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四九年春天,有些圣徒从大陆迁到台湾,这可说是主的恢复,往外跨了一步。前些日子,我们将今天全地的召会作了一个统计;从正式的调查中,我们得着相当准确的资料,现今在这个地上,主恢复中的召会有六百多处,分布在五大洲。至于中国大陆方面,因为不十分清楚其真实的光景,所以统计中并没有包括中国大陆。
一九四九年,在中国大陆以外,海外众召会,约有八、九十处,大部分是在南洋一带。那时日本尚未有召会,韩国也没有,台湾也不过五、六处,规模非常的小。以台北召会来说,那时只有几十位聚会,并且是在一个日本式的榻榻米房子里。香港仅有一处召会。在东南亚方面,大部分召会都在印尼、泰国、马来西亚、菲律宾四个国家。再往南到缅甸、印度,仅仅与少数人有接触,并没有任何一处正式的聚会。所以,总计起来,最多不过八、九十处的召会。
主差我们到台湾开工后,主就得着台湾这个地方,在此主得着了几十处召会。这个时期内,我们所出版的一些文字,主也多方使用,如我们到台湾之后所出版的第一种刊物‘要道副刊’及‘话语职事’。而后这两种刊物,在菲律宾,特别是菲律宾南岛,大蒙主的祝福。借着‘圣经要道’,主在菲律宾,仅仅民答那峨岛,就在十至十五年间,兴起了将近一百处的召会。
到了一九五八年,主带领我们往西方稍微有一点伸展,特别是与美国,有了一些接触。因着这个接触,我们接受负担,要在美国开展主恢复的工作。到了一九六二年底,我们就很清楚,应该接受这个负担,并且这个工作的方向,不是像一般的华人布道家或牧师,只在美国华侨社会中作主的工。很奇妙,我们一开头,就作到美国人中间,所以这恢复的工作,一开始就进入西方的英语世界。
再以一九六○年为界,从一九四九年全地那八、九十处召会为基数,加上到六○年时,台湾差不多有五、六十处召会,菲律宾南岛一带,有将近一百处,日本也有二、三处,这几处加起来,约计有二百五十处召会。这意思是,主的恢复还没有到西方之先,在远东就已经有二百五十处召会。
从一九六二年,主的恢复在美国开工后,至一九八五年,整整二十三年。在这期间,主的工作,因为大都是在英语世界,就从美国开展到了其他各大洲。有的到了欧洲,有的到了澳洲、非洲,也有的到了中、南美洲等。这个发展的情形,虽不能说是太快、太广,但回头去看,那二十三年间,主的恢复在西方,最少得到了三百七十多处的召会,和远东的加起来,共约六百二十至六百五十处的召会。
这里的重点是,一面来说,我们不敢说这个发展很快、很广,但另一面,我们还得低头敬拜主,因为祂实在是在我们中间作工。这五大洲中,约有四十个国家有主恢复的召会。这个数字还没有包括中国大陆。这是我们众人都必须看见的一件事。
然而,在这二十三年之内,虽然很有主的祝福,但我们是经过了许多的波折。尤其在美国,一面的确有主的祝福;但另一面,仇敌也在攻击。可以说,在那二十三年里,既有内忧,又有外患。内忧,就是那些被带进主恢复里的人,有些是别有用心。主的恢复到了美国,乃是崭新的,相当有活力,特别在内容上,既充实又活泼。这个内容就是指着真理说的。主的恢复到了美国,最着重的点,也是最出色的点,就是在真理上相当丰厚。特别是从第二年开工起,主的恢复就开始出版书刊。到一九八五年为止,所出版的书,若是按信息说,总计将近三千多篇;按页数说,也总归是三、四万多页,这是大致的情形。
同时,我们都知道,在美国有许多大的基督教公会。比如,南浸信会在全美国的信徒,就有一千一百到一千三百万之多,是个很大的公会。其他,几百万人的也有几个;他们都是很大的团体。我们和他们比较起来,是千分之一都不如。然而我们虽是个小团体,但若以出书量的百分比来看,我们可能是最高的。因此,有两种人一直在注意我们。一种是觉得这个恢复是崭新而有前途的,就进来,想在这里得着一点东西,并盼望有一天能把主的恢复‘拿’过去。这是内忧方面。
