。作为长老，你有大祭司在你里面，你能有分于祂的胸所象征，祂爱的度量。你用基督的爱来爱众圣徒，并带着这爱的度量进到祂的面光中，仰望祂，读胸牌石头上的字母，就是读召会的众肢体。借着读召会的众肢体，以他们为神圣打字机的字母，你就会得着一个字、一个辞、一个句子、一个段落，甚至一整篇的话，告诉你该作什么，并如何去作。
我们也必须记住长老职任的原则。长老总是复数的。因为长老是复数的，就需要很多的交通。真实的交通必须是在主的面光中。任何长老之间的交通，若不是在主的面光中，就不是真实的交通。因此，长老们都该操练实行在主的面光中有交通。在这种交通中，那在基督爱的度量里的‘乌陵’和‘土明’必定会说话。长老们就会知道主对祂子民的心意是什么，以及主在他们的所在地，为着那里的召会想要执行的是什么。长老们是祭司，从神领受即时的话，也是治理者，把他们从主所领受的执行出来。关于神的行政，在旧约里的原则如何，在新约里也是一样。
除了长老们作祭司和治理者以外，选有申言者和教师，如行传十三章一至四节所说明的。在行传十三章，在安提阿的召会中有几位申言者和教师。这些申言者和教师乃是能帮助祭司职任和长老职任的人。他们就像旧约帮助长老、君王和祭司的申言者。今天在神地上的行政里，原则也是一样。除了那些作祭司直接从主领受启示，并作治理者执行神所说的人以外，还有申言者和教师，帮助长老职任和祭司职任。
使徒选立了长老，把召会交托在他们手中以后，还要作什么？有人说使徒与召会就不再有任何关系了，照他们的感觉，使徒选立了长老，他们与召会的关系就终止了。他们用倪弟兄在‘工作的再思’里的交通为根据，支持他们的说法。在该书英文版第六十六页，倪弟兄说，‘一个召会成立了，所有的责任就交给地方上的长老，从那天起，使徒在召会的事务上就不再管制了。’我们引用倪弟兄书上的这句话时，该注意‘在召会的事务上’一辞。有些人引用倪弟兄的话，但不明白这辞的意义。（倪弟兄在‘教会的事务’一书，第一七一页，以及第九至二十页，改正了这种对他话的误用。）使徒们在召会的事务上放手不管地方召会的治理，但召会还需要使徒的教训、指示和吩咐，在这面使徒们不放手。
我们看见保罗写信给在哥林多的召会，吩咐他们把一个犯罪的人从召会的交通中除去。使徒命令召会：‘把那恶人从你们中间除去。’（林前五13。）这是不是说使徒把召会的治理拿回来，置于他的管理之下？不，一点都不是。若是那样，他就不需要叫别人把那犯罪的人除去。他会己直接作这事。就这个意义说，作使徒的保罗是在召会的治理上放手，但在教导、指示并吩咐召会的事上并不放手。
倪弟兄告诉我们，在提前五章还说到使徒与地方召会关系的另一面。提前五章十九至二十节说，‘对长老的控告。除非有两三个见证人，你不要接受。犯罪的，当在众人面前责备他，叫其余的也惧怕。’提摩太受使徒保罗嘱咐，接受对长老的控告。这指明使徒选立人作长老之后，仍有权柄对付他们。长老们中间若有难处，这事就要带到使徒那里，使徒就要审断。使徒有权柄在众人面前责备犯罪的长老。在召会的治理上使徒该放手，但这不是说使徒设立了地方召会的长老以后，与地方召会就绝对没有关系了。
圣徒们可以控告有错和犯罪的长老，并且该到使徒那里去控告。最终，使徒们成为一个小法庭，审判这种情形。照林前六章，甚至圣徒们也可以组成小法庭，审判他们中间的案件。（林前六1～3。）关于某些长老被指称有过错的案件，使徒们该审断。乃是使徒们来决定称义或定罪他们。照提前五章二十节，长老若被判为有罪，就可以在众人面前责备他。因着长老公开的地位，犯罪的长老当公开受责备。根据保罗在这事上对提摩太所说的话，我们怎能说那些选立长老，又把召会交给他们的使徒，在召会和长老被设立以后，与他们就不再有任何关系？
整本哥林多前书是一本‘麻烦人的书。’写本书的使徒麻烦在哥林多的召会。整本哥林多前书可视为对地方召会的命令。林前十一章三十四节说，‘若有人饥饿，就当在家里吃，免得你们聚在一起受到审判。其余的事，我来的时候再安排。’保罗吩咐召会那么多的事以后，还说其余的事，他来的时候再安排。我们需要回到主的话。主的话是我们的最高权柄，是我们的宪法。这一节经文告诉我们，有些事还未经使徒保罗安排好。在写给哥林多召会的书信里，借着保罗的吩咐，许多事情，如婚姻、吃祭偶像之物、蒙头、主的筵席等，得以安排有序。保罗在他与哥林多人的交通中，份咐他们对付至少十一个难处。他吩咐召会作许多事。他是使徒，没有地位治理召会，但他有地位、权利和责任吩咐长老们去作。
