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朋友:
愿神‘使基督因你们的信,住在你们心里,叫你们的爱心,有根有基,能以和众圣徒一同明白基督的爱,是何等长阔高深。’(以弗所书三章十七至十八节。)
打从孩提时代起,到现今,我一直是最乖、最规矩的美国男孩子。我听父母的话,不撒谎,道德水准高超,而且体魄健硕,智慧超众。我自诩为世界上顶伟大的人,任何事到我手上,我一定会作得比谁都好。这种心态在一般孩童之间是相当普遍的,但对我来说,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一直都是如此。
高中那几年,这种‘没啥事儿能难倒我’的态度大大的增强,因为的确没啥事儿能难倒我。在每一种竞赛里我都能名列前茅。这种种的胜利更养肥了早已经是特大号的‘自我’。
…高中毕业终于来到,大学之门也向我打开。我申请了不少顶尖的大学-不用说,他们全接受了。但不幸我父母无力供我读大学,而我们又没穷到够资格申请清寒奖助金。所以我转而申请ROTC奖助金,(美国军事单位资助优秀青年就读一般大学,毕业后在该军种服务若干年的一种奖学金制度-注,)当然也被他们录取啦。就这样,我来到西北大学就读。
到这所满有名气的大学来,起初有点使我提心吊胆。因为凡是能进来的学生,大多数也跟我一样,是那种什么也难不倒的人,所以我尽力压抑自己,不要自视过高,不要太瞧不起别人。但这维持不了多久,因为我很快就发现,即使在这里,也没啥事儿难倒我,所以我比从前更充满了自信。
新鲜人的生涯结束后,就轮到要接受ROTC的三级舰上训练,我被派到风光旖旎的夏威夷。(这惹来不少同学羡妒,而我也更加趾高气昂。)在巡航途中,有一位水手和我谈到基督。我虽然生长在天主教的家庭,可是从来也没听过他所说的一点一滴。我对他说他讲得很好,但是我不信这一套。
回到西北大学继续二年级课程,我的优越感仍继续作祟,还是自负非凡。大多数的朋友对我十分恼火,不知道我到底是何方人物,所以他们开始躲避我。而一些基督徒朋友认为我需要耶稣,经常跑来和我谈话,同样使我感到十分恼火,所以我也开始躲避他们。
我把空闲时间打发在看电视、听广播、阅读书刊和朗诵诗词上。我写的诗满不错,感情奔放、韵律优雅,但是内容极为忧郁,读了令人心灰意懒。有人认为我必定遭受过很大的刺激,才会写出这样的作品。
在上课的日子倒还没有什么大问题。我每天上下课,作作业、运动、打球,到了晚上就筋疲力竭,倒头就睡;第二天醒来,又开始重复这个循环。可是一到周末,时间多得花不完,即使我作完了日常的琐事,看厌了电视,听厌了广播,仍然有剩余的时间不晓得干什么才好。这时候,一些深藏在心底的思绪就会浮现出来,比如说:到底我是谁?我为什么在这儿?我在这儿作什么?我的一生将如何?
我虽然无法回答这些问题,可是又不甘就这样臣服,所以我从不同角度,不断的加以探索。通常我不需要跟别人讨论就能独自处理这些烦恼。有时候哭过一阵子就算了,有时候蒙头大睡把它们忘得一干二净。可是当睡也睡不着,和自己讲也讲不清的时候,我就非常需要一位知心密友。而如果正巧找不到这样一位好友,我就不知所措了。
有天晚上正好碰上我有这样的需要,那时我只有两位好友,但他们都不在宿舍里。我失去了理智,变得急躁不安,心想:算了,让我把这一切一了百了吧!我怀着激动的心情,写一纸遗书,把它钉在房门上,离开宿舍,走向湖滨,(西北大学滨临密西根湖-注,)打算把自己淹死或冻死。但是当我走向水边时,理智开始和情绪发生剧烈的交战。它说,你这么作有什么用?你到底想证明些什么?这些问题使我清醒过来。理智终于获胜,我返身走回宿舍。我故意把那一纸遗书留在门上,想看看有谁会注意它,然而却没有什么反应。
经过这次教训,我不再寄望别人帮助,开始博览群籍,先是古典文学,然后是神秘派著作、虚幻小说、神怪奇谭等,最后甚至也读了圣经。在圣经里我找到一些东西很令我心旷神怡。在记叙教会历程的使徒行传里有一处说到信徒如何同心合意的生活在一起。我对这个荣耀的事感到十分惊讶,心想在他们之间必定存在着一种无法描述的相爱光景。这简直太好了,我要查查看到底是否真有这回事。我找遍基督教各大教派,但始终找不着这种情形;然后我到比较小的团体去尝试,也使我非常失望,直到一位朋友带我接触一个他新近发现的教会。(系主在芝加哥的教会-注。)
当我走进聚会的地方,我觉得自己立刻被他们接受,成为他们的一分子,他们一点也不在乎我长得多高、多聪明、多烦人。他们有一种彼此相爱的光景。这种情形深深的吸引了我,我知道惟有相信主耶稣基督,才可能有这种实际的生活表现。我默默的坐在那儿,含着满眶热泪接受主进到我的生命里。
从那时起,当我回到五彩缤纷的世界里,要随心所欲的生活时,我再也不能像从前一样享受自如了。我看到自己是多么败坏,是我从来没想过的。我里面的感觉变得敏锐,常使我内心不安,因为我再也不能自以为义了。这种情形持续了大约三个多月,我终于明白这是主所作的,不得不从心底承认祂是主,甘心把我的一生奉献给祂。从那一刻起,所有的不安和烦恼完全一扫而空,代之而起的是一种新鲜而丰盈的感受。我明白了,这就是他们所说的:‘蒙了主的救恩!’把我从自我中心的意识樊笼里释放出来。
见证人 卡洛.格罗斯(Carleton R. Gro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