关于外患,是有某个基督教团体里的人,写书反对我们。他们准备出一本书,反对倪柝声弟兄;他们自己考量后,觉得在他们要出书的时候,也就是一九七五年之后,当时倪柝声弟兄的书,在美国、欧洲是非常有影响力的,想要打倒倪弟兄,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他们就缓一步,定规要先把我打倒;而后再打击倪弟兄。
他们所出版的几本反对的书,使我们受到相当的伤害。特别有两本书中的毒素太厉害,把我们形容为所谓的‘人民庙堂’,甚至比‘人民庙堂’还坏。‘人民庙堂’是在南美盖亚那(Guyana)发生的宗教屠杀事件,当时举世闻名。那些坏书,把我们比作那个坏团体。因此,我们中间首先受到迫害的,是美国的弟兄姊妹,特别是青年人。当他们的父母看见那些书,就着实不安。若是儿女在会所里非常热心,父母就更以为儿女中了毒,立刻会采取一些行动,叫这些年轻圣徒们非常受苦。
主的恢复所走的路,一向是受逼迫的路,是窄路。我们没有盼望世人的欢迎;但到了一九七九年年底,这两本坏书的第二版出版后,我们的工作就很难再作下去。因为无论在美国任何校园,无论是初信的,或是不信的,甚至一些相信多年的,只要他们一接触到那两本坏书,就了了。因为在当时,任何人看了都会信以为真。
到了一九八○年,同工们聚在一起,觉得这两本书在这里,我们的工作无法再作下去,已经到了没有办法的局面。以英国的工作来说,当第二本书-‘神人’(The God- Men)到了英国以后,英国好些地方都受到这本书的毒素影响。几年前我们在英国有八处以上的召会,但近二、三年内,竟无法带进一个人。在美国最大的痛苦,就是青年圣徒的父母,一旦受到这毒素的影响,就会花许多钱,雇请合法洗脑的人,为子女洗脑。这些作父母的是用心良苦,有的甚至倾家荡产,以为是在救他们的孩子。德国的情形更为严重,许多在学校、医院、公家机关里作事的圣徒,统统失去了职业。即使重新再去找职业,也都不予任用。这就是我们的外患,逼迫我们到这样的地步。
因此,经过相当相当多的考虑后,我们觉得应该效法保罗。保罗在林前六章虽然说过,弟兄与弟兄告状,甚至是告到外邦人的跟前,这并不合宜。(6。)然而,在行传二十及二十一章,我们看见另一面的事例。保罗本来是定规从希腊,直接坐船回耶路撒冷,但因着犹太人追踪他,要在中途杀害他,所以他就转向,不从希腊直接回耶路撒冷,而转到马其顿,往北方去,从那里再转回耶路撒冷。这是保罗的智慧,逃过了犹太人的追踪和暗杀。(二十1~3。)
可是,当保罗进了耶路撒冷后,就被耶路撒冷那些和犹太教妥协的人,包括长老雅各在内所说服,他们要保罗带着那几个有愿在身的人,一同行洁净的礼。保罗将就他们而照作了。在行完礼的七日后,那些追踪保罗的犹太人,也从外邦跟到耶路撒冷来。在殿里看见保罗,就又喊又叫的,要把他抓起来,正当这时候,消息传到了千夫长那里。千夫长就是罗马帝国军队里,一千人中的一个首领,是在那里维持治安的;换句话说,就是耶路撒冷的卫戍司令。他一听到这个消息,就觉得有责任出来管理,不能任由这样闹下去,免得事态扩大。因此,他就快快带着军队,把保罗从犹太人手中抢救出来。(徒二一18~40。)
保罗虽然从死里逃生,犹太人却仍不断的阴谋介入,要杀保罗;于是千夫长将保罗解送到该撒利亚,到罗马总督腓力斯那里。后来,犹太人又买通犹太地新上任的罗马总督非斯都,向他求情,将保罗从该撒利亚提到耶路撒冷来,他们好预备在路上埋伏杀害他。这位新的官长为要讨好犹太人,就问保罗是否愿意上耶路撒冷去,在那里受审。保罗立即应对说,他要上诉于该撒,只有该撒能审判他。这是完全合于他们罗马律法的,因为保罗生来就是个罗马人。他这样应对后,任谁也不能下手害他,罗马官长只得好好保护他,等待上告于该撒。这是行传里的一个事例。(二五1~12。)
可以说,我们和保罗是同样的情况,都到了无路可走的地步。我们曾在那些坏书要出版前,看见广告,就打电话给他们,但他们不理;出版后,我们写了几百封信给他们,他们也是不理。我们没有路,也没有办法再和他们接触;我们被逼到了绝境,需要学习保罗上告于该撒。这并不是说,我们要去控告任何人;乃是好比我们家来了土匪,我们怎么哀求他们出去,他们都不出去,逼得我们只好打电话,请警察来处理。这是诉讼的开始。经过一些同工们的劳苦努力,我们搜寻的非常仔细,甚至连那些坏书,最初、最早的底稿,都被我们搜出来了。其中一本写的就是攻击倪弟兄。可见对方是处心积虑,要破坏主的恢复。