主的话里还有另一个重要项目，是我们必须了解的。众召会在行政上固然是地方的，但众召会不是绝对独立的。我们在主的恢复的历史中，从弟兄会自治的实行受了警戒。美国各州都有自己的行政和政府，但它们不是全然独立的。各州在某个程度上是分开的，但这不是说它们是绝对独立的。各州若是绝对独立的，美国就不是一个国家，而成了五十个国家了。众地方召会不是绝对独立的。使徒们放手不过问众召会的事务，这并不是说每个地方召会就成了独立的个体，也不是说因为众召会是在使徒的教训之下，她们就成了一个联邦。
在林前四章十七节，保罗说，‘因此我已打发提摩太到你们那里去；他在主里是我所亲爱、忠信的孩子；他必提醒你们，我在基督耶稣里怎样行事，正如我在各处各召会中所教导的。’使徒保罗在所有的召会中都教导同样的事。他的教训在各处都是一样的，没有因地而异。关于这事，我们需要看启示录二至三章，给七个地方召会的七封书信。主向一个召会所说的话，就是那灵向众召会所说的话。（启二1，7。）在每封书信开头，乃是主特别的向某个召会说话，（启二1，8，12，18，三1，7，14，）但在这些书信的未了，都是说，‘那灵向众召会所说的话，凡有耳的，就应当听。’（启二7，11，17，29，三6，13，22。）主对在以弗所的召会所说的话，乃是众召会都该听的话。每封书信都是向某个召会所说特别的话，但众召会都该听取这特别的话。
一面，众召会的长老有权利和地位，独立的治理众召会。另一面，众召会都该听使徒们从神所领受的话，就是新约的教训。一面，众地召会是地方的、分开的。另一面，众地方召会仍是基督独一的身体，是个生机体；而不是联邦，那是个组织。我们需要照新约所说的，分开的在各地方召会聚会，但众地方召会仍是基督独一的身体。
我还要顺便加上一点话。我们很多人有交通中习惯说，‘李弟兄说…。’我请求你们，从今以后不要说，‘李弟兄说…。’我们该说‘提前说…。’或说，‘林前说…。’从主的恢复在美国一开始，我就把主的话传给你们。你们或许借着我的说话，借着我的教导，得着了主的话，但我所说的都是主的话。我们都需要回到神纯净的话，准确的分办神纯净的话是怎么说的。
一九八六年我们有一次长老训练，说到同心合意。那时我说到使徒的带领和主职事中的领导，但我觉得有些人对我所说的话领会得不准确。因着这种不准确的领会，我在一九八七年的夏季训练中，释放了末了两篇信息，说到这件事。在那些信息中，我指出在新约的职事里，实际上不是由一个控制的人来领导，乃是在一个职事里，借着那些带进职事启示的人，由一个控制的启示来领导。新约的领导是在于使徒的教训。
在四福音里，领导的是主耶稣。那个领导是在于一个人位。主耶稣是领导的，有领导的职分。在四福音里，主耶稣差遣祂的门徒到一个地方去。无论祂说什么，祂的门徒都要听从。在行传和书信里，彼得和保罗该是领导的，但一般来说，他们没有差遣任何人到任何地方作工。所有往外去的工人，都是由圣灵差遣出去的。行传十三章告诉我们，巴拿巴和扫罗‘被圣灵差遣，’（徒十三4，）从安提阿到外邦地去。不错，保罗的确曾经吩咐一些与他亲近的年轻弟兄，就如提摩太和提多，去一些地方，作一些事情。（林前四17，多一5。）他吩咐提摩太和提多到他那里去，他们就接受了这些命令。（提后四9，多三12。）但至少我们必须看见，林前十六章十二节所说到的一个事例：‘至于亚波罗弟兄，我再三的劝他，要同弟兄们到你们那里去；但现在他绝不愿意去，几时有了机会他必去。’保罗很有负担帮助哥林多人解决他们的难处，而他们的难处牵涉到他和亚波罗，因此保罗盼望亚波罗能亲自去看看哥林多人。保罗不是说他吩咐亚波罗，他乃是说‘我劝他。’劝人作什么事，与吩咐人大不相同。保罗说，‘我再三的劝他…但现在他绝不愿意去。’虽然保罗劝亚波罗，亚波罗还是有自由不这么作。他没有作保罗所想要的。亚波罗说，几时有了机会他必去。这一节经文看起来很小，但在关于领导职分的真理上却很重要。这一节很有力的证明，保罗在主的工作上没有施行任何控制。
就着命令同工去作事这面来说，保罗在神新约的行动里并不是领导的。彼得和保罗在同工们的行动这件事上并不严格。如果他们劝一位同工作一件事，但他不觉得要那样作，也没有问题。但使徒们在使徒的教训上都非常严格。在提前一章三至四节，保罗劝提摩太仍住在以弗所，好嘱咐某几个人不可教导与神新约的经纶不同的事。使徒们不会容忍任何与神新约的经纶不同的教训。年迈的使徒约翰在约翰二书里告诉圣徒，若有人带着与基督的教训不同的教训，不要接待他。（约贰9～10。）他说这些人越过了基督的教训。这就是说，他们越过了关于基督的教训，就是新约基本的教训，使徒的教训。约翰严格到一个地步，甚至吩咐圣徒不要问这样的人安。在使徒的教训这件事上，使徒们非常严格。这证明使徒的教训实际上就是新约里真正的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