第一本坏书经过双方追查后,对方承认他们实在是犯了规,也犯了法,就公开登报认错,和解了事,并且把书收回。第二本经过将近四年的追查,因着对方内部不和,这个案子最终进了法院。法官根据我们所提供的追查资料,加上几个专家的见证,判定我们胜诉,对方犯了毁誉等的罪。那一本判决书,是很长的一本,有三十二页之多,列举了十多个重点,述说对方是如何的犯过等。这些都是凭着双方的追查,有凭有据;法官和记录官,也都证实这一切的记录及过程。对方因此认罪、败诉。
虽然这些内忧外患,使主恢复的工作在美国受到不小的影响,尤其是在开展和扩增上受到了限制,但无可否认,这样的反对,也使主的真理大放亮光。比如,第一个案子,是因着‘弯曲心思者’(The Mindbenders)那本坏书。反对者那面承办的一个律师,是相当好的一个律师,有一天追查过后,大家还都在场,这位律师就说,他承办这案子,还得记住一万二千页我们书里所写的东西。为此,他还买了一套我们的书。感谢主,至终的结果,真理获胜。
另一面,到了一九七三、七四年,我开始感觉到,主的恢复内里的真理还是不够。我和倪弟兄同工十八年,我很知道他的丰富,也很知道他的心意。他释放了许多信息;但是大部分都没能印成书,因此我们受了很大的亏损。所以今天,倪柝声弟兄的著作,留在我们中间的,相当有限。这个前车之鉴,让我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若是这样下去,我们中间能存留下来的真理,定规不会丰富。
所以,照着主在美国恢复工作的发展,我们从一九七四年开始,每年有两次大型的生命读经训练,冬、夏季各一次,训练的人数,总是在三、四千人之间,并且每次训练都维持十天之久。这样,每次都能释放三十篇信息;目的是盼望能把新约读完。感谢主,主实在祝福了这件事,也成全了这件事。
这个训练的预备并不容易,因着是每半年一次,所以我通常要用两个半到三个月,差不多就是一百天的光景,写新约的注解。有几位英文不错的弟兄,希腊文也可以,就照着我所指导的,把这个新约经文再翻一次,然后经由我修改并作真理的断定。所翻成新的英文译本,我们称之为‘恢复本’(Recovery Version)。根据这个新译本,我再把注解写完。预备的工作,不仅包括经文、经文的注解,还要编写训练信息纲目等。尔后经过十天的训练,再将我所讲的,根据训练当时的录影、录音,作成文字出版。
交通这几件事的要点,是要让众人知道我们这十多年所经过的过程。现在我们众人都知道,新约二十七卷,不仅有重新翻过的经文,还有注解、串珠,再加上一篇篇的信息,大约有一千二、三百篇。为着能将这解开新约的工作全部完成,我们实在是喜乐;这是主恢复中一件重大的工作。
主的恢复是从远东起首的,中国大陆是一个发祥地,而台湾是第二个发祥地。主在台湾那里,赐福多多,几年的工夫,就从原有的四、五百人,加到百倍的收成,成为四、五万人。现今台湾岛上,受浸的人数,总有十万多。然而,我们也察觉出,近十多年来,那里似乎没有什么发展,也没有什么往前。因此,我们已经开始注意这事,也和台湾的同工们交通,要注意台湾的工作,必须有所改进,否则会退步。在不断的观察中,虽然情形令人着急,但主仍带领我们照着可能的时间表行。在我完成整本新约的写作后,就放下手中的笔,来到台湾。
我来到之后,看见种种的光景,就觉得应该和你们有个透彻的交通。第一,就是在整本新约完全完成之后,我们中间的真理,可以说是丰丰厚厚的,并且都已刊印成书;读过的人,都能见证其丰富。第二,盼望我们都看见,特别是在远东,我们使用真理的情形并不多;反而是外面的基督徒团体,使用我们书刊的很多。根据台湾福音书房最近一次的统计,外面基督徒团体的购书量,最少可达书房总销售量的三分之一;并且他们最喜欢购买的,是解经、生命读经、恢复本这类的书。这就证明,他们在使用这些丰富;反而,我们自己使用得还不够透彻。
第三,主在我们中间的恢复,是从倪弟兄开始,他的亮光实在是清楚。在他所写‘工作的再思’一书中,他说到关于分家聚会,说得非常清楚,计有十多页。(二八九至三○一页。)可惜,他虽早已将这些点陈明给我们,我们却一直没有好好认真实行。
第四,就是我们各处的聚会,都停留在一个不往前的状态。以台北来说,甚至有退后的趋势。从一九四九年主在台湾开工起,头五年,从一个会所开始,以后人数越过越多,就再开辟一个会所、两个会所…。人数越来越多后,会所里就有了分排照顾。所以,头五年,召会在扩增上,非常得助于这件事,因此才有那么多人加进来;并且那些加进来的,也都能被托住,即使不是全部都托住,也总是托住了相当的圣徒。
然而到了近十多年,逐渐的小排没有了,但仍保有分家聚会。到一九七五、七六年,台北有将近一百个分家,其中最少有七、八十个分家有擘饼。尔后,就越过越渐渐集中到会所去了。换句话说,逐渐的,我们从主所给我们,那恢复的亮光和操练里,渐渐往下坡去。只因着这个坡度很小,不是太陡,所以,我们虽在下坡中,却不觉得自己在走下坡。古人说,‘差以毫厘,谬以千里。’即使我们只走偏了一点,但一路下来,就会造成很大的误差。
到了一九八四年,台湾召会生活大体的情形,就是个主日大聚会,一人讲众人听。换句话说,日常大聚会的光景,与堕落基督教的作礼拜没有两样。我被这个情形所迫,就重新回到新约里,从马太到启示录,将所有讲到关乎基督徒聚会的章节,都重新仔细读过一遍。我里头的亮光更加清楚,看见基督教的光景,与圣经里基督徒真正聚会的光景,并不相合;而是完全落到作礼拜的风俗中。我们中间,以台北为例,虽没有百分之百到那个地步,也是百分之七十,大家都在作礼拜。这就是我们所以不能开展,不能扩增的原因。
八四年十月我回台北,有个全台特会,说到基督的扩增。主给我们看见,召会不能开展,不能扩增,是因几个严重的错误所使然。其中一个,就是大聚会、作礼拜。召会生活若以大聚会、作礼拜为主,就很难往下开展。特别是这样的大聚会、作礼拜,使真理不能达到每位圣徒里面,也难得叫圣徒们在生命上长大,在身体中同被建造,更难尽他们一分的功用。这一切都那么不容易,更何况在带人扩展、存留人、托住人方面,更是难上加难。从那时候起,这些亮光在我们中间,就很清楚。
总之,我们交通的结论是:第一,主的恢复已经扩展出去。虽然我们的人数至今并不是很多,但毫无疑问,主的恢复的确已经达到各种主要的语言。我们的文字也已经翻译成一、二十种语文,可说主要的语言里,都有我们的书籍出版。全地有六百多处主恢复的召会,散布在五大洲,因此我们也有了工场。有真理,也有工场,乃是我们往前蒙福的因素。
以台北为例,整个台北就是我们的工场,现今在那里已有二十一个会所,以到会的人算,约有三、四千人。然而虽有那么多的人,这些人却无法尽功用,无法用得上;这是因我们已过在制度上的误失,使弟兄姊妹在用处上受到了限制。这如同一个国家,若是想要强国,就必须有强而普及的教育。一个国家的教育若是不够强,也不普及,这个国家就很难往前,因为没有人才被成全出来。
所以在台北,有一次的改制,重新安排一切,开出了一个新的局面,到处可见工场,到处也都是祝福。可惜,没有足够的人能应付这局面。因为召会中虽有许多人,但都没有被成全。这是我们已过的误失,已过方针的错误。比方台北有些弟兄,一九四九年就和我们开始聚会,那时都还没有结婚;现在三十多年过去,他们的孩子都大了,也都受完大学教育,有的甚至都结了婚,但这些弟兄们周周聚会、听道,听了三十多年,却连属灵的小学也没有毕业。
这就给我们看见,人得救后,开始在会所听道,听了一年,觉得差不多;再听一年,还是差不多;听了十年、十五年,还是差不多;听了二十年、三十年,仍然是差不多。好像加法他也懂了,减法他也听见了,代数、几何、微积分都听过了,但到使用时,不要说微积分,就是加减法、乘除法,他可能都弄不好。因为他根本没有上过学校,没有受过正规的教育。每个主日虽然都有聚会,但每一次聚会都是名人演讲,没有课程,没有学习。若是在一所大学里,没有考试,没有课本,也没有教授,只是一群学生,整天听名人演讲;听三十年,也是很难把学生成全出来的。所以我们要看见,这是我们的失误。
这是我们当前的急需,我们的聚会需要改制,也一定要改制;我们的观念都得改。虽然我们讲道是属灵的,不重教育;但既是道,里头就得有相当的成分,是教育性的;既是教育性的,就得有学制,就得有个制度。
第二,近些年来,有个奇妙的现象,就是无论那个国家的基督徒,他们中间愿意追求的,都是青年人。这是我在主的工作里五十多年来,从来没有见过的一个光景。青年人容易得救,并且得救之后,都想要真理;以通俗的话说,青年人都有求知欲,他们既信了主耶稣,就想要知道主耶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圣经到底是怎么说的。因这缘故,根据书房的统计,售书量最多的,是查经类的书,特别是生命读经等。这个趋势在世界各地都是一样。表面看并不轰轰烈烈,但其果效及影响,却是非常的深远。
已过,在美国灵恩运动很盛行,但现在灵恩运动已经过时了。灵恩运动是给人吹气的,但无论什么样的气,总归是会消散的;即便是最好的车胎,或最好的足球,即使打满了气,经过一些时日,气也是会消的。所以,灵恩运动并不能应付人的需要;人今天真实的需要,乃是真理。神愿意万人得救,并且完全认识真理。(提前二4。)不仅保罗的时代如此,今天更是如此,遍地都需要真理。以南美洲为例,整个中南美洲都向真理打开,特别是向我们中间的真理打开。即使我们现在能送两百位全时间同工到中南美洲去,也都不够用。各处都是一片一片真理的呼声。
若是我们的同工,个个会把真理陈明在人跟前,他们无论到任何一个地方,只要将这真理的‘摊子’一摆,头一天晚上可能来十个人,第二天就是二十个了,再过一周,可能就是二百人;都要来听他们的真理。可惜,没有人出去作这个。我们都知道,南美洲是个天主教国家,天主教是没有真理的;而后灵恩运动虽奋兴了一阵,但末了都没有真理。因此,南美洲人的里面如饥似渴,就盼望能有人去对他们传讲真理。
经过这些交通,相信我们都已经看见,今天,主的恢复在地上的确有一个广大的工场;并且全本新约的真理已经完全释放,印制成书,所以真理也的确是在我们的中间。我们应当对今天这个世代有盼望,这是指着青年人的得救说的。五十年前我们刚出来作工时,根本看不到今天的光景。有一次在台北,两天的大会下来,仅仅一会所,就有一百四、五十人受浸,其中大部分都是青年人。现今整个主恢复的局面,大都是如此;无论在德国、在日本、在美国,各地到处都是青年人,而青年人最想追求的就是真理。今天我们作工,也得摸着一个秘诀,许多东西虽可令青年人一时冲动,但最能把他们留下,叫他们长期饱足,得着造就的,就是真理。所以现在,第一,我们必须把我们的聚会改制,化整为零。第二,我们必须注重真理的普及与广传。
主的恢复在我们中间已经六十年,先是进到华语世界,后转往西方的英语世界;现今全世界主要的语文里,都有主的话语。即使是俄语世界里,也都有我们中间的书刊;至少有十几本书已翻成俄文,这个光景很叫我们受鼓励。他们急切的需要,我们翻译的速度还配合不上。这是给我们看见,那里的工场是广大的,追求真理的心是迫切的。现在,我们所需要作的,就是眼光要清楚,要构得上圣经的作法;同时,我们的目标就是将真理陈明、供应出去。
我们中间的真理,不仅是多,并且这些属灵的真理,在基督、那灵、生命、基督的身体,也就是召会,这四大方面,乃是丰富的。在我们以外,几乎没有什么人能陈明基督、那灵、生命、与召会这四大类的真理。这在我们中间,乃是非常丰富的。今天我们所以在这里,是因我们都蒙了真理的保守,和生命内里的充实。现在我们所需要的,就是找出一条路来,把这些开展出去,让主得着真实的扩增。
具体的实行,就是原则上聚会要化整为零。这并不是说没有大聚会了,乃是说一面有大聚会,另一面要注重把真理释放、广传出去。为此,我们众人都得起来学真理。